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老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看來這個傳說並非空穴來風,隻是現在這赤焰神獸的魂魄脫困而出,也不知是福是禍。餘兄弟你與這玉佩氣脈相通,赤焰神獸的魂魄又是你釋放出來的,說不定將來,隻有你才能控製得了它。”

餘飛聽到葉老這麽說,不禁仔細端詳起了手中的玉佩,玉佩中間那周身烈火、似龍非龍的赤焰神獸,此時看起來便像活過來了一般,顯得栩栩如生。餘飛就像是握著一團火球,可他的手心,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熱量,依然是沁人心扉的冰涼。

“難道,你真的活過來了嗎?”餘飛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把玉佩重新掛回了脖子上。玉佩貼著他的胸膛,餘飛竟覺得胸前一熱,心中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那赤焰神獸的呼應。

這時,丁老三又走到了中間那口石棺前,石棺棺蓋被丁老三剛剛那麽一推,現在與棺身之間已經露出了一條細縫。

“哼,竟然敢葬在這凶險的太極穴,還設下如此惡毒的五行鎖魂陣,我丁老三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說著,丁老三便欲開棺。

“慢著!老三你好像忘了什麽規矩吧。”正在打坐療養的葉老開口說道。

“二哥是說‘燈滅不摸金’的規矩吧。嘿嘿,不瞞二哥,我已經多年未點過燭火了,反正不管這鬼吹不吹燈,我丁老三既然進來了,這金還是要照摸不誤。”

“你這家夥,就是一股子邪氣,不走正道!”葉老一邊罵一邊又說:“不過今天既然我來,那就得照著正道的規矩來。”

餘飛心想:“這盜墓還分正邪呢,真是當了**還得立牌坊。”

丁老三拗不過葉老,隻得吩咐老鬼頭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了一支蠟燭。隨後,又叫老鬼頭與他一人抬住石棺棺蓋的一頭,齊一用力,便將這石棺棺蓋掀了開來。

一旁的餘飛和羅子不禁在心裏再一次歎道:“這兩個家夥,怕都是屬牛的。”

出於好奇,餘飛和羅子也都圍攏了過來。一看這石棺之中,躺著一人,戴著古時候的金色頭盔,身上還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鎧甲。再一細看,這人原來不過隻是一尊石像。

“三爺,這隻是衣冠塚。”老鬼頭在一旁說道。

丁老三似乎有些失望:“哼!想不到擺下這麽惡毒的法陣,竟然隻是個衣冠塚。不過這身鎧甲應該是宋末的將軍服飾,也是件好玩意,咱們既然進來了,總得帶點東西出去,老鬼頭你把它扒下來吧。”

老鬼頭按照丁老三的吩咐,先摘下了石像頭上的頭盔,又去脫它身上的鎧甲。豈料老鬼頭的剛剛抓住鎧甲一角輕輕一扯。便聽到從地下傳來了‘砰’地一聲悶響。

“什麽聲音?”餘飛嚇了一跳。

“老鬼頭你先別動它!怕是還有什麽機關。”丁老三阻止了老鬼頭,並一手拔出了別在背上的玄鐵古劍,警惕的望著四周。羅子趕緊撿起地上的刀劍,把劍遞給了老鬼頭,葉老此時也握緊了手裏的棗木杖。餘飛一看,隻有自己手無長物,原來剛剛破陣的時候,那電棍被自己扔到陣外去了。正準備過去揀回來。忽然聽葉老說了一聲:“不好,鬼吹燈了。”大家定神一瞧,東南角的蠟燭竟然無風自熄。

“大家小心……”葉老話音未落,地板上凸出來的太極圖案一下子陷了進去,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眾人站立不穩,差點摔倒。緊接著,又聽見從第一間墓室中傳來了同樣的‘轟隆’一聲,眾人趕緊跑了出去,隻見第一間墓室當中那凹下去的太極圖案卻已經凸了出來。

