離開別墅之後,白逸清在老鬼頭帶領下,七拐八彎走了一段,,然後又打了一台黑車,直奔市郊而去,

汽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白雲山腳下一棟居民自建樓前停了下來,下車後,老鬼頭四下張望了一番,便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過了沒一會,從樓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一顆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白逸清一看,有些麵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見白逸清有些猶豫,老鬼頭在一旁笑道:“狐仙前輩不認識他了,他是孫大炮啊,在甘肅天水,就是他挖墓挖到了鬼道中人的倉庫。”

聽老鬼頭這麽一提醒,白逸清這才想起來,沒錯,是他,他當時無路可去,便跟丁老三來了廣州,

孫大炮雖然並不知道白逸清是九尾狐妖,但卻知道她是個厲害角色,所以很是恭敬地朝著白逸清點了點頭,便將她和老鬼頭讓進了屋內,

上到二樓,丁老三正在和丁昊說著什麽,一見白逸清,他顯得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便露出一副慣常的笑容,朝著白逸清拱手道:“白妹子,你咋有空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呢。”

還未等白逸清回答,一旁的老鬼頭搶先說道:“三爺您不知道,這回警察也去了餘兄弟哪兒,餘兄弟還被抓了呢。”

丁老三一驚:“咋……咋回事,怎麽老子探墓摸金、倒賣文物,管餘兄弟什麽事啊,。”老鬼頭也沒把話說清楚,丁老三還以為餘飛是因為他倒賣文物而被抓起來的,

老鬼頭忙擺了擺手:“不,不,其實這事跟倒賣文物啥得沒什麽關係。”說著,他將白逸清跟她說的情況告訴了丁老三,

丁老三聽完,臉上倒並不顯得有多驚訝,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鬼道中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呢,居然就連博兄弟都被整了。”

白逸清在一旁回答道:“目前看來,很可能是鬼道中人用一種名曰古靈精怪的寸釘小妖控製住了上層人物的思維,然後利用上層人物來對付我們。”

“古靈精怪,真……真有這種傳說中的妖怪麽。”丁老三嚇了一跳,他曾經在古典中見到過有關古靈精怪的記載,不過他一直以為古典中所描述的古靈精怪不過隻是某種十分厲害的靈蠱類的玩意而已,

白逸清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說道:“沒錯,而且能夠控製古靈精怪的人必定是道行極深之人,而這古靈精怪也要比普通的靈蠱要強大許多。”

“娘的,這幫家夥還真夠邪門的,還弄出這玩意來,要是讓老子碰上,管他什麽古靈精怪,老子照樣一刀劈了它。”丁老三狠狠地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卻忽然傳來一陣“哈哈”狂笑,這聲音似乎就從眾人身旁響起,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卻並沒有任何人在發笑,

丁老三心中咯噔一下,趕緊拿過擺放在一旁的玄鐵寶劍,並大喊一聲:“娘的,是什麽人,。”

白逸清也是心驚不已,聽這聲音,應該就近在咫尺,而她畢竟是有著數千年道行的九尾狐仙,聽力以及嗅覺都遠甚於常人,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看來來者恐怕不是等閑之輩,

“嘿嘿,原來都躲在這兒,難怪找不到你們,幸好有這白狐帶路。”隨著一陣陰沉的聲音傳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擋在了門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上的樓,樓下明明還有孫大炮守著呢,

“你他娘的將大炮怎麽了。”丁老三將玄鐵寶劍橫在胸前,大聲質問道,

“你說看門那小子麽,本座對他可沒興趣,自然是殺了,不過你們幾個,本座倒是有些興趣,嘿嘿。”黑衣人說道,

一聽孫大炮被黑衣人給殺了,丁老三頓時怒火中燒,雖說孫大炮跟著自己混了還沒多長時間,但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徒弟,丁老三大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使出全身氣力,掄起玄鐵寶劍朝著黑衣人的麵門便劈了過來,這一刀的力道極盛,不過丁老三畢竟隻是凡人,黑衣人顯然不將他放在眼裏,他甚至連身子都未閃一下,丁老三的刀還沒劈中他,胸前已經感覺被一道勁氣擊中,丁老三當即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向後倒去,老鬼頭和丁昊趕忙上前將丁老三扶住,

這時白逸清立刻衝上前來,將九條靈尾一甩,催出一團靈氣球,朝著黑衣人射了過去,黑衣人知道白逸清是有著數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對她並不敢小覷,他身子微微向後一退,使出一招懷中抱月,竟徒手接住了白逸清射過去的那一團靈氣,

白逸清不禁大吃一驚,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黑衣人朝著她一揮手,那一團靈氣又被推了回來,

白逸清想著這團靈氣原本便是源於她的體內,與她氣脈相融,不可能傷得了她,於是也不躲閃,迎著迎麵而來的靈氣便衝了上去,誰料她的身體剛一碰到這團靈氣,頓時便覺得體內氣海翻騰,身體也隨即失去了平衡,往後倒飛了出去,並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看來黑衣人在接住這團靈氣之後,其實已經暗地裏改變了靈氣的性質,這也隻有具有極高修為的人才能夠辦到,

白逸清自知遇到了勁敵,她掙紮著站起身來,還未站穩身子,那黑衣人已經迅速衝到她的跟前,抬手又朝著她腹部氣門以及天靈蓋兩處要害猛擊了兩掌,

這兩掌將白逸清擊得昏死過去,當即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等到白逸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塞在一台貨車的車廂內,而丁老三、老鬼頭以及丁昊三人也都躺在一旁,她叫了他們三人幾聲,毫無反應,不過他們的氣脈倒還算正常,看樣子應該是被封住了穴位,

所幸的是貨車車廂的正前方有一扇狹小的車窗,白逸清便用盡最後的力量,幻化成一縷青煙,從那扇車窗逃出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