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幾人一邊聊一邊走，兩個小時候後回到了機場，大家發現緬方的直升機已經飛走了。方卓說上官局長他們中午回到了機場，在機場呆了一會就走了。上官局長讓方卓給宋廷軍帶話說他們還要趕到別的地方去，就不等他們回來了。
大家在機場稍事休息，吃了點東西。楊姍和童雨不願意再走了，陳紅留下來陪她們。楊宇清和宋廷軍又帶著西西去龍族秘洞看了看。
三人返回時已經接近下午五點，見天色漸暗，眾人乘直升機飛回了山間別墅。
在山間別墅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眾人向周喬辭行。周喬想留楊宇清和楊姍、童雨在山間別墅多住幾日，楊宇清征求童雨和楊姍的意見，最終決定由童雨做出，她委婉地拒絕了周喬的好意。
麵對童雨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周喬沒有顯得很失落，反而堅定了他追求童雨的初衷。對周喬來說，越有難度的事情越值得挑戰，他大方安排方卓帶著宋廷軍和楊宇清他們坐直升機離開了，臨行前還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童雨。
由於楊宇清和上官局長的座駕被老高安排的軍用運輸機運送到了閬中，楊宇清隻好讓方卓安排直升機飛往閬中，到達閬中之後再開車折返A市。
晚上，龍哥中華會的成員都召集到秘密基地，突然宣布解散中華會，讓大家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不允許再回中華會的秘密基地。
對於這個決定，小東既驚訝又氣憤，因為他父親就是中華會會長程塵。雖然中華會的會長不是世襲製，程東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但是在自己的父親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龍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對自己父親極大的不尊重。讓程東驚訝的是，同作為中華會長老的張猛和錢伯君竟然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盡管如此，程東也沒有說什麽，他是個內斂而善良的人，他相信作為自己的老師的龍哥這麽做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所以，他隻是站在中華會秘密基地的入口大廳，默默地看著其他人一個個離開。
龍哥知道程東一定不能接受這個決定，隻是沒有說出來。等其他人都走了，龍哥來到了程東身後。
“小東，你父親失蹤了十年，中華會生肖輩陸續離開，各奔東西，隻有我和鐵牛、公雞撐了下來，帶出了方位輩，目前隻有你們東南西北四人。中華會的沒落已成趨勢。”龍哥在程東身後說。
“老師，我知道這不是解散中華會的理由。”程東說，他沒有回頭，一動不動地看著秘密基地的出口。
“昨天中午小北狙殺秦婉蓉失敗是解散中華會最直接的原因，因為秦爺一旦報複，中華會不會留下一個活口。”龍哥說，他走到程東的左邊，和程東並排對著出口。
“堂堂中華會怕一個秦爺？”程東問，語氣中有驚訝，也有嘲諷。
“秦爺的可怕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但是如果你父親在這裏，我們都不會怕。”龍哥說，頓了頓，又補充道：“龍子輩的任何一個人在這裏，我們都不會怕。”
“我小時候聽父親說過，中華會龍子輩一共有九人，隨便找個回來主持大局不就行了？”程東問。
“龍子輩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否還健在，是否有傳人，這些信息除了會長，其他人都不清楚。”龍哥說，“我所知道的是，你父親是目前所知道的最年輕的龍子輩狻猊傳人，秦爺曾經是中華會龍子輩睚眥傳人。”
“秦爺是中華會的人？”程東更加驚訝了。
“十年前是。”龍哥說，“在你父親失蹤前，秦爺突然揭皮去圖退出了中華會，退出的原因至今不清楚。”
“我聽父親說，加入中華會，如果有了輩分，就會在背上貼上圖騰標誌，這個圖騰標誌是取不下來。隻要背上有圖騰標誌，就永遠是中華會的成員，接受中華會的約束，也能得到中華會的幫助。”程東說，“既然背上的圖騰標誌取不下來，秦爺就還是中華會的人。”
“剛剛我已經說了，秦爺是揭皮去圖退出了中華會。”龍哥說，“中華會的圖騰標誌是用上古流傳下來的秘術在人背上做成圖案烙紋，這個過程比一般的紋身方便簡單，而且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痛苦。但是，如果想去掉這個烙紋，就必須把背上的整層皮都揭下來。”
程東這才理解“揭皮去圖”這四個字的含義，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他想不明白，十年前，秦爺為什麽要退出中華會，承受這非人的痛苦把烙紋去掉。
