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四方的目的

我們兩個人步行了很久,越向前走,霧也越來越濃,顏色也從灰白變得有些發紅,像血被水浸透了一般,最後隻能看的見一米左右的範圍,若不是無名緊緊貼著我,我怕自己都容易迷失在這霧中。

又走了很久,身體漸漸有些疲憊,無名這才停下了腳步,我支著雙腿,緩了幾口氣,隨著他的目光抬頭望去,心裏“咯噔”一下。

這是一棟黑色的建築,在霧中若隱若現,給人不真實的感覺,有些類似於歐洲中世紀的那種古堡,但不同的是,這棟建築的層數卻有十多層,而且它外麵好像有一層保護罩,隔絕住了霧氣。

方形的建築第一層占地便應該有千平米左右,大的超乎想象,通體的黑色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古樸的裝飾透著威嚴,淡淡的青灰色的光芒籠罩著它的身軀,不禁想跪下朝拜它。

“走吧。”無名拍了拍我的肩膀,使我收回了目光,隨著他的步伐,邁向那兩扇幾丈高的大門。

黑色的建築好像知道客人的來到,慢慢的將門打開,那“鏗鏘”聲震人心魄,門開後,透出裏麵的光芒,很是刺眼,看不清內部的狀況,隻能眯著眼睛,用手遮擋白光。

突然感覺到無名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走進了白光內,進入門口的一刹那間,真的就是一刹那間,白光頓時消失,隻餘下房間內的燈光。

我漸漸的睜開眼,這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或許用客廳更為合適,地上是古風的毯子,四周盡是一些壁畫,裝飾品,而他們共同的特點,便是古老,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屋子中心是一張特別大的長條形桌子,旁邊圍了幾十把椅子,主座後是一幅畫,惟妙惟肖,而內容卻讓我多了絲驚異。

畫的最下麵是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在仰頭看,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我的目光漸漸往上望去,隻見一個高聳的柴堆上,立著一根粗壯的柱子,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穿著長袍,被綁在上麵。

柴堆是燃燒著的,那人腳下的烈火已經焚蓋了他的半個身子,可他卻不是在喊叫,而是在笑,瞪著眼睛猙獰的笑看著腳下的人群。

真是太殘忍了,看著這幅畫,我心裏突然好似湧起了什麽,特別的難受,腦袋也疼的厲害,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無名趕忙過來將我扶起,問我怎麽了,我搖搖頭告訴他沒什麽大礙。他讓我在椅子上坐一會,他要回去了,一會自有人來接我,我點了點頭,心疼的厲害,使得我沒有多餘的功夫去顧忌別的。

他轉身走出了門,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鬥大的汗珠自臉上劃落而下,心髒好像被放在絞肉機裏一般,疼的撕心裂肺。我猛的抬起頭注視著那幅畫,那被火焚燒之人好似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看著我受盡折磨。

正在我疼的快要暈厥時,一雙手忽然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涼意自兩隻胳膊,上傳至腦中,下透遍全身,疼痛感也瞬間減輕了好多,我靠在椅子上,無力的喘著氣,好似剛經曆了生死劫難一般。

許久許久才抬起頭,隻見一個女人站在我的身邊,她身著一件黑色長袍,紮著馬尾,柳葉彎眉丹鳳眼,但有些微胖,屬於那種不是很驚豔,但很耐看的女孩。

“你好點了嗎?”她輕聲問道,聲音如流水一般動人心扉,不是像小女生一樣很甜,更卻切的說,應該是溫柔。

我看向她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你是誰?”

她笑著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說道:“我叫水月,是專門負責為你解答問題的,但隻能回答三個,你要想好了再問,之後還會有人帶你上去,參加儀式,最後我們殿主會親自見你。”

“哦……”我低下頭思考了一下,還是問了幾個跟無名說的一樣的問題。“你們四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麽?”

她立刻轉了轉眼睛,隨即如同機器人一般,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邢家想要的是保護住冥塚,不讓內部的秘密被其他人發現。趙家想要的是掌控冥塚,因為得到冥塚,即使發現不了裏麵的秘密也可以要挾邢家,進而控製邢家整個家族的舉動。但趙守全的目的與趙家整體不同,他想要的是裏麵的一顆藥,用來救人!

而陌路者,他們想要的和趙守全的目的倒是很相似,他們想要的是冥塚裏住著的人和裏麵的所有東西,包括那顆藥!我是地魂殿的人,所以我們的目的我並不知道,我們隻是負責做事,這種內部機密還要問殿主。”

“什麽藥?”我聽她說趙守全的目的,心中一驚,脫口問道。

“獄罟,一種白色的藥丸,傳說是上古異獸的內丹,在戰國時曾出現過,據傳可活死人,肉白骨,生人若是吃了,便長生不老,萬劫不滅。”

我聽著她的話,心裏一驚。難不成古樓中真的有這種藥?趙守全的目的是為了這個藥,難道他想長生不老?不對,剛才水月說他是為了救人,救誰?

我剛想發問,那邊水月提醒道:“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問這個問題的想法,因為我最想知道的還沒有問出口。

“林然的死因到底是怎麽回事?”

“殺死林然的人,是陌路者,不過當時邢家的人調查你後。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她,但她被殺害時,邢家的人並沒有出麵幫助,應該是接到他們上級的指示,據我猜測,應該是你當時和趙家走的太近了,邢家也想用林然被殺一事,使你離開趙家的掌控範圍。

結果還是很令他們滿意的,林然的死對你的打擊還是很大的,你不但離開了籍村,還將趙守全也拖了出來。”

“他……他們!”我聽完水月的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我說回來後邢家對我的態度怎麽從關心漸漸變得陌生起來,說好保護我的人也不見了蹤影,原來我早早就已經落入了他們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