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逸清所說,丁老三驚歎道:“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奇物。”

有了清靈珠所散發出來的清爽之氣的嗬護,餘飛和丁老三頓時感覺清涼舒爽了不少,走起路來也輕快了許多,

三人一邊聊著,不知不覺間,便已經來到了沙丘的頂部,一行人走到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土堆前停了下來,

這個土堆並不大,也就半米來高,四四方方,邊長在一米左右,整個土堆已經被風沙侵蝕的千瘡百孔,

白逸清甩出一條靈尾,探入了小土堆之中,不一會兒,小土堆竟開始顫動起來,隨著白逸清一聲大喝,整個小土堆立刻便裂成了好幾塊,

丁老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位千年狐仙未免也太強大了吧,

餘飛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不過他卻很納悶,搞不明白白逸清究竟想要幹啥,竟就這樣便摧毀了一個說不定是珍貴文物的古建築遺跡,

還問等他開口詢問,眼睛的餘光卻忽然發現,就在碎裂開來的小土堆當中,似乎掩藏有什麽東西,

他趕緊蹲下身子,將覆在上麵的碎土都撥弄到了一旁,這才看清楚,小土堆所掩著的竟是一個樹樁,

樹樁直徑超過半米,三人見狀都有些吃驚,在這片寸草不生的死亡之海裏,居然有一棵樹徑達到半米的樹樁被一個人工小土堆掩著,而且這樹樁的截麵十分光滑平整,應該是有人刻意打磨過,在其上麵還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這究竟是這麽回事,

“娘的,在這兒弄個樹樁究竟啥意思。”丁老三也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這個樹樁竟然在吸收陽氣。”白逸清用靈識一探查,震驚地說道,

“什麽,。”餘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麽一個埋在沙地裏的枯樹樁竟然能夠吸收陽氣,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他趕緊催出靈識,果然發現有一股純陽精氣正源源不斷地往這個樹樁處匯聚,

天地間的靈氣有陰陽之分,水為陰,山為陽,月為陰,日為陽,這沙漠中白天的的日照極強,所產生的自然也是純陽氣場,而這個枯樹樁所吸收的,也正是這股純陽之氣,

“他娘的這也太邪門了吧,讓老子來看看它究竟是啥玩意。”丁老三不太相信它是一個樹樁,現在一些風景區連垃圾桶都能設計成樹樁的模樣,說不定眼前這個樹樁其實隻是一個偽裝而已,於是便想著將它從沙堆裏弄出來瞧個明白,

他上前抱住樹樁,用力往上一提,想將樹樁從沙地裏拔出來,然而他搞了半天,盡管已經憋得滿臉通紅,樹樁卻是紋絲不動,

“娘的,這玩意莫非還生根了不成。”丁老三有些尷尬地說道,

“三爺不如讓我來試試。”白逸清說著,甩出了幾條靈尾纏住了樹樁,

方才已經見識過白逸清那靈尾的厲害,丁老三趕緊站到了一旁,餘飛更是知道白逸清靈尾的力量有多麽強大,在秦始皇陵中,連小孩手腕粗細的鐵欄都能被其纏斷,又何況是眼前這麽一個樹樁呢,

然而這一次,卻連白逸清的靈尾也沒能發揮作用,盡管白逸清已經將內氣運至極致,樹樁也仍然是一動不動,

三人都震住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莫非這個樹樁真如丁老三所說,其實另有隱情,

“不如我們將這樹樁旁邊的沙子都挖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餘飛想了一個笨拙但卻實用的辦法,

丁老三和白逸清都點頭表示讚同,於是三人便動手開始挖掘起來,

沙丘的沙地很疏鬆,不一會兒,三人便挖了近一米深,而那棵樹樁卻還沒見到盡頭,反而可以看到一些根莖的分枝向地下四周蔓延而去,原來這不僅僅是一個樹樁,而且是一棵樹的根部,難怪無法將其弄出來,

“這棵樹的根係這麽發達,看來恐怕以前就是長在這兒的。”丁老三說道,

“很有這可能,博兄弟給的資料上說羅布泊以前是一個很大的湖泊,湖泊四周也曾經有過茂密的樹林,說不定這棵樹就是以前生長在湖邊的大樹。”餘飛分析道,

三人繼續往下挖去,隻見樹根的根莖分枝越來越多,而整個根係在地下所分布的範圍也越來越廣,

“娘的,這究竟是棵什麽樹,。”丁老三還是第一次看到根係如此發達的樹木,而且居然還是來自於一棵已經毫無生命跡象的樹樁,但從其發達的根係來看,卻又感覺它似乎仍然活著一般,隻不過卻是活在了沙地之下,

三人繼續挖掘著,由於所處的地方位於沙丘高地,盡管已經深入沙地近兩米深,但沙子仍然顯得十分幹燥,不過樹樁的根係卻也愈加發達,而且其根莖還頗具韌性,顯然是根莖中還含有水分的緣故,

由此看來,這個樹樁的根係應該是已經深入了地下水係,否則其根莖應該早已變得幹燥硬脆,絕不可能還有如此韌性,

一棵僅剩下樹根部分的樹樁子,居然既能吸收陽光,又能吸收地下水係的水分,完全便像一棵活著的大樹一般,這顯然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生命學理論,

“說不定是這些符文的緣故。”餘飛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樹樁截麵的那些符文上,

白逸清皺了皺眉頭:“這些符文與烽火台裏老道所說的那些鬼界冥文倒是十分相似。”

“鬼道中人也真他娘的夠無聊的,硬是把一棵死了的樹樁弄得像個活物,既能吸光,還能吸水,他們究竟想幹嘛呢。”丁老三冥思不得其解,

餘飛說道:“我看這事還得回去請教一下道長,他對鬼道之術比較了解。”

正所謂知己知彼,坤元子當初為了對付鬼道中人,曾經潛心研修了數年的鬼道之術,他修成飛僵之身的方法也是由鬼道之術中所學而來,

不過坤元子的陰煞之體肯定受不了這正午烈日的光照,而這地兒手機又沒有信號,也不能打電話跟坤元子說,看來還隻得回去一趟,於是餘飛拿出手機將樹樁截麵所刻的符文拍了一張照片,三人便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