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這五天你有什麽要求嗎?可以說出來。如果你害怕的話,晚上我可以留在這裏陪你。”

林清一下子想到了她睜著眼睛睡覺的恐怖景象,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梅姨,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什麽需要的,這樣就挺好。”

梅姨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千萬不要客氣!”

林清對她笑了下,說道:“放心吧梅姨,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梅姨站起身說道:“待會兒下來吃晚飯,我做了紅燒雞翅。”然後就離開了。

林清朝著她離去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就把眼睛又放回了書上。

過了一會兒,她感到肚子有點餓,便下樓去吃飯。梅姨做了一個肉菜,兩個素菜,還有一個雞蛋柿子湯。

林清跟她默默地吃完飯,之後就回房去了。

李鵬程不在這裏,她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但是這種空隻是一種空虛,她已經不指望李鵬程怎麽樣了。

她覺得應該把自己的決定跟梅姨說一下,但是她還有些猶豫,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這個杳無人跡的地方堅持下去,如果自己住不下去,半路離開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先不要跟梅姨說自己的打算,等以後如果自己真的想在這裏定居,那時候再說。

她又對著蠟燭看了會兒書,然後打了個哈欠。可是她還不想到**去睡,她總感到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是怕老鼠還是別的什麽,總之心裏就是害怕。

她又在那裏坐了一會兒,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睛了,隻得上床去睡覺。她並沒有吹熄那節蠟燭,讓它繼續燃燒著,如果完全黑暗的話,她就會感到害怕。

蠟燭是插在銅質的燭台上的,即使蠟燭燃盡了,也不會把桌子燒壞,她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誰知道躺下之後她又睡不著了。

失去了視覺之後,聽覺就會變得異常靈敏,她的耳朵不自覺的豎起來,捕捉著房間裏的每一絲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在房間的某一個角落裏,總是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

疑心那是大老鼠,可是李承鵬已經把鼠洞給堵死了,會是老鼠嗎?她不能確定,也不敢下床去看個究竟。如果真的看到一隻老鼠躲在她的房間裏,那麽這一晚上她就別想睡了。

她歎了口氣,心想自己真的能在這裏住下去嗎?隻是一個老鼠就已經把她嚇了個半死,她真的能堅持下去嗎?可是如果不住在這裏的話,她沒有任何的收入,到時候怎麽支撐下去呢?這又是一個問題。

她煩躁的翻了一個身,希望自己能夠趕緊睡去,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開始迷糊了。這時,她突然聽到樓上響了一聲,好像是地板被腳踩上去發出的響聲。

她驀地睜開了眼睛,突然想起地板上的那個小洞,難道此時那上麵有人?!

想到這裏,她的心就怦怦的跳了起來。自從發現了那個小洞之後,她就感到心中不安,雖然梅姨說那個小洞是以前掛吊燈弄出來的,可是那個洞那麽新,她總覺得梅姨是在安慰自己,又或者是刻意在說謊騙她。

她輕輕的從**坐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輕手輕腳的來到桌邊,端起那支蠟燭,然後來到了小洞的下麵。她把蠟燭舉得高高的,對著那個洞口照了過去,可是洞裏黑黑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可是一股戰栗卻傳遍了她的全身,因為她感到洞口好像有一隻眼睛在看著她,那目光又邪惡又陰冷,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手一抖,蠟燭就掉到了地上。

銅質的燭台與木地板接觸,發出了一聲“砰”的巨響,蠟燭熄滅了。

林清嚇了一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她怕這個聲音會吵醒樓下的梅姨。幸好梅姨沒有被驚醒,樓下什麽聲音也沒有。

林清又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吵醒梅姨,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找到打火機把蠟燭點著。

當光明充斥了整個房間之後,她的整個身心才完全放鬆下來,又向那個洞口看了一眼。那個洞口依然黑黑的,可是那道陰冷的目光卻不見了,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林清收回了視線,她不知道剛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也許是自己太過緊張才會產生被人偷窺的感覺,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個聲音又是怎麽回事呢?她剛剛明明聽到上麵發出了一個聲音。

難道是老鼠?

她又想到了這個問題,可是老鼠真的會上三樓嗎?當初他們檢查的時候,並沒有檢查三樓,難道三樓真的有老鼠?

想到這裏,她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下,比起老鼠,有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在上麵偷偷的窺視自己,才是最可怕的,還是老鼠比較令人容易接受。

她感到渾身有些虛脫,可能是嚇的。她把蠟燭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後慢慢的走到床邊,躺下,蓋上被子,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她希望自己不要再聽到別的聲音,能夠安安穩穩的睡到天亮。

可是卻事與願違,睡著之後,她就開始不停的做夢,而且那些夢都非常的混亂,一會兒是李鵬程跟一個看不清麵目的女人嘲笑她,指著她說她是個傻瓜,一會兒又夢到梅姨對她冷笑,睜著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一會兒又夢到她的外祖父推著輪椅來到她的麵前,語重心長地囑咐她要小心身邊的人。之後她又夢到那隻被她踩過的老鼠爬到了她的**,鑽進了她的被子裏。

她被最後一個夢嚇得坐了起來,滿頭滿臉都是汗。當意識到自己是在作夢,她還是不放心,又跳下地去用力地抖落被子,抖了半天,被子什麽也沒有,她才相信那是個夢,然後癱軟的坐倒在了**。

她揉了揉頭發,感覺自己的神經越來越衰弱了,快要變成神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