“這是什麽狀況?”餘飛問道。

“哼!故弄玄虛而已。老鬼頭,先回去把那身鎧甲給扒下來。”丁老三正欲轉身。忽然聽得“沙沙”的聲音從墓室兩旁傳來。

眾人仔細一瞧,發現那四尊石將軍身上竟起了無數裂縫,而身上的石塊也開始逐漸順著裂縫向下脫落。

“我靠,這又是什麽狀況?”餘飛已經覺得手心滲出了冷汗,心中也是一陣狂跳。

“娘的,這是擺的哪門子譜,老子也沒見過,二哥你見多識廣,說說看。”丁老三也碰到過這陣勢,困惑不已。

“你這家夥,我都二十多年沒下過穴了,哪有你見識廣,你都沒見過的玩意我怎麽可能知道。”葉老說話的語氣還有點虛弱,顯然還沒有完全恢複。

“石像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莫不是裹著啥寶貝吧。”老鬼頭看著從石塊脫落出露出的一片暗金色說道。

“寶你個頭!你當墓主是散財童子呢!”丁老三小聲罵道。

忽然,其中一尊石像的手臂居然動了一下,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緊接著,其它石像居然也都動了起來。

“靠!我沒看錯吧!這石像莫不是要活過來了吧。這也太他媽邪門了!”餘飛喊道。其他人都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死盯著幾尊石像。

隨著石像身上的石塊大部分的褪去,石像包裹的部分漸漸的也露出了真容。四尊石像裏麵包裹的竟是四名身穿暗金色盔甲的武士,個個麵目猙獰,眼球一片漆黑,竟看不到白色的眼瞼,身體**出來的皮膚已經變成了幹癟的黑褐色,像是曬幹的臘肉。

丁老三倒吸了一口冷氣,開口緩緩說道:“娘的,老子看走眼了,那幾尊不是石像,而是人形石棺。這東西,恐怕是血屍。”

“媽的,管它血屍氣屍的,老子劈了它!”這羅子掄著大刀便衝了上前,朝著一具血屍的脖根處便劈了下去。豈料血屍把頭一偏,竟然避過了這刀,又是朝著羅子的胸口一掌襲了過來,羅子沒想到這血屍竟然會躲,更沒料到它還會還手,完全沒有防備,被這一掌擊出了大老遠,餘飛趕緊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羅子似乎傷得不清,嘴角滲出了鮮血,前胸黃色的探洞服上還印了一個黑色掌印。

而這血屍似乎也盯上了羅子,麵朝餘飛和羅子緩緩走了過來,一旁的老鬼頭見了,拿著劍便擋在了中間,血屍似乎感受到了老鬼頭,停了下來,從它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咕嚕聲。老鬼頭心知這血屍的凶險,也不敢妄動,隻是把劍橫在胸前。

忽然,這血屍張開幹癟的大嘴,發出了一聲厲聲嘶叫,朝著老鬼頭迅速衝了過來。老鬼頭把身體往旁邊一側,把劍向上一挑,劍刃隻是在血屍身體厚重的盔甲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劍痕。

“靠!這玩意還套著這個呢。”老鬼頭說著,往旁邊就地一滾。血屍正好一隻手掃了過來,抓了個空。

丁老三趁機上前,縱身躍起,朝著正低著頭的血屍腦門一掌拍下,血屍似乎覺察到了手風,竟又是把頭一偏,這一掌拍在了血屍肩膀的盔甲上,血屍被震得向後退了幾步,而丁老三的手卻也是震得生疼。

丁老三一邊揉著手,一邊罵道:“娘的,哪個鳥雜種搞的這玩意兒,整出了這麽些個粽子還得在外麵加層鐵殼子。”

“你積點口德吧,人家墓主可沒邀請咱來。看來這幾個粽子的弱點,就隻有它的脖子了。”葉老正說著,其它幾個血屍也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