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新文分析道:“很有可能,幽冥左使曾經說他們一早就知道了嵌入古墓殘圖內的GPS定位芯片,所以利用芯片故意引我們來這裏,然後將我們都困死,可他為什麽偏偏要選擇將我們困在封印女魃的那個溶洞內呢,我想,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要想離開那個溶洞,就必須破解封印,而他們覺得,我們這些人當中不乏奇人異士,說不定有辦法破解封印,屆時女魃就能脫印而出,而即使我們破解不了,能將我們困死在裏麵,也算是除掉了他們的心腹之患。”

餘飛又在一旁補充說:“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為何女魃一出來,那幽冥左使立刻便帶著三條黑龍前來助戰,是因為他們早就做好了接應的準備。”

“這女魃若是恢複了功力,恐怕麻煩就大了。”坤元子不無擔憂地說道,

“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有什麽事等出去之後再從長計議,這地方真他娘的陰冷。”陰湖邊仍是寒風陣陣,丁老三又有些受不了了,

博新文點了點頭:“三爺說得對,出去再說。”

要離開這裏,又得穿過迷宮一般的溶洞,還是得由白逸清在前麵帶路才行,一行人便跟在她的後麵,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原本想著在溶洞內很可能再碰到那群恐怖的白甲蟲,大家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特別是葉老,將那玄天鏡牢牢地捧在胸前,這玩意可是對付白甲蟲的一大利器,

然而一路走過來,卻什麽異常狀況都沒發生,沒過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他們之前下來的那條環形階梯前,

“這一路怎麽如此安靜呢,邪教中人難道會這麽輕易放我們離開。”博新文心裏尋思道,他總感覺有一絲不安,不過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大家順著階梯往上走去,一直走到盡頭,這才發現,出口已經完全被一堵土磚牆給封死了,

坤元子上前猛推了一掌,卻絲毫沒有反應,

“老道你就別瞎費勁了,這上麵可是一大座建築物呢,哪那麽容易推開呢。”

白逸清這麽一說,大家這才想起來,這個出口的機關乃是一整棟古建築,而這棟古建築在沉入沙漠的時候出口是處於關閉的狀態,升起來的時候出口才會開啟,現在古建築想必便是沉在沙漠中,所以出口自然也就處於關閉狀態了,

“必定有開啟機關能夠將這出口打開。”坤元子說著,將胸口的那塊後卿送的吊墜摸了出來,他們進來的時候,便是靠著這塊吊墜開啟了機關,才使得整棟古建築升了起來,

坤元子走上前,一眼便看到了在堵住通道的大石塊上有一大塊平整的圓形凹陷,這凹陷處的石頭表麵比起其他地方要顯得新的多,由此可以判斷,這處凹陷形成應該沒有多久,他不禁眉頭一皺:“看來這裏原本安置有什麽東西,不過卻被人挖走了,說不定正是開啟通道的機關。”

餘飛一驚:“道長你是說,鬼道中人破壞了開啟機關,想將我們困在這裏麵。”

“娘的,原來這幫家夥還有這麽一手,真是夠卑鄙的。”

“道長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打開這個機關。”博新文問道,

坤元子搖了搖頭:“若是開啟機關被破壞了,那麽這整棟建築也就成了死物,不可能再開啟了,除非是強行突破。”

“強行突破,要不,咱用炸彈試試。”鐵牛在一旁說道,他是爆破手,包裏裝著一大堆開洞專用的塑性炸藥,

“三爺有什麽意見。”博新文扭頭問丁老三,他畢竟是探洞摸金的行家,實踐經驗豐富,雖說若是單單論及對炸藥的熟悉程度,或許他不及鐵牛,但說到開洞這方麵,還是他最有發言權,

丁老三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擋在麵前這堵土牆,沉吟了一會說道:“用炸藥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不能直接炸,畢竟上麵這棟古建築物沉入沙漠下有四五米,這麽深的距離,即使用炸藥炸開這些土磚,上麵的土磚也會繼續堆下來,所以咱們得往上先挖一個直通地麵的小孔,然後把炸彈埋進孔裏之後再炸,這樣就能開個洞爬出去了。”

丁老三以前帶著老鬼頭等人探洞摸金的時候,開盜洞都是用的這個方法,隻要不是碰到堅硬的岩石層,基本都能行得通,隻不過盜洞一般都是從上往下開,而這次卻是要從下往上開,而且開盜洞都是找最鬆軟的土層,而這次卻是要在比較硬實的土磚上打孔,雖然原理似乎差不多,但難度相對來說要大了不少,

當然,這點問題自然是難不倒他們,丁老三讓老鬼頭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形狀頗為奇特的設備來,

這是一台便攜式打井機,專門用於打井用的,使用柴油作為動力,隻要有足夠長的鑽杆和柴油,最深可以打一百多米,丁老三找人將它經過改良之後,便專門用來發掘盜洞,

經過改良後的打井機大約有十二、三斤重,背在身上說輕也不輕,而且雖說號稱便攜,那也是相對於大型打井機而已,其實體積不小,老鬼頭原本不想帶,不過丁老三覺得有備無患,便硬是讓老鬼頭背上,

也是幸好老鬼頭的背包有防水功能,不然他們之前在陰湖中遊泳的時候,恐怕這玩意也早就報廢了,

當然,這打井機想要穿透厚厚的岩石還是有些難度,所以之前他們被困在那三十多米深的溶洞深處時,這玩意也基本派不上什麽用場,但這會畢竟隻是土磚,用它鑽孔問題應該不大,

老鬼頭將打井機接上鑽杆,便開始忙活起來,

隨著一陣持續的機械轟鳴聲傳來,鑽杆十分輕鬆地便鑽入了土磚之中,

老鬼頭和丁昊倆輪流上陣,一直忙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在柴油差不多耗光的時候,通往地麵的的孔洞總算是打了出來,

兩人都已是累得不行,一屁股便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