“秦爺的確是個可怕的人，對自己都能這麽狠，對別人一定會更狠。”程東終於理解了龍哥解散中華會的做法，他隻能接受這個現實，“難道生肖輩的前輩離開時都是揭皮去圖？”
“不，背叛中華會的處罰隻有會長才能決定和實施。”龍哥說，“生肖輩之所以敢離開中華會，就是因為會長失蹤了，沒人可以對他們實施處罰。”
“如果不除去背上的圖騰強行離開，會怎麽處罰？”程東問。
“這個圖騰是秘法所製，聽說是一種古老的蠱術。”龍哥說，“隻有會長才能掌握喚醒蠱蟲的方法，而且無論背叛者身在何方，會長都能控製蠱毒發作。一旦蠱毒發作，侵入血液，那就算揭皮也沒有用了。所以，要想離會，在蠱毒發作之前，就要把皮給揭下來。”
“既然他們背上的圖還在，就算他們離開了，也還是中華會的人。”程東說。
“沒錯，是這個理。”龍哥說，“如果有一天會長回來了，隻要他們願意回到中華會，相信會長也不會處罰他們。”
“那當然，我父親不是那麽暴戾的人。”程東說。
“你父親曾經交代，讓我好好照顧你。”龍哥拍了拍程東的肩膀說，“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不，我想去找我父親。”程東側頭看了龍哥一眼說，“老師，您真的不知道我父親去了哪裏？”
龍哥對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父親失蹤後，我曾經在父親的書桌上發現一個便條紙，上麵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老子，一個是張三豐。”程東一邊回想一邊說，“當時我還小，隻知道老子是大聖人，張三豐的名字那時候還沒聽說過。後來看了電視和電影，才知道張三豐是一個武林高手。可是，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到底有什麽含義？”
“老子？張三豐？”龍哥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名字，思忖良久，才說到：“如果一定要找這兩個名字之間的聯係，那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兩個人在曆史上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物，但都沒有記錄到他們確切的死亡時間。老子在函穀關寫下五千字的《道德經》，西出函穀關之後，從此杳無音訊；張三豐在武當山開宗立派，廣招弟子，此後雲遊四方，也是音訊全無。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生是死，至今還沒有定論。民間傳說，他們都已經修煉成仙，擁有不死之身，不理俗世之事。”
“難道我父親發現了什麽線索，去找這兩個人去了？”程東納悶地說。
“這不太可能，你父親向來顧全大局，怎麽可能放下中華會的事務不管，去找兩個傳說中的神仙？”龍哥不看好程東的這個想法，“一聲不吭地離開，一定是發生了很重大很緊急的事情，他來不及跟我們做任何交代就走了。”
“會不會跟秦爺有關？”程東問，“我父親十年前失蹤，秦爺十年前離開中華會，時間上太過巧合。”
“幾乎每一個中華會的人都是這麽猜測的，大家認為是秦爺不滿上一任中華會會長將會長之位傳給你父親，所以憤而離會，甚至懷疑你父親已經遭了他的黑手。”龍哥說，“我們曾經派人調查過這件事，但得到的消息是，秦爺離開中華會後就出國了，此後一直呆在國外，很少回國。根據羊公對此事的占卜，你父親雖然失蹤，但並無生命之憂。所以，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你父親的失蹤跟秦爺有關係。”
“羊公曾經做過占卜？”程東突然眼睛一亮，“他能占卜出我父親的去向嗎？”
“當時的確給出過一個說法，說是去了西方高山之地，但是具體的地點，沒有占卜出來。”龍哥說，“我們曾經派了三批人去往西部尋找，都無功而返。”
“我自己去找。”程東說，向出口走去，“老師，您別攔我，找不到，我就當是去旅遊。”
龍哥看著城東離開的背影說：“小東，路上小心！”
程東走後，龍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
“龍哥，好久不見！”手機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靈蛇，中華會解散了。”龍哥說。
手機裏沉默了一陣，然後女聲問到：“那你還找我？”
“告知你一聲。”龍哥說，頓了頓，又說：“順便問你一下，是不是還願意幫老哥的忙？”
“龍哥，就算中華會散了，背上的圖騰還在。有話您盡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女聲說。
“幫我去照顧一下會長的兒子，小東。”龍哥說，“他執意要去找他父親。我答應過會長，會好好照顧他。”
“沒問題！小東這孩子應該二十多歲了吧，以前老叫我漂亮姐姐。”靈蛇笑了笑說，“就衝這聲漂亮姐姐，我就該照顧他。”
“那就拜托了！”龍哥說，“他的聯係方式和去向，我會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