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沉吟了一會,說道:“那隨我來吧。”

他先去裏屋拿了法器,也無非就是桃木劍、天皇號令那幾件比較常用的驅邪法器,其實他心裏也知道,若是那暗室裏當真還有邪乎玩意,這些玩意根本對付不了它,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被那邪靈給附身了,而且在那邪靈附身之後,還能拿著這些法器出去招搖撞騙,顯然它是根本不吃這一套,

在馬道長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道觀後麵的柴房,

一踏進柴房,馬道長的神色便顯得緊張了起來,畢竟吃過虧,難免心有餘悸,他一手握著桃木劍和天皇號令,又從布兜裏掏出了一枚法印來,餘飛一見這枚法印,不由眼睛一亮,

“這是什麽法印。”餘飛好奇地問道,因為他能夠感受到有一股純陽之氣由這枚法印中散發出來,

法印是比較一種特別的道家法器,它既能用於印製法符,亦能直接用於驅邪壓煞,十分霸道,馬道長手裏這枚法印顯然比起那桃木劍和天皇號令要高級地多,應該也算得上是一件道家法寶,

說起這枚法印,馬道長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這枚五雷斬鬼印是貧道師門傳下來的法寶,專用於對付陰煞鬼魅之類的邪物。”

有這枚五雷斬鬼印在手,馬道長心裏踏實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柴房一角,指著一堆柴火對餘飛說道:“那個暗室就在這堆柴火下麵。”

馬道長嘴上說著,卻並沒有要搬動柴火的意思,隻是一手舉著五雷斬鬼印,雙眼緊盯著柴火,神情顯得十分緊張,

餘飛見狀,不禁搖了搖頭,這馬道長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隻能自己動手搬了,於是他走上前去,開始搬動起柴火來,

還好柴火不多,也就五六捆,餘飛三下五除二便將柴火搬到了一旁,地麵露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大石板,石板上原本應該刻有精美的圖案,不過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圖案已經被磨損得差不多了,隻是依稀可見,

“地下暗室就在這塊石板下麵。”馬道長在一旁說道,

餘飛伸出一隻手,抓住石板的邊緣,一用力,便將石板掀了起來,這讓馬道長吃了一驚,這塊石板少說也有兩三百斤重,他當初為了將其掀開可費了不少工夫,餘飛居然隻是用一隻手輕輕鬆鬆便把它掀到了一旁,

石板掀開後,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大洞出現在眼前,洞看起來不淺,馬道長之前已經在洞內擺放了一架木梯,直通往下麵,

餘飛走到洞口催出靈識往內探查了一番,除了有一股暗洞之中常有的陰氣之外,並無任何異常之處,

餘飛順著梯子爬了下去,馬道長稍微猶豫了一會,也跟著爬了下來,手裏依然緊緊握著那枚五雷斬鬼印,洞下麵是一個一米多高的廊道,他倆彎著腰,順著廊道走了進去,

走到廊道盡頭,二人來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密室之中,馬道長緊張地說道:“就是這裏了。”

餘飛拿出手電往密室內照去,密室大概也就七八個平方,正中間有一個石台,在石台的旁邊,還半坐半躺著一副枯骨,枯骨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腐爛了,依稀可以看出,應該是一件道袍,

就在這時,站在餘飛身旁的馬道長忽然驚訝地“咦。”了一聲,

“怎麽了,道長。”餘飛趕緊扭頭問道,

“那個匣子怎麽不見了,原本應該是擺在那石台上的。”馬道長疑惑地說道,

餘飛頓時吃了一驚:“什麽,匣子不見了,。”他趕緊上前找尋了起來,

“你發些這個地下暗室之後,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這件事。”餘飛一邊圍著石台尋找,一邊開口問道,

馬道長搖了搖頭:“我平時也甚少與人閑聊,從未與其他人說起過。”

“莫非是你被那邪靈附身後,把那個匣子給拿出去了。”餘飛想想,說不定匣子與那邪靈有些淵源,所以不無這種可能,

不過馬道長對於自己被邪靈附身期間所做的事情完全是一無所知,他也不能確定匣子是不是被自己拿出去了,

餘飛正找著,忽然發現地板上一張白色卡片一樣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張身份證,再仔細一瞧,餘坤元,餘飛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博新文當初給坤元子製作的身份證嗎,怎麽會在這裏,,莫非坤元子和那位上神來過,他們又怎麽會來這兒,難道那個匣子與那位上神有關聯,……

一連串的疑問在餘飛腦海中浮現出來,

馬道長見餘飛蹲在地上發愣,站在一旁問道:“餘兄弟,你發現啥了。”

餘飛忙把坤元子的身份證悄悄地收了起來,說道:“沒什麽,看來匣子應該不在這裏麵了,我們走吧。”他並不想讓馬道長知道坤元子曾經來過這裏,

匣子在與不在,對馬道長來說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反正也打不開它,他正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一聽餘飛說走,一轉身便鑽入了身後的廊道,

餘飛在離開暗室之前,扭頭看了一眼那具骨骸,心裏一下子便明白了,附到馬道長身上的那個邪靈,想必就是這具枯骨的亡魂,

這具枯骨身穿道袍,那麽死者應該是一位道門中人,說不定還有一定道行,也許是被困死在了這裏,所以心存怨氣,久而久之,亡魂便修成了邪靈,

不過邪靈的形成一般還需要處於邪氣較為旺盛的環境中,但這間暗室內並無太明顯的邪氣,餘飛尋思了一陣,說不定邪氣是來自於那個匣子,隻是匣子已經不見了,也無法證實餘飛的推測,

從暗室出來之後,餘飛忽然想到了什麽,衝馬道長問道:“道長,你說那匣子上麵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可否還記得是什麽樣。”

馬道長一拍腦門:“餘兄弟你不問起我都忘了,匣子上的圖案我用紙給印下來了,本來是想等有空的時候去找其他道友問問的,你稍等,我這就給你拿過來。”

說著,馬道長便朝他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