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台突擊車重新駛上了沙漠公路,沿著公路緩緩向前行進著,博新文的車在前麵,他將車速降低了十五公裏左右,簡直就如同蝸牛般挪移,羅子幾次都想超車過去,不過他也知道這麽做是為了引僵屍群來襲擊他們,畢竟你若是開得太快了,僵屍肯定不會追著你跑,所以最終還是隻得忍了,繼續老老實實的在後邊跟著慢慢行駛,

其實,現在大家心裏都稍微鬆了一口氣,很顯然,這些僵屍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厲害,普通的衝鋒槍或許一時半會不能將其打死,但重型機槍卻足以使其致命,而且他們襲擊人的目的單純隻是為了吸食人血而已,這和野獸需要尋找食物沒什麽太大分別,此外,還有兩架武裝直升機的墜毀,應該也不是因為遇到了什麽厲害角色,那僵屍說曾經刮起一場沙塵暴,直升機的墜毀很可能與這場沙塵暴有關,因為沙塵暴能夠幹擾衛星電話信號,所以總部才會在忽然之間與直升機失去聯係,

總之,隻要這次事件不是由鬼道中人所策劃的,那就好辦得多了,

一路上,坤元子對烏奴貼在那僵屍額頭上的黑色符文頗感興趣,一般對付普通的屍變型僵屍,可以使用降僵符,最厲害的降僵符,甚至能對他這樣的飛僵之身造成傷害,但對純正血統的僵屍,卻似乎沒什麽效果,

而烏奴的這道黑色符文,乍一看有點像降僵符,但仔細一瞧卻又似乎不是,坤元子不禁好奇地問道:“烏奴大哥,你貼的這是什麽符。”

烏奴麵帶得意地回答說:“這乃是我自創的降僵符,專門用於對付僵族那些不聽話的頑劣之徒。”

烏奴不僅是一位僵族長老級人物,而且當初為了營救後卿出來,他還研究了幾千年的道學,從而對道家法陣、符文、功法等等都頗為精通,他將對付純正血統僵屍的一些方法融入到道家降僵符之中,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守規矩的僵族後輩,十分有效,

聽烏奴這麽說,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餘飛扭過頭來問道:“既然這符咒是專門用來對付純正血統僵屍的,烏奴大哥難道你就不怕麽。”

烏奴微微一笑:“這符咒也就能對付低級別的僵屍而已,自然是傷不到我。”

眾人正說著,羅子忽然發現,在公路旁的沙地裏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他猛一扭頭看去,卻又什麽都沒見到,

“怎麽了,兄弟。”餘飛問道,

“剛剛好像有道黑影閃了過去。”

“莫非是僵屍。”餘飛話音剛落,博新文的聲音已從對講機中傳來:“遇襲現場應該就在前麵一公裏左右,僵屍群很可能也在附近,大家都注意了。”

餘飛一聽,趕緊催動神龍眼往前方看去,借著沙漠中皎潔的月光,果然發現在公路右邊往前千餘米的沙漠之中,有一台已經被掀翻了的突擊車,車身的一截已經陷在了流沙之中,而在車身上和車身旁邊,還有一些人影在攢動,

餘飛心中不由一驚,看這情形,那台突擊車裏的戰士恐怕凶多吉少,也不知還有沒有活口,他立刻對羅子說道:“兄弟,開快點。”

“我倒是想快,可這位博兄弟喜歡慢悠悠地散步,我也沒辦法啊。”羅子說道,

“先別管他了,我們超過去。”

羅子扭頭望著餘飛,不禁有些疑惑:“你確定要超過去。”

“是的。”餘飛神情嚴肅地說道,

羅子也不知道餘飛究竟是怎麽了,但從他嚴肅的表情來看,羅子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也顧不得那麽多,腳下一踩油門,便衝到了另一台突擊車的前麵,

博新文在對講機裏問道:“你們怎麽忽然跑前麵去了。”

餘飛回答道:“博兄弟,前麵有情況,我們先過去看看。”

羅子將車速提到了八十,一千多米的距離轉眼即至,在車大燈的照射下,大家很快都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一台突擊車翻在沙地裏,車身四周到處都是血汙,有幾個人躺在車旁,滿身是血,其中有一個還在掙紮著,

“我靠。”羅子喊了一聲,將車開近後趕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跳下車正欲上前去查看,卻被剛從另一邊車門走下來的餘飛喊住:“兄弟,小心埋伏。”

羅子一聽,趕緊握緊了手中的自動步槍,就在這時,從車旁的沙堆中忽然躍出了一個人影,朝著羅子便猛撲過來,羅子抬手朝著那黑影便是一梭子,羅子拿的是博新文給的特質自動步槍,配製的是貧鈾穿甲彈,又是近距離射擊,那家夥的身上頓時一片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而就在這時,又是幾個人影躥出沙地,朝著餘飛猛撲而來,餘飛和羅子分別從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車門下車,而其他人則隻能從車身後麵的車門下車,不過車後門是電子鎖,羅子方才下車時太過著急,忘了將電子鎖打開,這會兒其他人都被堵在車內,而車身又沒有窗戶,甚至還不太清楚外麵的狀況,

眼看著幾個僵屍就要撲到跟前,餘飛立刻催動龍魂劍氣射了過去,幾道黑影的身體上瞬間便被淩厲的劍氣撕開了一道大口子,身體也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發出陣陣慘叫,

車裏麵的眾人聽到槍聲以及僵屍的慘叫,知道餘飛和羅子已經同僵屍幹上了,烏奴顧不得那麽多,轉身一掌擊在了車後門上,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車身隨之一震,鎖著的車門也立刻便被推開了來,

烏奴、坤元子、白逸清和秦風剛剛跳下車,便見十幾個僵屍朝著他們衝了過來,烏奴冷冷一笑:“不自量力。”還未等其他人出手,他已經迅速瞬移了過去,隻見他的身體仿佛化作一道虛影,在這十幾個僵屍中間穿梭了一陣,他們便都不再動彈了,而再看他們的額頭上,卻都已經多了一道黑色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