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清歎了一口氣:“唉,隻可惜它已經死了,而且內丹都已被取走,必定是鬼道中人所為。”死去的畢竟是一隻靈妖,同為妖族的她心中難免惋歎不已,畢竟這世上能夠和她一樣擁有著數千年修為的靈妖,恐怕也已不多了,

“它既然已經死了,你剛才又為何會感應到它所散發出來的妖氣呢。”青木真人在一旁問道,照理來說,無論是人是妖,一旦死亡,氣場便也會隨之消散了,

白逸清也不看青木真人一眼,冷冷地回答說:“不是這七彩金烏散發出來的,而是一枚卵,應該是它所產下來的卵,想必是快要孵化了,所以才會散發出妖氣和靈氣來。”她對青木真人自然是沒什麽好語氣,搞得青木真人有些尷尬,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再怎麽說,也是他有錯在先,

這時,餘飛忽然開口說道:“等等,我們殺死烏奴大哥所養的那隻巨鳥,是不是就是七彩金烏。”餘飛一直覺得“七彩金烏”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

白逸清點了點頭:“沒錯,而且這隻七彩金烏恐怕比那隻更為強大,不過終究還是逃不過鬼道中人的魔掌。”

“你是說,它還產有一枚蛋。”餘飛好像是在思索什麽,

“是的,怎麽了。”白逸清覺得有些奇怪,餘飛怎麽會忽然關心起這枚卵來了呢,合著還想把它弄來煮著吃了不成,

餘飛說道:“當初我們殺了那隻七彩金烏之後,還取了它的內丹,並且說過要為它的妖魂找一處好歸宿,我是在想,現在既然有這麽一枚七彩金烏之卵,那麽會不會便是它的妖魂最好的歸宿呢。”

白逸清不由一愣,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若不是餘飛提起,這件事她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不過細細一想,這麽一枚即將孵化的七彩金烏之卵,確實是妖魂不錯的歸宿,

“既然餘兄弟還惦記著這事,那我便去將這枚卵給取來,至於那隻鳥兒能不能借卵還魂,那就看它的造化了。”

說著,白逸清飛身而起,朝著巨樹飛身而去,過了沒一會,她便飛了回來,將一枚如鵝蛋般大小,蛋殼五顏六色的橢圓型卵遞到了餘飛手中,

餘飛接過七彩金烏之卵,竟能感到它在微微顫動,看來卵殼之中的雛鳥已經成形,應該過不了多久,便會破殼而出了,

白逸清說道:“若是想讓那鳥兒的妖魂借卵還魂,可得趁早,不然待這雛鳥破殼而出之後,不過數日它體內便會形成自身內丹,到那時恐怕就難辦了。”

“好,等回去之後立刻便把這件事給辦了,也算是對烏奴大哥和那隻靈鳥一個交代。” 餘飛說著,小心翼翼地將卵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秦風忽然將含光劍拔了出來,一陣劍氣的低吟聲在寂靜的森林中久久回蕩,眾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怎麽了,秦大哥。”羅子已經將手指放在了槍的扳機上,

“有動靜,而且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盯著我們。”秦風四下張望著,他的眼力和耳力都極為靈敏,即便天色已經十分昏暗,他卻也能夠正常視物,

餘飛催出靈識探查了一番,卻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他正欲借助金龍神識探個明白,忽然一道黑影從巨槐旁一閃而過,還未等眾人看清楚,轉眼間已不見了蹤影,

“你們看到了沒,好像有什麽東西竄到樹上去了,速度還真他媽的快。”羅子輕聲說道,

“莫非又是那些鬼獸。”青木真人也將玄靈劍輕輕抽了出來,生怕弄出一絲動靜,

眾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巨槐,卻忽然從大家身後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響,大家猛然回過頭去,隻見一道碩大的黑影迅速地往旁邊一閃,躲了起來,這樹林中雖然沒什麽灌木雜草可以藏身,但卻都是直徑超過兩米的大槐樹,隻要往樹後一躲,還真不容易發現,

“看來這幫家夥一直在盯著咱們呢。”羅子說道,

“可我怎麽覺得我們好像是被包圍了呢。”博新文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哼,怕什麽。”白逸清說著,忽然將九條靈尾散開,騰空而起,身體附在半空之中,她大聲說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

“哈哈……哈哈……,好狂妄的妖狐。”白逸清話音剛落,一個陰沉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

還未等大家分辨出聲音來源的方向,從四周的大樹後麵竄出了十幾條身形巨大的黑龍來,這些黑龍都雙眼放出可怕的紅光,嘴巴微張,兩顆龍牙外露,少了神龍應有的威嚴,卻多了幾分猙獰,

“這……這麽多……多龍……”青木真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手中的玄靈劍差一點都沒握住,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要麵對的不是一條鬼龍,而是一群,

而其他人雖說有一定的思想準備,但也絕沒想到會來這麽多,這些鬼龍可都是由九天神龍所化,比起在後卿地宮中所遭遇的那十幾條地龍所化的鬼龍可要強大太多了,當然,餘飛也能夠召喚出四條神龍和赤焰神獸,基本能夠一對一,但至於其他的人,恐怕合力也未必能製服得了一條鬼龍,這彼此間的實力差距不可謂不懸殊,

十幾條黑龍將眾人團團圍在中央,餘飛不敢怠慢,趕緊將四條神龍以及赤焰神獸都召喚了出來,一時之間,雙方形成了對峙之勢,

“沒想到你們居然能找到了此地,看來是本座小看你們了,不過,既然你們要來送死,那本座便送你們一程,能夠葬身於這千年槐林之中,也算是你們的福氣。”說話間,一個身穿黑袍的家夥從一顆大槐樹後麵緩緩得走了出來,

餘飛定神一看,竟是那玄冥左使,滿麵的黑霧籠罩著,依然看不清他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