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博弈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鋒刀,但還未出口詢問,鬼佬七在我對麵夾了一塊點心放到了我的盤子中說道:“古今成大事者,不會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如同下棋一般,失掉一顆棋子或者某些小局勢根本無傷大雅,這很正常,甚至還有人能夠忍痛失掉半壁江山來換敵人入套,想必邢嘯也不會差到哪去,這件事情一出,邢嘯應該在策劃下一手吧!”

“策劃?不,他已經開始了,否則我也不會說千日誇讚他們二人了,海分支的手下死了沒有幾天後,一夜間便又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家主手下的軍事顧問,還有兩個是家主私兵的統帥,雖然不是很高級的統帥,但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卻是相當的大,近十年來也從未生過如此嚴重的事情,家主身邊的人除了高手,便是有高手保護,能夠殺死他們,那在有機會的前提下,也完全能夠殺死家主。

連二家主也是惶恐不已,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能夠在家主府地來去自由,一晚連殺三人,是多麽可怕的事情!這等於是宣告有人要對家主下手了!隨後家主瘋狂的搜索殺手的消息與痕跡,但卻什麽也沒有現,而我們都知道,那晚,正是蜘蛛回到邢家主地的時候。”

“蜘蛛做的?”我猛的將筷子拍到桌子上“那如果她被抓到了,豈不是死定了!蜘蛛的身份我們不知道,但是邢家家主應該知道手下有這麽一號人物吧,怎麽說邢家五毒也是聲名遠揚啊!”

鋒刀看到激動的快要站起來,連忙按住了我的肩膀“放心,既然邢嘯明目張膽的將她調回去,那必然會有充分的準備,據說家主手下被殺的晚上,蜘蛛正與邢嘯和她的父親在一起吃飯,巧的是那晚正好有家主派去的人手可以證明,所以蜘蛛根本沒有任何嫌疑,後來家主還將她請去幫忙查看線索呢!”

“怎麽可能?”

“當然可能,你要知道在邢家高層中,沒有證據是無法定任何一個人罪的!他們家族的祖訓甚至比法律還要嚴格,包括家主也不得不遵守裏麵的條規,估計他們請蜘蛛去的意思,也是想通過她探查時漏出的小動作,或者微表情來看看她是否是凶手。

但結果肯定是沒有現,不然蜘蛛絕不可能活到現在,家主經過這次的事直接將府地的防守提高了三個等級,就是上廁所也有三四個高手跟著,安保措施做得極其完善。”

這時服務員又端上來了參湯,鋒刀仍然拿到手中,但卻沒有喝下,而是放到我的麵前“你的快涼了,喝這碗吧。”

我楞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打開蓋子微微抿了一口道:“那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蜘蛛做的,我現在怎麽有點懵呢!”

鋒刀將我旁邊最初那碗溫度已經下降的參湯端了過去,自己一飲而盡“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千日說一定是蜘蛛做的,雖然蜘蛛的身手戰鬥時顯不出來,但暗殺卻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比過她,或許千夜可以,但她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好吧......”

聽到這裏我的心情也放下了許多,蜘蛛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當初光、暗、澤、生四位門祖的死我還記憶猶新,隻要她不被現,那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暗殺這種事情,隻要蜘蛛不犯傻的留下自己專屬的“黑色小蜘蛛”印記,便不會有人現她。

“暗殺家主手下三員大將的事情結束後,雙方倒是都消停了一陣,家主除了要調查凶手外,還得找人頂替那三人的位置,三個小統帥到還好說,畢竟邢家不缺乏武將,但是那個軍事顧問卻是家主曾經在國外花大價錢請來的人,已經跟在家主身邊八年了,熟悉一切邢家的勢利紛爭和狀況,想要臨時找人代替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我們都認為事情要就此告一段落時,前天淩晨,邢嘯的黑分支堂口突然被一群手持匕、身著白袍的人襲擊,死了幾十個人,全部都是精英,這一下把邢嘯的所有計劃全部打亂了,海分支已經結束了,現在隻有黑分支是邢嘯的老家底,突然死了這麽多人,對邢嘯的打擊還是很大的。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就在事當時,邢嘯正和家主在吃飯,邢嘯望著他楞了好久,家主還抽調了一群人手幫助邢嘯去守黑分支。”

“手持匕,身著白袍......”我喃喃道:“那不是陌路者的人嗎?”

“嗯,不錯,看來你也很了解嘛!”鋒刀思索了一下“哈,對了,上次你們西區有難,蠻子等人來支援你們的時候,在東區你們見過這批人。這點不光咱們知道,邢嘯也知道,所以邢嘯才會楞住,他應該是沒想到陌路者會背叛他吧!”

“邢嘯和陌路者的合作破裂了?”

“現在陌路者殺了邢嘯的心腹,豈是破裂那麽簡單嗎?不死不休吧!”鋒刀倒是沒有任何著急的樣子,一副看戲的表情對我說道。

我抿了抿嘴唇“前天的事情......那也就是蜘蛛跟我通話最後一次的時候,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聯係。”

“是啊,因為她現在沒在主地,而是被調到了h省,邢嘯在h省的根據地在哈市,離m市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她讓我告訴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她會回來看你的,最近邢嘯懷疑手下家主的內鬼,所以將所有人的手機都收走了,每天都是在哈市策劃反擊與防禦,雖然蜘蛛不可能是內鬼,但總要起一個表率的作用,她希望你不要擔心。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最近也沒什麽事情,過幾天我回去看她的,邢嘯總不可能也不讓我見她吧!”

“額,這倒是不能,不過恐怕你最近不可能有時間去哈市了,我剛剛把蜘蛛的事情說完了,話我也傳到了,下麵我們要說的便是冥塚的事情了!”鋒刀瞟了我一眼,露出了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