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要是小灰在就好了。”李隊說，“連累大家了！”
“李隊，我們一起開槍，隻要它避開，我們就衝過去！”童雨說。
“好！隻能拚一把了。”李隊說，“開槍！”
李隊話音一落，那九張人臉也同時俯衝過來。“砰砰砰........”，穀中槍聲再次響起。然而這次，九頭鳥並不沒有閃避，而是不顧子彈的射擊直接衝了過來。
很快，四人都被撞倒在地，小張的手臂被一個鳥頭咬住了。
突然，林中傳來幾聲狗吠，而且越來越近。
九頭鳥一聽犬吠聲，嘶叫了幾聲，飛走了。
楊宇清從林中跑出來，扶起摔在地上的童雨問：“小雨，你沒事吧？”
“我沒事，宇清哥。”童雨站起來說。
那邊，小李扶著小張站了起來，李隊自己也站了起來。
“小張被咬了！”小李著急地對大家說。
“趕緊回去消毒打疫苗！”童雨說。
小張和李隊扶著小張，楊宇清扶著童雨一起向穀口走去。
“剛才的狗叫聲是哪來的？”李隊有點驚訝地問，“我以為小灰來了。”
“是我用手機放的聲音。”楊宇清說，“我下午下載了狗叫聲的音頻文件備用。”
“我們本想來救你，沒想到是你救了我們。”李隊看了楊宇清一眼說，“宋隊說你才智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隊過獎了。”楊宇清謙虛地說，“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五人剛出穀，發現四個人站在穀外，彭玨、萬吳、李雙，還有老支書。
“你們怎麽在這裏？”小李看著彭玨問，“不是讓你們不要下來嗎？”
“我們聽見槍聲，所以趕緊下來看看，又不敢進去，隻好在外麵等。”彭玨說。
“你們沒事吧？”老支書走上問。
“小張受傷了，我們要馬上帶他回去。”李隊對老支書說。
“楊校長他.......”老支書問到一半，沒有說下去。
童雨知道老支書是想問楊校長的安危，他以為槍戰是他們和楊校長之間發生的，於是對老支書說：“我們沒有見到楊校長。”
老支書放了心，關切地說：“那你們趕緊回去吧！實在對不起，老是給你們添麻煩！”
“老支書，您最好跟楊校長好好溝通一下。”楊宇清對老支書說，“讓他把程丗帶出來，有些事情攤開來談會比較好處理。”
“好！好！”老支書點點頭說，“等他出來，我跟他說。”
幾人告別老支書，一起走入林間小道。
“這麽說，程丗沒事？”彭玨驚喜地問楊宇清。
“他應該沒事。”楊宇清說，“隻是被楊校長困在了山洞裏。”
“難道棺材失蹤是楊校長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童雨有點驚訝地問。
“這還很難說。”楊宇清說，“如果楊校長真不知道程丗的身份，他不可能設計一個這麽長遠的局把程丗引過來。所以，這件事，我覺得還有人在幕後安排。”
“你們別瞎猜了，那幕後的人就是我。”李隊突然說，“棺材是我挖出來的，程丗也是我放出來。程丗來楊家坳不是楊廣利布的局，而是我安排的。”
“什麽？”眾人都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這劇情也反轉得太快了。
小張更是睜大了眼睛，滿臉驚異地看著李隊問：“隊長，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報仇！”李隊毫不猶豫地說。
“誰跟你有仇？”小張更加疑惑了，“楊家坳的人？”
“說來話長，這都是楊李兩家的積怨引起的。”李隊歎了口氣說，“這件事要從幾百年前的明朝說起。楊家坳的人都是明朝驃騎將軍楊成龍的後代，而我李家是明朝兵部尚書李子龍的後人。楊成龍和先祖李子龍本是至交好友，兩人在明朝抗倭戰爭中都是戰功卓著，人稱‘抗倭雙龍’。”一下子說了這麽多話，李隊開始咳嗽起來。
“我幫你說吧，後來楊成龍造反，明朝皇帝派李子龍帶兵滅了番州楊家。”彭玨接著李隊的往下說，“這段曆史童雨的男朋友已經講給我們聽了，你就說後來發生什麽事就行了。”
李隊看了楊宇清一眼說：“傳言果然不假，楊先生還真是無所不知。”
“李隊過獎了。”楊宇清笑了笑說，“這隻是湊巧，我也姓楊，所以對楊氏的一些往事比較上心罷了。如果李隊不介意的話，還請把後來楊李兩家發生了什麽事情給我們說說。”
“沒什麽好介意的。”李隊說，“楊李兩家的仇怨，由來已久。不得不承認的是，從友情的角度來說，先祖李子龍是愧對楊家先祖楊成龍的。那時候的番州楊家，勢力如同一個諸侯小國，先祖李子龍率兵剿滅番州楊家時，斬殺楊家兵將族人數萬人。楊家的人一直想找機會報複，李氏後人也能理解。”
“從國家大義的角度來說，李子龍率兵平亂沒有什麽不妥。”童雨說。
“身為朝廷高官，忠義難兩全。”李隊說，“那時雖然知道楊家有人帶著楊成龍的孫輩從山中逃出，但先祖李子龍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留下了楊家血脈。此後，先祖從朝廷辭官歸隱，並留下祖訓，倘若遇到楊家人尋仇，隻可避走，不得交惡。”
李隊咳嗽了幾聲，繼續說：“所以，數百年來，李家一直避著楊家的人。但是，二十多年前，作為番州楊家後人的楊廣利終於還是找到了李家的後人，並且趁夜一把火燒死李家十三口。我從小就在外讀書，畢業後在外麵工作有了家庭，很少回老家，所以躲過一劫。但是我的父母，弟弟妹妹都在火災中慘死。”
說完，李隊劇烈地咳嗽起來，神情也變得無比悲戚。這是他多年來深埋在心底的痛，但終有一天會被揭開。
“你怎麽確定，火燒李家的就是楊廣利？”楊宇清問。
“出事後，村裏有人打電話給我，我馬上趕回老家。”李隊說，“出於警察的職業敏感，我問了許多街坊鄰居，知道出事前幾天，有一個外地男子經常出現在我家附近。當時鄰居們沒有太在意，隻當是外地來的乞丐。但是出事之後，卻沒有再看到過那個人。後來我根據街坊鄰居的回憶，畫出了那個男子的肖像，追查幾個月，找到了楊家坳。發現肖像上畫的那個人就是楊廣利，而且我還發現楊家坳的人就是番州楊家的後人。那時我才明白這是楊家的人尋仇來了。但是可笑的是，我雖然是警察，卻因為缺乏證據不能將楊廣利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