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旱魃“上”

?“額......”我被劉先生的話說的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劉先生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每當我做法時,你的身上都會籠罩上一層黑氣,其中還帶著些許金光,極具攻擊力,我根本無法攻破,如果強行施法,怕是死掉的要是我自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還跟你在這談條件?”

“黑氣?”我不禁喃喃重複了一遍,隨後猛的想起一事,撕開自己的領口向下望去,隻見胸口處那黑色的六芒星標記閃閃發著光!

難道是因為冥塚印記的原因?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道家的法術與世間邪物之間的關係如同水火一般,雖然相克,但卻是此消彼長的道理,火大了能夠烤幹清水,水多能夠覆滅火焰,這冥塚自成一世界,幾十萬的冤魂積累千年所產生的怨氣豈是他僅僅學了半年道法的人可以破除的?

而且我的身體內又有淨液的加持,本就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劉先生攻不破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沉吟良久,現在的情況是劉先生旁邊有那千年的旱魃為助,而我隻是孤獨一人,雖然劉先生的道術無法傷我,但是旱魃的攻擊我不見得能夠承受的住,但是葉項能夠叫我爸爸,我必須要對他付得起這份責任,如果真的還將它扔在這裏,有一天那白衣人若是回來了,怕是葉項的生命就成了未知數。

我眉頭緊皺,猶豫的看向樹下裹在衣服內的葉項,它安靜的待在裏麵一動不動,估計它在等待著自己的爸爸帶他離開吧......

“我拒絕!”

我注視著劉先生的眼睛堅定的說道,我也想開了,這麽多年我身邊的人總是因為我丟去生命,換來我的生存,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葉項既然叫了我爸爸,那麽他就是我的孩子,我要是帶不走他,那就讓我自己死在這裏給他作伴,絕對不能棄他於不顧!

劉先生聽到我的答案立刻變了臉,剛剛還溫柔以對,如今就是凶神惡煞,咬牙切齒道:“合著我剛才跟你說那麽多都沒有用是麽?!神物離開這裏那麽死的就是我,白衣人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你不想讓我活,那我也不讓你好過!”

說罷劉先生轉頭對著旱魃打了一個指節,桃木劍直直指向我,旱魃得到命令快速的撲了過來,我雙手交叉互在胸前抵擋,旱魃的速度實在太快,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

但是奇跡往往就發生在這個時候,旱魃的手指還差一厘米就要接近到我的屍體時,我的胸口處突然爆出一陣金光,將我整個人包裹在內,旱魃的屍氣遇到金光如同雪進熱湯快速的融化掉了,旱魃那幹枯的手指在一瞬間變成了白骨,吃痛立刻退去。

劉先生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嘴張的老大,但隨後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道符來打在旱魃的身上,隻見旱魃的手指用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中,劉先生見狀才長籲一口氣,帶著奇怪的表情望著我。

“你身體裏到底有什麽,竟然能夠阻擋的住旱魃的煞氣?!”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其實我自己也是非常的好奇,將手伸進襯衫的內兜探了探,竟然真的摸到了東西!緩緩的拿出,隻見手中是一顆閃著金光的珠子,我忽然記起這是崔洋流下的那滴眼淚,但是在我暈倒被姑喜村的村民救下後就變為了灰色,怎麽如今又變得金光閃閃起來。

“佛門的淨世寶珠?”劉先生見到我手中的東西驚訝道。

我連忙將珠子收回到襯衫的內兜裏,隨後才看向劉先生問道:“什麽是淨世寶珠?”

劉先生皺著眉頭“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既然你不知道你又是怎麽得到的?!這淨世寶珠在佛門中可以是與舍利子相比的東西,傳言有的高僧離開紅塵皈依佛門時,對塵世的牽掛便回化作眼淚留下,因為眼淚中包含著高僧的過往與執念,所以自成無上的法力,在曆史上也隻聽說過這東西出現過幾次,如今竟然在你身上能夠見到,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聽著劉先生的話點點頭,這珠子倒卻是與劉先生所言差不多,是崔洋的眼淚所化,我一直都當做是紀念品帶在身上,上次暈倒瀕臨死亡時也是這珠子救下了我的命,想通此中關節,我笑了笑,對劉先生道:“這是我一個故人送給我的,我什麽人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謊言!”劉先生有些激動“你見過普通人能夠同時擁有佛法和煞氣的?你體內的煞氣甚至要比我身邊的旱魃都烈,那淨世寶珠佩戴在你的身上怎麽可能會沒有反應,最少也要鬥得天翻地覆,竟然平安無事,你說出去誰敢相信?!!”

我撇了撇嘴“別人信不信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你既然殺不了我,莫不如就放我離開吧,咱們這樣耗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說罷我轉身將被衣服包裹的葉項抱起,便向劉先生走去,劉先生桃木劍橫在胸口,大聲喝道:“不能讓神物離開北山!”

我的臉**了一下,沒有反應,繼續向前走去,旱魃好似有意識一般為我讓開了道路,劉先生手中持起一道符咒對著我就打了過來,我心念一動,符咒未等碰到我的身體,一股黑氣自胸口冒出便將符咒卷成了碎渣,如同暴風略過城市一般。

“啊!!!”劉先生見符咒沒有作用,索性舍棄了道法,揮拳向我襲來,我看著他的舉動不禁想樂,他脫離了道法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我可是經曆過百戰而不死的戰士,微微身體一側,閃過他的攻擊,左腳踏地,懷中緊緊抱著葉項,右腿甩起,一個鞭腿抽到劉先生的頭上,直接將他打倒在地,捂著自己的側臉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