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夜來籍村

?我聞之一呆,軒子看來是對韓笙動了真感情了。

“這個不好說,你軒子本就是大家都喜歡的那類人,韓笙也是性情中人,你們能當朋友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朋友歸朋友,你自己把握好尺度就行,如果他真的是想利用你,自然會露出馬腳的!”

“哦......”軒子的麵色有些沉,顯然韓笙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鋒刀並沒有理我們二人,自己低著頭在大廳內來回走動,也不知是在找什麽。

我有些疲憊,走到當初和蜘蛛一起住的房間後,在**躺了下來。已經過了一個月了,被子有些潮濕,蓋得異常不舒服,我便將被子扔到地上,隻是躺著歇了一會兒。

這一歇,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我在一睜眼,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去。

我急忙起身走出房間,卻不見鋒刀與軒子的身影,心中有些著急,拿起電話便要給鋒刀撥過去。

“哎,你幹嘛呢?”沉厚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嚇了我一跳。

我轉頭望去,隻見鋒刀在另一側走廊把頭的房間門口,露出半個身子,手中還拿著一個大蘋果。

“你怎麽不叫我?”我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不是說好下午行動的嗎?這都晚上了!”

“呦嗬,你還著急起來了。”鋒刀走到我身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我耳邊偷偷的道:“千夜來了。”

“什麽!”我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她怎麽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聽到千夜這個名字,我的腦海裏總會出現兩個場景。一個是在地魂殿內嚴肅冰冷的千年殺手,另一個便是那夜依偎在我懷裏,淚流滿麵的林邶亭。

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是師父?還是等候我千年的苦命妻子?

她一次次勸說我,讓我不要摻和到冥塚的事情中,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所以即使她利用老虎我也沒有多麽生氣的感覺,但......

“不至於吧!”鋒刀看我驚恐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笑“我說葉飛,好歹人家千夜是聽說你要打開冥塚,怕你有危險大老遠趕過來的,你這樣太傷人心了。”

“為了我?”我抬起頭望向鋒刀“哎......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鋒刀連忙搖搖頭“這你可不能怪我,冥塚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知道,上次去忠義湖取盒子的可是四個人,千夜知道你來打開冥塚有什麽奇怪的!”

“那你不會攔著她啊,冥塚的事情又不是人多就有用,咱們兩個還不夠麽?”

“你在跟我開玩笑麽?”鋒刀眼睛一大一小的望著我,臉上掛滿了不悅“你去問問千日、千羽,千夜做的決定誰敢來著?”

我看著他的樣子,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千夜確實是不好惹,想當初在冥塚千日就怕千夜怕的死死的,沒想到如今鋒刀也是這個樣子。

“那她現在在哪呢?”我抬頭問道。

鋒刀雙眼眯起,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房間“本來我是想叫你起來的,但是千夜說怕你勞累,所以阻止我,讓你能夠多睡會,哎,我怎麽就碰不到這麽好的女孩呢!”

“......”

我白了他一眼,徑自走到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輕輕敲響了她的門。

“咚、咚、咚。”

“進。”

一陣冰冷刺骨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我不禁身子顫抖了一下,緩緩按下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千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著一本書正在仔細的看著,根本沒有理會我。

“我......”

千夜聽到我的聲音,猛的抬起了頭,冰冷的麵龐瞬間變得熱情如火,含羞笑著道“你醒啦。”

我輕輕嗯了一聲“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我就是沒意思,隨便溜達溜達,這不聽說你們在籍村嘛,所以跟過來看看!”千夜一雙如水的穹閃閃光。

“謝謝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可能真的是太尷尬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謝我什麽?”

“額......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的臉熱的燙,在她的目光下我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

千夜聽到我的話瞬間寂寞無聲,久久在吐出一句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這不都是應該的嘛,說什麽謝!”

“上次那個女孩之後沒有在找過你麻煩吧。”千夜見兩人無聲,轉移話題道。

“沒有,我們現在達成了協議,兩家互不侵犯,相安無事。”

“嗬嗬,算她識相,不過那個女孩的身份很有意思哦,你們本來就不該成為敵人的!”千夜突然揚起嘴角,睫毛忽閃忽閃,好似想到了什麽事情。

“她的身份?她到底是誰?”

我突然冒出了無盡的好奇心,對於段玲我一直是沒有任何了解的,我們四家,趙家和邢家在許多人的口中我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但就是唯獨陌路者這個組織,沒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底細。

“不可言,不可言。”千夜捂起嘴來,弄得我一頭霧水,難道她平時也這樣嗎?說笑就笑,毫無預兆。

“聽說她現在跟邢家合作了,有意思,邢家現在的家主也真是膽大,什麽人都敢合作。”

我撇了撇嘴角,心道這到底都是什麽跟什麽呀,不過另一個想法悄悄的湧上了心頭,看千夜的意思,她是知道段玲的底細的,可千夜一直在地魂殿,難不成段玲和地魂殿有什麽關係?

“你別想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知道的,我本就不希望你離戰爭太近,可是又勸阻不了你,所以我隻能讓你知道越少越好。”

“不告訴就不告訴吧,我拿你能有什麽辦法。”我心裏有些不喜的想著。

“走吧,我們是不是該出了?”我不在想段玲的事情,而是看向千夜輕聲問道。

“嗯,差不多了,你那位小兄弟不知睡醒了沒有。”

“那我去看看。”我說罷轉頭快步的就走出了千夜的房間,不知為何,在她的目光下,我是渾身都有一種被纏縛的感覺,極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