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醫這麽一吹,樹林中的鳥兒都跟著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連蟲子都叫得更歡,原本還顯得些許寂靜的森林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博新文緊鎖著眉頭,心道:“這位王神醫若是鬼道中人的同夥,他這不會是在給其他鬼道中人打暗號吧。”

這時,羅子好奇地開口問道:“王老爺子,你這吹得是什麽天籟之音呢,居然把整個林子都吹響了。”

王神醫扭過頭來,笑道:“嗬嗬,啥子天籟之音哦,我瞎吹滴,在這林子裏走得多囉,聽得鳥叫也多,覺得好聽,就跟著瞎吹。”

聽王神醫這麽說,博新文愈加覺得他有問題,便用試探的口吻問道:“王老爺子,你在這林子裏轉了這麽多年,怎麽以前就沒發現那個山洞呢。”

王神醫解釋道:“那個洞子在一個峽穀裏麵,峽穀深得很,我以前都不下去,這次有個病人的病要用到黑絲地精草,這玩意隻有陰暗潮濕的地方才有,我就想著到峽穀下麵去看看,這不還真讓我給找到囉。”

這個解釋聽起來倒也說得過去,不過無論如何,這個王神醫仍然很有可疑,對他還是不得不多提防著點兒,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大約兩個多鍾頭,已經行進到達了密林深處,周圍除了鳥叫蟲鳴聲之外,偶爾還會傳來某種奇怪的獸吼聲,

王神醫見怪不怪地說:“那是山豹子在叫喚,想必是我們驚擾了它,它是在警告我們呢。”

“王老爺子,你以前一個人進這林子裏,就不怕這些猛獸的襲擊麽。”羅子納悶地問道,

“我怕啥子,我又不是來打它的,再說了,我一把幹骨頭也沒啥子好吃的,要是碰到它們,我就跟它們講道理,動物也有靈性,它們一般都不會亂來。”王神醫把事兒說得異常輕鬆,仿佛他在這林子碰到的都不是野獸,而隻是幾個路人而已,

又往前走了一段,白逸清忽然發現了不遠處的地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她走上前去揀起來一看,卻是一個軍用水壺,

“一定是李強他們留下來的。”博新文見狀,立刻說道,

王神醫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咋子,你們之前還有同伴來過這裏啊。”

博新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由於這王神醫究竟是敵是友還沒搞清楚,博新文也不敢跟他說出實情,隻得撒謊道:“前不久我們有幾個同事跟著你所說的那支軍隊一塊來進來過,誰知道竟然失蹤了。”

王神醫聽了,愣了愣,隨即說道:“你這麽一講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就有人來找我問過關於山洞的事,問得還正兒八經的,我還一直以為是記者呢,原來是你同事嗦。”

博新文點了點頭:“應該是的,對了,王老爺子當時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他們問我洞子的具體位置,還跟我說啥子經緯度,我都聽不懂,啷個講得清楚撒,我就給他們畫了一張圖,畫得還蠻清楚滴,和給你畫的那張一樣,他們要是照著我畫的走,一定不會迷路,不過我也勸過他們,最好不要來找這個洞子,那是山神爺住的地方,要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山神爺,那就麻煩大囉,哪曉得他們還真找來了。”王神醫答道,

博新文在心裏說道:“你那圖還叫清楚,就像雞爪子劃地一樣,李強他們要是能看得懂那簡直就是奇跡。”

不過,博新文也明白,李強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而且都帶著頂級的探險設備,即便找不到那個山洞,也斷然不至於會迷路,

此外,水壺是野外生存很重要的的物品之一,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輕易將其弄丟的,如今既然在這裏找到了一個被丟棄軍用水壺,那麽便說不定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樣想著,博新文趕緊讓大家在這四周仔細地找尋了起來,

不一會兒,海子果然在一顆直徑半米的大樹上發現了情況,這棵樹的樹皮被削掉了一大塊,而在樹幹上,還留有好些個彈孔,很快,羅子在旁邊的幾顆樹上,也都陸陸續續發現有被槍擊的痕跡,看樣子,這裏應該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地槍戰,

李強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麽東西,若隻是遇到了普通野獸,至於要射這麽多槍嗎,博新文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仔細查看著樹上的彈孔,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們快來這裏看看。”餘飛忽然大聲喊道,

大家趕緊跑了過去,隻見在一棵大樹的根部,有一些闊葉草,葉子上麵沾有一些黑褐色的斑點,

“這是血跡。”坤元子用手摸了摸,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很肯定地說道,

博新文神情嚴肅地說道:“照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就是在這裏出的事。”

“可他們究竟去了哪裏呢,若是還活著不至於這麽長時間沒轉出來吧,可若是死了也該見到屍體啊。”羅子疑惑不已,

就在這時,白逸清卻忽然朝著一旁的草叢中飛奔而去,

“這女娃子是咋個囉,跑這麽飛快。”王神醫望著白逸清的背影,怔怔地說道,

眾人見狀皆是心頭一緊,這白逸清可是九尾狐妖,感官極為靈敏,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大家顧不得多想,趕忙都追了過去,

白逸清往前一路飛奔,她雖然沒有化作白狐真身,但卻照樣是疾速如風,山林中的荊棘雜草對她竟不形成絲毫阻礙,彷佛便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其他人可就苦了,不跑吧,眼看著和她的距離越拉越大,可跑吧,到處都是荊棘雜草,卻又根本跑不起來,

坤元子和秦風倆都是輕功了得的主,餘飛如今已經達到了‘人氣合一’的境界,也能夠禦氣而行,若要是飛身去追,追上白逸清倒也不是問題,可問題是有王神醫在,餘飛千叮萬囑不要在這王神醫麵前輕易顯露自己的功夫,所以如今也隻得慢悠悠地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