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餘飛,表麵上看起來顯得十分狼狽,實際上他卻是在暗地裏出著招,他一邊躲避著馬道長的瘋狂進攻,一邊卻悄悄地朝著馬道長的身體射出絲絲純陽精氣,

由於擔心傷到馬道長的肉身,他也不敢一次性往他體**入太多的純陽精氣,

這純陽精氣雖然對人體本身並沒有傷害,甚至還有不少益處,但若是一次性輸入太多,也還是同樣會傷及人體,這就好比常人若是一次性人參之類的靈藥吃得太多,會出現流鼻血的症狀一樣,正所謂虛不受補便是這個道理,

所以餘飛思前想後,想到了采用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讓純陽精氣漸漸地滲入到馬道長的身體之中,但這法子到底有沒有效果,又能否將那邪靈給逼出來,他心裏也沒有把握,也隻能是試試看,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出手傷害馬道長,畢竟這萬一若是鬧出了人命來,他可就解釋不清了,

過了不多時,馬道長的步伐逐漸放慢了下來,而且他的麵部表情也顯得越來越痛苦,臉頰兩旁的太陽穴青筋暴起,眼睛、鼻子、嘴巴幾乎都擠成了一團,突然間,他狂吼一聲,竟仰頭倒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餘飛回頭一看,知道是他輸入馬道長體內的純陽精氣已經起到效果了,正所謂趁熱打鐵,他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手便按住了馬道長的額頭,又將一道純陽精氣由馬道長的印堂穴輸了進去,

這印堂穴乃是人體督脈上一個非常重要的穴位,又被稱為人體上丹田,是人體元神聚集之地,也是人的命宮,邪靈或是鬼魅附身,便正是附在這印堂穴之中,通過霸住人的命宮從而達到控製人的心智、行為的目的,這也就是為何人在被鬼附身之時,會顯得印堂發黑,便是由於邪氣由印堂之上散發出來所致,

餘飛將這純陽精氣直接輸入至馬道長的印堂穴,可以說是一針見血,立刻便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那邪靈原本還在掙紮,如今被這道純陽精氣一逼,再也受不了了,從馬道長的體內一衝而出,

由於這時候是白天,太陽還在頭頂掛著呢,而邪靈畢竟也屬鬼魅,最受不得日光照射,它必須得趕緊再找一個人體附上去才行,而這時餘飛正好就在它麵前,它一時顧不得那麽多,也是病急亂投醫,裹著一團黑氣朝著餘飛的印堂便飛了過來,

餘飛是什麽人,且不說他如今的修為根本不是這邪靈能夠附得了身的,更何況他的本然元神還有那如意玲瓏盤護著呢,去附他的身,根本便是找死,

這邪靈剛一靠近,忽然一股強勁的氣場由餘飛體內散發出來,這邪靈甚至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那股無比強大的氣場撕裂得灰飛煙滅了,

邪靈被滅了,馬道長也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餘飛將手指往他鼻腔出一探,還好,還有氣,不過他畢竟被那邪靈霸住命宮許久,所以估計還得等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餘飛又趕緊奔過去查看了一下劉慶喜的母親,她也氣脈平穩,而且印堂也不再發黑,應該也已經無甚大礙,想必她之所以會發狂,和附在馬道長體內的那個邪靈也不無關係,至於她的傷口處為何沒有鮮血流出來,餘飛想了想,應該是她的穴位被封住了的緣故,餘飛雖然不懂得如何解穴,但他曾經聽坤元子說過,一般穴位被封住之後,隻要不是死穴,最多兩個時辰,便會自行衝開,於是他想,那就讓它自行衝開好了,反正她應該也沒這麽快醒來,

餘飛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總算是把事情給解決了,也沒鬧出人命,

他站起身來,走到大門前一把將大門拉開,把正在門前透過門縫往院內張望的四叔和劉慶喜嚇了一大跳,他倆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其他人也都用緊張的眼神盯著餘飛,

餘飛掃了眾人一眼,平靜地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過他倆估計還得過段時間才能醒來,你們先把他們弄到**去躺著吧,對了,還有,去找個醫生來,幫老太太把肚皮上的刀口給縫上,這個我可不會。”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四叔扭頭衝著一個年輕小夥子說道:“牛蛋,你快去,把王醫生請過來。”

劉慶喜則大喊一聲:“媽。”便朝著躺在院子中央的老太太奔了過去,

四叔又遵照餘飛的吩咐,叫來六七個年輕小夥七手八腳地將老太太和馬道長都抬到了屋內的**,

村裏唯一的王醫生很快便帶著一名護士趕了過來,沒費多少工夫,便將老太太肚子上的刀口給縫合好了,不過她人卻沒能醒來,劉慶喜再一旁急得不行,向餘飛問道:“大兄弟,我媽啥時候才能醒來呢。”

“喜子大哥,你別著急,估計還得等倆鍾頭。”餘飛心道,她這穴位都還沒解呢,自然是醒不了,

直到晚上八點多鍾,老太太終於醒了過來,她一臉茫然地望著圍坐在自己床前的眾人,已經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她想坐起身來的時候,才感覺腹部有些隱隱作痛,

沒過多久,馬道長也醒了,就餘飛獨自一人守在他的床前,其他人可都不敢陪在這,誰知道這馬道長還會不會發狂呢,

馬道長看了看眼前的餘飛,再四處張望了一番,有些疑惑:“我這是在哪兒,你又是誰。”

餘飛笑道:“道長你終於醒了,你不記得我了,在下是正一道的餘飛。”

馬道長眉毛一挑,尋思了一會,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我與你應該素未謀麵吧,我這究竟是在哪裏呢。”

“這是在黑水溝村劉慶喜家呢,你真不記得發生了什麽。”

馬道長仔細回想了一陣,卻仍然是一腦子茫然,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麽會在他家裏呢。”

餘飛也不隱瞞,便將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馬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