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婚前瑣事“一”

?“安慰?”我怪異的抬起頭看向鋒刀,隻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我勉強笑了笑應道:“好吧,字我也簽了,押也畫了,還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吧。”

鋒刀將合同收起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沒什麽了,好好養身體吧,再過一段時間嘯爺會親自接見你,表達對你的感謝,走個過場而已,記得到時候表現出你是自願將你所有的一切交給他的就行,畢竟在外人麵前,有些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這些想必你都懂,不用我在多說了吧。”

“嗬嗬,行了。”我揮揮手,往**一躺,邢嘯這種虛偽的行事風格我早已經習慣了。

過了一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我輕輕睜開眼,房間內已經沒有人了,可以隔著病房門口的玻璃窗上的兩個人影,應該是千夜在和鋒刀說著什麽,我沒有心情去竊聽,這時房門打開蜘蛛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盤水果,是剛剛洗過的。

“老公,你感覺怎麽樣了?”

我溫柔的笑道:“好多了,放心吧,趙守全那邊如何了?”

蜘蛛將盤子放到一旁的方桌上,拿起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用小刀削著皮,緩緩道:“剛才我在水房碰到了淩五,趙守全已經醒了,和你一樣,他很關心你的狀況,我就和淩五稍微提了幾嘴。”

我有些不安的看向蜘蛛,皺了皺眉,蜘蛛抿嘴輕笑“放心吧,我說的都是好話,讓他放心,我還不懂你們這兩個人嘛,都特別關心對方,怕對方出什麽問題,又不想把自己的問題告訴對方,男人的世界啊,真難懂。”

我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蜘蛛的頭,望著天花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傻瓜,有些事情是解釋不了的,趙守全對我如此,我亦如此回報。”

蜘蛛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琢磨明白,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一個個喂給我,很甜。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千夜走了進來,蜘蛛很乖的站起身叫了一聲“姐姐”,額,當時懵了的人是我,千夜很開心的笑了笑,示意蜘蛛坐下,自己又搬了一張椅子道:“鋒刀最近的情況也不算很好,邢嘯將他調來哈市的時候,本想著是讓他接手這邊的事情,但是當時他不顧命令的將你救了下來,私下有人匯報給了邢嘯。

邢嘯很不開心,雖然鋒刀當時即使處在蜈蚣這個位置上,也可以用不知情為借口,但是邢嘯卻束縛了他的很大權力,好在的是,束縛了鋒刀後,將權力轉移給了千日,其實結果來看,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但是想要回m市,怕是邢嘯不會在給他機會了,邢嘯將他派到這裏守著你,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否服從命令,你葉飛如果逃脫,他會不會殺了你。

雖然蜈蚣的身體已經被鋒刀借用了,但是畢竟是自己兒子,邢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產生疑心,有些做的過分了。”

“這種事情習慣就好,金羽鳳邢嘯都可以親手殺死,蜈蚣的身份又有什麽用?”轉頭我一思量,對千夜喃喃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替我謝謝鋒刀,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這次他能救我的命,我記他這份情。”

千夜點點頭,轉移了話題,我們三人閑聊至中午,一起吃了些飯,下午、晚上也一樣。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平淡,不必擔心刺殺,不必擔心戰爭,除了離不開這所醫院外,其餘的事情都如普通人一般,這幾天中跟鬼佬七通過很多次電話,也說明了一些這邊的情況,鬼佬七剛開始收到消息的時候很激動,表示要死守西區。

在我和虎爺的輪番勸說下,僵持了許久後才作罷,與黃煞帶著西區的人馬和財產離開了,鬼佬七本意是想來哈市陪我的,但是被我拒絕了,我隻說了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翻身,即使沒有,鬼佬七的年歲已大,能夠去南方好好養老也比在我的身邊麵臨腥風血雨強。

黃煞也就成為了千恒堂的第二任堂主,雖然我還沒死,但是我已經沒有能力主掌大權了,黃煞此時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忠心,未改堂口名字,帶著人跟隨鬼佬七去了南方,尋求鬼佬七曾經手下的幫助,漸漸紮下了根。

偶爾我們也會通通電話,但多是閑聊,鬼佬七和黃煞有什麽問題跟我說,我也隻是提提建議,不太願意摻和,隻是讓他們保存實力,好好展,穩定的生活,莫要跟邢家生任何性質的衝突。

邢嘯也真的按照自己合同上的要求去做了,未尋鬼佬七他們的麻煩,對於這件事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跟了我這麽久,總要有個歸宿。

趙守全的病情一天天好了起來,也開始能夠下地行走了,隨後不久,韓決和韓笙二人也從重症病房轉了出來,哈市之戰時,韓決和韓笙所受的傷比我們要重的多,如今也算撿回了一條命。

人員漸漸康複,我的病房很快就熱鬧了起來,韓決和韓笙二人也不爭了,據老虎說,在哈市之戰時,韓決差一點就死了,是韓笙硬挨了三刀將韓決救出來的,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從那一刻消除殆盡,血濃於水這四個字並非虛言,在生死關頭往往才是能證明兩人關係的時刻。

對於我們現在的狀況,大家也是都了解的,很正常的,韓決和韓笙抱怨了一段時間後,也就漸漸接受了這種狀態,每天就是和韓決、韓笙打打鬥地主,偶爾老虎心血**我們也會玩玩BIackJack。

大家在一起吃飯,在一起聊天,在一起玩玩手機遊戲,日子過的安逸且美滿,但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裏都明白,這隻是大家強裝出來的表象,在某個夜晚,我與千夜想去找韓決的時候,在他的病房門口外聽到了裏麵兩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