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可追溯

“關於薑氏家族的事情,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而且我奉勸你,要學會沉默。一個學不會保守秘密的人,命也不會太久。”豹爺的語氣有些冷冷的。

陳智低頭沉默了一會,抬頭問道:“那你身後的組織是怎麽一回事?這個組織到底是幹什麽的?剛才聽你提到組織內部保留有周武王姬發的DNA,這現實嗎?就算是真有周武王姬發的遺骸,那曆經這麽久遠的時光,那DNA應該已經失效了。你能確定那聖旨,就是姬發的鮮血所書嗎?”

“確定”豹爺肯定的回答道:“我們現在的樣本非常真實,你不必擔心。”

“還有”,豹爺忽然收住了臉上的笑容,又回到了原來那張冷漠的麵孔。“記住,以後不要打聽組織的事情”

一瞬之間,陳智感覺自己和豹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了,對麵那個人,不再是和他在大興安嶺裏,生死相依的兄弟,而是仍然是,讓人望而生畏的東北王,豹爺。

“你知道這次大興安嶺的任務,我們損失了多少人嗎?”豹爺探起身來,深灰色的雙眸像刀子一樣射進陳智的眼睛。

如果你忘了,那我提醒你。我們這次一共死了800多人,包括組織派來的9名藍帶武士和37名白帶武士。這對我和組織都是觸傷元氣的大損失。

我希望你以後,能把人的生命當成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東西,不要問多餘的問題。以後,你會負責整個任務的布局,我不希望這樣慘重的傷亡事件再次出現。我是組織至高命令的代言人,在損害組織利益的時候,我有權利處決你們隊伍中的每一個人,而且我絕不會手軟,明白嗎?

“明白”,陳智立刻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豹爺為什麽會忽然說出這種話,但他知道,什麽也別再問了。

“關於控石的事情,你還可以問問你父親”,豹爺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隨意的說道。“當年,你父親工作過的那個青年鍛造廠,很有可能是在秘密的鍛造控石。所以,你知道地下室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黃金了吧?”

一提到這個,陳智眼睛立刻就亮了,這件事情,早已經是他最大的謎團了。

當年國家為什麽會秘密派遣了那麽多高級的技術人才,來到這個北方的小城市,他們又為什麽要在地下室裏做秘密研究呢?後來又是些什麽人,盯上了這些科學家,然後一夜之間將他們殺死,用“摩馱羅”將其換掉,這些“摩馱羅”又是哪裏來的呢?

陳智絕對不相信,當時那個“摩馱羅”鬼母,盯上他是因為他是一個科學家的兒子,如果沒猜錯的話,鬼母應該是衝著他母親的血脈而來。

胖威很快就跟著老筋鬥回來了,手裏拿了厚厚一遝子圖紙,不停的給陳智打眼色,意思是這會敲著了老筋鬥一筆狠的。

“你們回去吧!”豹爺似乎有些疲憊,仰頭抬頭躺在椅子上,擺了擺手說道:“那把手槍送給你吧!算是禮物”

“啊!是”陳智還沒反應過來,胖威拉他一下說道,“豹爺送你禮物,多有麵子,快說謝謝。”然後對豹爺說道:“我們不打擾您老休息了,您看您老大病初愈,還這麽操心,我們於心不忍。我們就先走了。”說完,向豹爺微微鞠了個躬,扯了陳智走了出去。

秦月陽皺著眉毛,似乎想去問候豹爺幾句,但看豹爺的樣子非常疲憊,沒敢說話,隻好跟著陳智一起走了出來。

從避世閣裏出來之後,胖威像往常一樣約三子到家裏喝酒,三子卻無奈的拒絕了,非常委屈的說,老筋鬥回來之後就不許他到處亂跑了,昨天還罵過他,說他總是跟胖威鬼混不學好,沒有出息。

“靠!這個死老頭子,總是看不上我,跟我怎麽就沒出息了。”胖威氣的夠嗆,又和三子嚼咕了一些老筋鬥的壞話,之後無奈的跟陳智一起回家了。

在車上,胖威嘴裏還在不停的抱怨,老筋鬥心眼壞,太摳門之類的話。陳智心裏想的,卻滿是他的父親,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有一個問題要問他的父親。

回到家的時候,陳智的父親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對著電腦炒股票,這段時間,這老頭一直都是如此過日子。也不知道賺沒賺到錢。

陳智走進來的時候,他爸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對著電腦說道:“什麽事啊?”

陳智默默的走過去坐在**,看著他老爸的背影說道:“爸,我是來問你一些事情的”。

“哦”,他老爸這時才停住敲鍵盤的手,轉回頭看了他一眼,摘下老花眼睛說道:“什麽事啊?”。

“爸,你能詳細的跟我說說我媽嗎?”陳智問道。

“你媽媽?你媽媽就是個很普通的人啊,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來。”陳智老爸驚訝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媽媽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還有她來自於什麽樣的家庭背景?”陳智問道。

“哦!”陳智老爸,垂下眼睛開始回憶起來。“你媽媽是個孤兒,她沒有什麽親屬,我們是上學時認識的。她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學的是幼教專業,平常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愛好,就是喜歡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來到北方之後,她也跟著過來了。

之前她在幼兒園工作過,你兩歲那年,碰到了一起意外事故,去世了。那年她和幼兒園同事一起去外地出差,車開在盤山道時碰到了山體滑坡,所有同事無一幸免,至於那場事故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趕去外地時,親眼看到了她的遺體。之後那“摩馱羅”就找來我們家了。”

“那你聽說過她有兄弟姐妹嗎?”陳智接著問道。

“你媽媽曾經跟我說過,她雖然是個孤兒,但她有個弟弟,後來失散了,從沒見過。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一直到結婚的時候,她們家裏也沒什麽親屬來。她就是那樣一個人,文文靜靜,話也不多,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陳智老爸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動容,若有神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