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調戲我?”胭脂笑著反問。

“不敢不敢。”周凡幹笑幾聲,“就不能商量一下嗎?要不你換成灰蟲,你要多少灰蟲,開個價。”

“沒有商量的餘地,要不你就用你的心來換,要不就這樣算了,你自己想辦法弄瞬移級的功法。”胭脂一臉無所謂向前走去。

灰霧急旋,龐大的梳妝鏡台顯現出來,胭脂坐了下來,開始梳妝打扮。

周凡微微皺眉,他見胭脂不肯商量,隻能轉身去練習刀法。

胭脂要他用心髒來交換,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胭脂說他沒了心髒也死不了,可是沒了心髒肯定會有著十分惡劣的影響……

可是不用心髒,他又得不到那在速度段瞬移層次功法中都最頂級的《遊四季》。

他對遊四季可是眼熱得很。

這事有些無解。

周凡想了想,要是實在不行,那就隻能放棄《遊四季》,努力賺取灰蟲,利用釣竿去釣瞬移級的功法。

這胭脂油鹽不沾,很難與她達成交易。

……

……

“爹、娘,以後我們就住在這麽大的房子嗎?”身穿青衣的七歲小男孩,看著院門裏的房子一臉高興問。

男孩姓教,叫林林。

他身後的爹娘皆是滿臉喜意,他的娘笑道:“以後呀,我們會一直住這裏。”

他們一家子是從東坊搬過來的,教林林他爹教大天去年開始放棄穩定的工作,而是跟一夥人做起行腳商。

野外很危險,可是能得到的收益也很為豐厚。

隻是一年時間,他們一家就買下了這座不算小的西坊院落。

可以說是完成了階層的躍進。

一年的時間行商收益……其實尋常來講,是很難買下一座西坊中小的宅院。

之所以能以低價買下這座宅院,是因為這宅院的商賈老家出事,不想再留在天涼城著急賣掉房子,才會如此低價。

這些都是教大天從牙保那裏聽來的。

房子的買賣大多要經過這些牙保。

牙保既保人,保人一般很可靠。

事實上教大天也沒有見過那位商賈,牙保即使素來可靠,可是教大天做了行腳商一年,性子也變得謹慎起來。

他知道世間沒有絕對可靠的人,對如此便宜的房子,他心裏起初也有些擔憂。

害怕宅院裏死過人,又或者出現過怪譎。

為了以防萬一,他可是四處打聽,確認沒問題,才搶先下手傾家**產買了下來。

其他人為什麽沒下手?

這種中小型的宅院大商賈不感興趣,窮人買不起,隻有似他這種行商中產才買得起。

這樣一來競爭者就少了很多,而且教大天一認定沒問題,他下決心的速度比那些猶猶豫豫的人要快,所以房子才會幸運地落到他的手中。

教大天看著宅院,他心裏很得意,這樣的房子就算自己以後不住,轉手賣出也能大賺一筆。

當然暫時來說,他是不會出手的,畢竟東坊那種窮地方,他是不想再回去了。

“爹,快開門。”教林林對自己的爹大聲喊。

他有些迫不及待看自己家的大房子了。

教大天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取出院門的鑰匙,推開門後,教林林歡呼一聲跑了進去。

教大天與自己的妻子提著搬家的行李也踏步了進去。

新的生活將要開始了。

起初妻子總是勸他不要做行腳商,現在卻滿臉笑容,由衷覺得自己的丈夫選對了路。

要不是冒險做行腳商,哪裏會有這麽大的宅院住?

這是她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事情。

“爹娘,梨子、梨子。”教林林用手指著屋門左側栽種著的梨樹。

梨樹嫩綠色的枝葉間墜著一隻隻淺黃的梨子。

“還真的有梨子。”女人有些訝異看著樹上的果子,不過她很快笑了笑,現在已是夏末,確實是梨子成熟的季節。

教大天之前就與牙保來看過一次,當然知道這裏栽著一顆梨樹,他沒有說是想給兒子一個驚喜。

“爹娘,摘梨子。”教林林有些眼饞看著樹上的梨子,他咽了口吐沫,想自己爬樹去摘梨子。

“林林,不許爬樹。”妻子板著臉道,她擔心兒子在喬遷之日爬樹摔到了,那也太不吉利了。

教林林癟了癟嘴。

“林林,別著急,等咱們整理完了,爹就給你摘,等會肯定能吃上梨子。”教大天臉露和藹笑容。

教林林又歡呼了起來。

屋門又被打開,因為宅院麵向的緣故,陽光不能照進來,裏麵顯得很為幽暗。

妻子有些怯懦站住了腳。

似乎屋內藏著什麽未知的怪譎,等他們一家進來,就等於跑到了怪譎的嘴邊,到時那怪譎就會張開簸箕一樣的大口,裏麵全是鋒利的尖牙,將他們一家三口都吞進肚子裏。

“進去啊。”教大天推了推妻子,“這房子沒開窗暗了點,要不然也不會這麽便宜,但勝在環境清靜。”

妻子收起那些潛在心中的恐懼,她踏入了有些幽暗的房間。

丈夫就站在她身後,將行李放在地上,響起咚的一聲。

他走去將兩邊木窗支開,房間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妻子看著寬闊的房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暗自埋怨自己剛才胡思亂想。

教林林也衝了進來,用著好奇的雙眼打量著自家的房子,興奮過後,他又走了出去,他更喜歡的是梨樹上的梨。

妻子朝外喊了一聲,叮囑教林林不得爬樹。

在外麵的教林林應了一聲,妻子就放心下來,教林林頑皮了點,但他也不敢不聽自己的話去爬樹。

夫妻兩人開始整理行李,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件件擺放著。

妻子忽然輕咦了一聲。

“怎麽了?”教大天頭也不抬問。

“這房子也沒有什麽要清理的。”妻子看著有些空**的房子,她本來還以為要扔掉很多的雜物。

就好似很久沒住過人了一樣。

“應該是那商賈走之前清理了一次。”教大天不在意道。

妻子隻是點點頭,收起心中的疑惑。

嗡嗡嗡聲響起,就似什麽飛蟲拍打雙翅。

“哪裏有蒼蠅在飛來飛去?”教大天抬起頭望了周圍,卻是沒有看到。

妻子也聽到了,隻是她也沒看到那蒼蠅在哪裏,隻能搖搖頭。

過了一會嗡嗡聲漸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