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也趕緊把問天匕首拔了出來,握在手中,

不一會兒,一隻白狐從叢林中竄了出來,原來是白逸清,餘飛和羅子鬆了口氣,

隨著一團白霧化過,白狐變成了白逸清,而他的手裏,正握著一根酷似人形的黑色植物根莖,

餘飛見狀,疑惑地問道:“白大哥,莫非這就是千年何首烏嗎。”

“沒錯,這根何首烏已聚人形,都快成精了。”

“啊,還真讓你給找到了,。”餘飛又驚又喜,

白逸清得意地說道:“當然了,我說過我絕對不會看走眼的,老道還沒回來吧,估計他這會正焦頭爛額呢,哈哈。”

“想不到道長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餘飛一邊接過白逸清遞過來的千年何首烏,一邊歎道,

羅子趕緊跑過來,二人仔細端詳著這顆千年何首烏,

這千年何首烏便真如一小人一般,不僅手腳俱全,甚至手指頭和腳趾頭都清晰可見,在其輪廓分明的臉上,眼耳口鼻亦皆已成型,而最讓人稱奇的,是在其兩腿之間,還長出了一截小小的根莖分支,便如小人的**,

“我靠,這也太神了吧。”羅子驚歎道,

餘飛也有些不敢相信:“白大哥,為何這千年何首烏會越長越像人呢。”

“那是自然,人乃萬物之靈,這世間的神靈精怪,誰又不想修煉成人呢。”白逸清頗有感慨地說道,他修煉了數千年,不也是想著要融入人類社會麽,這或許就像修道之人都向往修成正果,得到升仙一樣吧,

餘飛低頭又將手中的千年何首細看了一番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入了背囊之中,

三人呆在原地又等了老半天,仍然不見坤元子回來,

羅子不禁抱怨道:“這位道長也真是倔,既然找不到,就回來唄。”

“哈哈,他這老道,現在哪還有臉回來呢。”白逸清奚落道,

正說著,忽然遠處的樹枝上,似乎有一道黑影正朝這邊竄過來,

“道長回來了。”餘飛趕緊站了起來,

白逸清哼了一聲:“這老道還真有意思,去了兩個時辰卻還空著手回來了,且看他如何交待。”

轉眼間,坤元子已飛到大家跟前,他縱身從樹枝上躍下,興奮地說道:“我找到了,而且,還找到了這個。”

坤元子揚了揚兩隻手,一隻手裏,也正抓著一根黑色的人形植物根莖,而另一隻手裏,卻還提著一個水桶大小的馬蜂窩,

這馬蜂窩外邊是用泥土包裹著,與普通馬蜂窩不同的是,馬蜂窩上的孔洞極大,比普通馬蜂窩恐怕足足大了一倍有餘,

白逸清一見,脫口說道:“鬼頭蜂窩,。”

坤元子將那馬蜂窩往地上一丟,對著白逸清得意地說道:“怎麽樣,服了吧,看你這模樣,是空手回來的吧。”

“哼,我才沒空手呢,一個時辰以前,我便將千年何首烏給餘兄弟弄回來了,你這一去這麽久,誰知道是不是繞到東北方向的山坳去挖的。”白逸清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我呸,貧道用得著繞那去挖,東南方向的山坳才是此山靈脈的結穴之處,靈氣充沛,挖顆千年何首烏又有何難,倘若不是去取這鬼頭蜂窩,貧道早就回來了。”坤元子氣憤地說道,

眼看著他倆又要吵起來,餘飛趕忙勸道:“二位都是奇人,依我看,二位都沒看錯,隻是因為采用不同的方法,各自找到了一處靈穴而已。”

“不可能,這兩個山坳僅僅相隔了一個山頭,如此近的距離怎麽會結出兩個靈穴來,必定是這白狐在糊弄我們,餘兄弟,你把他弄到的千年何首烏拿來給貧道看看。”坤元子不相信白逸清真在東北方向的山坳挖到了千年何首烏,

“哼,看就看,餘兄弟,你便拿出來,給老道好好看看。”白逸清倒是信心十足,

餘飛將白逸清之前取來的那顆千年何首烏從背囊中拿了出來,遞給了坤元子,

坤元子將兩顆千年何首烏捧在手裏一瞧,不禁一愣,

兩顆千年何首烏一般大小,且都是人形模樣,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這兩顆何首烏的“性別”似乎不同,白逸清拿回來的那顆,兩腿之間長出了一截酷似小人**的根莖分支,而坤元子拿回來的那顆上麵卻沒有,

“這何首烏還分公母呢。”羅子在一旁驚歎道,

“等等,你說什麽。”坤元子聽羅子這麽一說,頓時一激靈,

“我看這兩顆何首烏的模樣不是一男一女麽,怎麽了。”羅子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坤元子喃喃地嘀咕道:“一男一女,一陰一陽……啊,莫非此地的風水是……”

“道長,你想到了什麽。”餘飛見坤元子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在一旁趕緊問道,

坤元子將兩顆千年何首烏都交到餘飛手中,急忙說道:“餘兄弟你先拿著,待我再上山頂看個究竟。”

說著,坤元子摸出了他那根九轉陰陽尺,一躍而起,又朝著山頂飛身而去,

望著坤元子遠去的背影,羅子愣愣地說道:“這位道爺又發現啥了。”

餘飛搖了搖頭,扭頭看向白逸清,白逸清卻也是搖了搖頭,在風水學方麵,他自然遠不及坤元子這位唐朝武後身邊的禦用風水大師了,

坤元子這一去,又是半個時辰,趁著這個時間,白逸清幫著將坤元子取來的鬼頭蜂的蜂窩剝開,中間便是層層的黑色膠狀物,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已經死去的鬼頭蜂,這些鬼頭蜂有成人拇指粗細、近兩寸來長,模樣與大黃蜂倒是有些相似,

餘飛見狀驚道:“鬼頭蜂居然有這麽大。”他以前隻是聽說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羅子在一旁接茬說:“兄弟你不知道這地方有一句諺語嗎,‘三隻鬼頭蜂,叮死一頭牛’,你要是被這玩意盯上了,非死即傷,也幸好道爺是飛僵之身,不怕這玩意。”

“哼,老道是運氣好,讓他給碰上了,若是讓我碰到,取這蜂窩也是輕而易舉之事。”白逸清很是不服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