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飛被黑龍噴出來的青白烈焰所困住的地方,此時正向往散發著耀眼的金光,照射得白逸清幾乎睜不開眼來,而那四條黑龍也被突然散射出來的金光給震住了,眼睛全都直勾勾得盯著金光的中央,全然忘了繼續實施攻擊,

這金光不僅十分耀眼,而且金光之中還似乎蘊含著十分強大的氣場,顯然與黑龍所噴射出來的火焰毫無關聯,白逸清不由心頭一怔,怎麽回事,莫非這道金光與餘飛有關,難道他並沒有死,

她正想著,金光漸漸變得暗淡了下去,青白烈焰也隨之迅速消散,一切變得清晰了起來,在那金光之中,竟然站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餘飛,白逸清心中一陣激動,她顧不得有傷在身,奮力站起身來,

此時的餘飛,周身金光流溢,看上去便彷如一個氣勢威嚴的天神,金光似乎形成了一個防護罩,方才黑龍噴出來的青白烈焰全被阻在了外圍,根本未能傷及他分毫,

餘飛居然沒事,要知道擊中他身體的可是三條九天神龍噴出來的烈焰,即便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未必扛得住,而餘飛不過才突破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而已,

白逸清是又驚又喜,而那幾條黑龍卻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其中一條黑龍仰起頭來,發出一聲震耳長吟,四條黑龍立刻一齊張開大嘴,朝著餘飛再次噴出了一團烈焰,

近距離的噴射,餘飛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他的身體再一次被包裹在了烈焰之中,白逸清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然而這次卻隻是在片刻之間,烈焰便消散了開來,而餘飛依然是毫發無損,

四條黑龍完全被震住了,它們呆呆地望著餘飛,眼神之中甚至顯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連續兩次抗住了九天神龍的火攻,餘飛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知道以他目前自身的修為,絕對不可能辦到,一定是他體內的如意玲瓏盤在護著他,隻是他沒有料到,如意玲瓏盤竟然如此強大,即便是九天神龍的攻擊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擋下來,而他甚至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時其中一條身形最為強壯的黑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它忽然仰頭發出了一聲長吟,騰空而起,穿過樹葉的阻擋,便往遠處飛去,

在這一刹那,整個樹林安靜了半秒,緊接著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其它的黑龍霎時間全都亂作了一團,正與四條神龍和赤焰神獸纏鬥的七八條黑龍也顧不得繼續打鬥,紛紛四下逃散,

玄冥左使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他大聲怒喝著想將黑龍群給召喚回來,然而黑龍卻完全不聽他的命令,自顧逃去,他一時有些慌了手腳,而再回頭一看,餘飛等人和幾條神龍、神獸都正怒視著自己,此時若再不逃,恐怕便難以脫身了,隻見他身形一閃,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四條神龍和赤焰神獸並未去追,那玄冥左使乃是僵屍之王女魃的嫡傳弟子,他的僵族瞬移術即便是九天神龍也未必能追得上,更何況剛才一番激戰,神龍和神獸的身體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槐樹林又恢複了平靜,餘飛身體四周的金光漸漸消散而去,四條神龍和赤焰神獸飛回到了餘飛身旁,它們身上的傷痕清晰可見,餘飛見狀,趕緊將它們召回了九天玄虛界之中,

九天神龍與赤焰神獸都屬靈氣所化的神獸,而九天玄虛界中靈氣充沛,自然是它們療傷最好的去處,

而這時候,其他人早已是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半晌,羅子才緩緩地開口問道:“兄弟,是……是你嗎。”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人便是餘飛,因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被九天神龍噴出來的烈焰焚燒,怎麽可能毫發無損呢,

餘飛對著羅子微微一笑:“你這家夥,連我都認不得啦,不是我是誰。”

“可是……”羅子話還沒說出口,白逸清忽然走上前去,竟一把將餘飛抱住,

“白姐姐……你這是幹嘛……”餘飛臉色微微一紅,便欲將白逸清推開,

“別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白逸清把頭伏在餘飛肩上,在餘飛耳旁輕聲說道,

其他人頓時都愣住了,青木真人扭頭向羅子低聲問道:“他倆是一對。”

羅子白了他一眼:“別瞎說,這人妖殊途,怎麽可能成對呢,更何況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兄弟他老婆。”說這話的時候,羅子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既是說給青木真人聽,也是在提醒白逸清,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其實他早就覺得白逸清看餘飛的眼神似乎總有些異樣,而今她又主動投懷送抱,他擔心她是對餘飛動了真情,且不說人妖能不能在一起,關鍵是餘飛心裏深愛著唐嫣呢,她若真對餘飛動了情,這事可就麻煩了,

而此時心情最複雜的還是餘飛,他對白逸清雖然也有感情,但這感情裏所包含的,更多的隻是一種親情的成分,就像兄弟姐妹一般,或許裏麵也夾雜著那麽一絲男女之間的微妙感情,但卻無關乎愛情,若是說到愛, 他的心裏始終隻裝著唐嫣一人,

如今白逸清突然來這麽一出,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把她推開吧,似乎有些不妥,畢竟剛剛才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抱一下又怎麽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男女之間相互擁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若是將她推開,反而顯得自己太過小氣,更何況她的身體還受了內傷,若是推開的力度稍重一點,恐怕會讓她傷上加傷,

順勢把她抱住那就更不行了,雖說上回白逸清在沙漠裏被那沙妖傷了之後,便是餘飛將她抱回去的,可這兩次的情形完全不同,上回是為了救她,現在若是把她抱住,那又算是什麽事呢,

抱也不是,推也不是,餘飛隻得將雙手攤著,仍由白逸清緊緊地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