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宇清哥，你的記憶恢複了？”童雨驚喜地問。
楊宇清搖了搖頭說：“可是後麵的記憶又出了問題。我對你三個月前來湖北這件事沒有一點印象，卻記得你半個月前出現在西藏。”
童雨瞬間變得沮喪起來，看著眼前的飯菜毫無胃口。
“這都不是大問題，至少我還記得你們。”楊宇清故作輕鬆地說，“你放心，隻要李隊有辦法，我一定會配合治療。”
“李隊說，等程丗失蹤的案子結案，就教我要學習的東西。”童雨說，“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案子還沒找到方向。”
“吃完飯，帶我去那個村子看看。”楊宇清說。
“好！”童雨高興地說，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就想著早點吃完去村子。在童雨心裏，這個世界上沒有楊宇清破不了的案。
“小雨，慢點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淑女了？”楊宇清笑了笑說。
童雨抬頭調皮地笑了笑說：“再怎麽不淑女，你也不會嫌棄我這個妹妹。”
趁著童雨吃飯，楊宇清借口上廁所，回來時順便跟服務員把賬結了。等童雨吃完飯，兩人一起出了餐館。
兩人剛出來，一輛摩托車從馬路上飛馳而過。
“李隊回來了。”童雨看著遠去的摩托車說。
“你要不要回趟派出所？”楊宇清問。
“不回了，先去村裏看看吧！”童雨說，“我想早點把案子結了。”
楊宇清點點頭，跟著童雨來到警用摩托車旁。
“這警車我能騎嗎？”楊宇清問童雨。
“按規定來說呢，是不可以的。但是為了讓你盡到做哥哥的責任，我就違規一次。”童雨把鑰匙遞給楊宇清說，“哥哥載妹妹。”
楊宇清接過鑰匙，跨上摩托車，童雨坐在後麵。
“技術不好，抱緊我！”楊宇清說著啟動了摩托車。
童雨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張開手臂抱住了楊宇清的腰。在童雨的指引下，摩托車向山村方向快速駛去。
這是童雨第二次和楊宇清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厲害，她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抱著眼前的人，永遠不鬆手。擁有此刻已勝過天荒地老。
童雨將臉貼在楊宇清寬厚的背上，小聲說：“宇清哥，這樣抱著你真好！”
“小雨，你說什麽？”風噪太大，楊宇清沒聽清楚童雨說什麽。
“我說，你慢點，注意安全！”童雨大聲說，然後開心地笑著將臉貼得更緊。
十多分鍾後，楊宇清看到路邊走著兩個光著上身的年輕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也看向摩托車。
過了之後，楊宇清和童雨聽到身後傳來大聲呼喊：“警察姐姐！警察姐姐！”
童雨一直把頭貼在楊宇清背上，沒注意到路邊的人。這會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回頭一看，是萬吳和彭玨。
“宇清哥，停一下。”童雨對楊宇清說。
楊宇清聽到後麵的叫喊聲，本就已經放慢了車速，童雨一說，馬上停了下來。
彭玨和萬吳一見摩托車停了，跑了過來。
“這就是程丗的那兩個同學？”楊宇清問。吃飯的時候，童雨給他介紹程丗失蹤案時有提到過他們兩個。
童雨點點頭。
“我還以為是李隊呢？”彭玨看了一眼楊宇清說，然後轉向童雨，“童警官，你男朋友？”
“警察的事，你少打聽！”童雨沒好氣地說，“叫住我們，有事嗎？”
“看你們是去楊家坳，就想問一下，是不是有新的線索？”萬吳說。
“沒什麽新的線索，隻是過去看看。”童雨說。
“這裏也叫楊家坳？”楊宇清有點驚訝地問。
“沒錯，宇清哥，和你們老家的名字有點像。”童雨說。
“楊是大姓，山野之地以坳為名也很常用，重名也不稀奇。”楊宇清說，“隻是不知道，這裏是楊姓的哪一個分支，說不定還是同宗。”
“你也姓楊？”彭玨驚訝地看著楊宇清問，“我記得他們祠堂裏麵寫的是什麽番州楊家。你要真跟他們是親戚，就幫我們問問，他們到底把才子藏哪了。”
“番州楊家？”楊宇清有點驚愕地重複到。
“是親戚？”彭玨看楊宇清的表情，驚喜地問。
楊宇清搖了搖頭說：“不是。但是番州楊家是楊氏分支裏麵最顯赫的一個家族，曾經雄霸番州數百年，曆經唐宋元明四個朝代，最後被明朝政府所滅，從此隱匿無蹤。”
“這麽牛氣（bi）？”彭玨有點不敢相信，“朝代更迭都能屹立不倒？”
“他們有自己的割據勢力，但不與朝廷對抗，有時候還幫朝廷鎮壓叛亂，所以隻要他們不興兵造反，朝廷也就由他們偏安一隅。”楊宇清說。
“那後來怎麽還是被明朝滅了？”彭玨問。
“剛剛他已經說了，隻要不興兵造反，朝廷就不會動他們。”萬吳對彭玨說。
楊宇清點點頭說：“沒錯，因為番州楊家最後一任掌事楊成龍興兵造反，所以明朝政府集結兵力剿滅了他們。”
“你們這樣過去也查不到什麽。”萬吳對楊宇清說，“這裏的人比較排外，不會因為你也姓楊就會對你說實話。”
“你們已經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楊宇清笑了笑說，“如果能把程丗的情況再詳細給我們說說，說不定整個事情就明了了。”
“我們在這查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有用的線索，你問了幾個問題就知道真相了？”萬吳有點不服氣地說。
“想盡快找到程丗，你們就如實回答宇清哥的問題。”童雨對萬吳和彭玨說。
“對不起，我還信不過你們呢！”萬吳說。
“就是！”彭玨在一邊幫腔。因為萬吳分析過，童雨有可能和楊校長他們是一夥的，現在身邊又冒出個姓楊的，那就更加不能相信。
“聽小雨說，你們在山洞裏發現了人臉怪物，你們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嗎？”楊宇清知道要讓對方相信自己，必須拿出點實力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知道。”萬吳說，“難道你知道？我估計這怪物你別說見過，應該聽都沒聽過。”
“你們應該聽過一句俗語：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楊宇清笑了笑說：“你們見到的怪物，就是傳說中的九頭鳥。”
聽了楊宇清的話，彭玨大笑起來：“你就拿這句話來敷衍我們？這隻是調侃湖北人的一句順口溜而已，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
楊宇清依然笑了笑說：“這句話傳了多少年了？古代可沒有調侃之風，更沒有地域攻擊的習慣。這句話並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而是因為在湖北這片土地上，曾經出現過九頭鳥，而且不止一次兩次。”
“即便是真有九頭鳥，你怎麽知道我們看到的就是這種動物？”萬吳說，他覺得楊宇清說得太過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