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感覺自己仿佛融入了這仙池之中,而那雙魚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終於停止了旋轉,都用好奇地眼神瞪著他,恐怕它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生人吧,

餘飛想不明白,都是器魂,差距咋就這麽大呢,昆侖玄玉的器魂綠幽不僅能與人溝通,而且見識廣博,而這太極雙魚石的器魂,簡直就是倆楞頭青,和菜市場裏賣的魚兒似乎沒什麽區別,

不過不管怎麽樣,自己的魂識終於能與雙魚相互感應了,雖然尚不知該如何與其溝通,但卻可以試著引導它們,於是,餘飛便逆時針方向遊動起來,這一招還真見效,在餘飛的引導下,雙魚轉變了遊動的方向,也跟著逆時針遊動起來,

餘飛心頭一喜,終於成功了,不過至於這法子到底能不能讓那鏡像白狐消失,那就得看白逸清的造化了,

在領著雙魚遊了好一會之後,餘飛從水池之中飛身而出,現在是時候出去看看效果了,而雙魚也停止了遊動,並浮出水麵望著餘飛,餘飛朝它倆揮了揮手:“我該走啦,小家夥。”雙魚竟也擺動了幾下尾巴,似乎很是依依不舍,

告別了雙魚,餘飛的本然元神返回了他的身體之中,睜開眼睛一看,白逸清就站在他麵前,金龍和赤焰神獸也在一旁,而那鏡像白狐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麽樣,,那鏡像白狐是不是已經消失了。”餘飛趕緊問道,

從金龍口中傳來了綠幽驚喜的聲音:“是的,主人,綠幽還正在擔心您的安危呢,沒想到您真的辦到了。”

而白逸清卻是一臉的茫然,因為就在方才,法陣忽然啟動,不過這回卻是呈逆時針旋轉,緊接著,那隻鏡像白狐化作了一團朦霧,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愣了半天,才緩緩地開口問道:“餘兄弟你究竟做了什麽。”

“嗬嗬,我隻是與嚐試著與這太極雙魚石氣脈相通,然後驅使法陣逆向運行了一會而已。”餘飛說得倒是輕鬆,而白逸清聽了,卻是驚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與一件神器氣脈相通可並非易事,除非是體內蘊含著仙靈之氣的九羅金仙,一般的修行者若想與神器氣脈相通,沒有個十年八載,恐怕連神器的氣門在哪兒都摸不著,而餘飛卻在短短半個時辰內便搞定了這號稱神界至寶的太極雙魚石,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白逸清不知道這其實全靠了綠幽的相助,是綠幽教會了餘飛如何催出魂識與神器的器魂溝通,同時,與餘飛的本然元神合而為一的如意玲瓏盤也幫了大忙,否則餘飛的本然元神恐怕還沒進入太極雙魚石的氣門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而除此之外,其實還和餘飛體內所特有的氣場有關,綠幽曾經說過,他的體內的氣場十分特別,所以當初才能進入昆侖玄玉中數千年無人能窺透的太極玄虛界,而他這種特別的氣場,也使得他與神器的器魂之間輕易便能感應得到,

至於餘飛體內的氣場為何會如此特別,卻關乎他的前世,這是後話,在此暫且不提,

如今法陣終於破了,此時的太極雙魚石又變得和一塊普通的玉石沒什麽區別,平淡無華,甚至絲毫感覺不到它的氣場,

餘飛將太極雙魚石收了起來,無論如何,這可畢竟是件神界至寶,想必也不僅僅隻是用於這女媧造人陣這麽簡單,或許以後能夠派上大用場,

赤焰神獸和金龍回到了太極玄虛界,餘飛和白玉清也未再多做逗留,二人離開了地宮,便往沙漠的東北方向飛去,

這兩位雖說道行高深,但在這一望無垠的沙漠中的方向感卻實在無法恭維,這回他倆再足足飛了三個小時,終於在黑夜來臨之前,才總算見到了一條沙漠公路,

不過晚上想在這沙漠公路等來一輛前往庫爾勒的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等到他倆回到庫爾勒的部隊駐地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鍾,其他人早已回來了,雖說他們一行人在沙漠中行進的速度不快,但博新文憑著從車上拆下來的GPS定位儀,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最近的沙漠公路,

這會兒眾人與當地軍方正在布置搜救方案,他們以為餘飛和白逸清在羅布泊失蹤了,羅布泊號稱死亡之海,而他倆也沒帶什麽食物和水,在這種地方失蹤可不是小事,即使他倆道行高深,眾人也是十分擔心,而唐嫣更是急得不行,差點兒沒哭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餘飛和白逸清居然自個兒回來了,不過他倆在沙漠中一路飛行,迎著風沙吹,早已是灰頭土臉,剛一見麵,大家差點兒沒認出來,

唐嫣認出是餘飛後,也顧不得他滿身的塵土,立刻撲到了他的懷中哭了起來,白逸清在一旁看著,心裏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行動結束了,這次行動可以用完敗來形容,不僅沒能奪回古墓殘圖,而且還將女魃這個惡魔從諸神封印中給釋放了出來,博新文知道,行動的失敗對他來說將意味著什麽,畢竟這是一場私自行動,或許他的仕途到此便結束了,甚至有可能麵臨嚴重的處分,其實從一開始安排這場行動,他便設想過這樣乃至更糟的結局,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仍然超乎了他的想象,問題變得越來越嚴重,如今鬼道中人已經能夠拚出完整的伏羲古墓圖,那麽他們便能找到另一半玄冥神石,諸神費盡心機將之一分為二的鬼界邪物若是重新合成,對這個世界將意味著什麽,沒有人知道,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隻能寄希望於伏羲在其寢陵之中所設置的九轉天羅神陣了,這九轉天羅神陣極為厲害,若是不知其破解之法便擅闖法陣,即便是大羅神仙都有魂飛魄散的危險,因此鬼道中人雖說能夠憑著地圖找到了古墓所在,卻在一時之間也未必便敢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