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30整。

地點:S大校園。

胡軍和何學風短短幾句的談話就這樣被夏子終止了,因為夏子很了解何學風的脾氣。表麵上看上去何學風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士,但在何學風的骨子裏全都是仇恨和積怨的幻影。

夏子不想惹怒何學風,畢竟她們還是師生的關係,如果牽動了這個關係,那麽會不會演變成何學風和孜雨桐那樣的後果?誰也不好說,所以夏子選擇了沉默。

“你別走這麽快好不好?”

胡軍一個大男人追著夏子滿學校的跑來跑去,讓周圍的同學看得很奇怪,好像是男朋友把女朋友惹生氣了在哄她一樣。周遭這樣詫異的目光更是讓夏子為難之極,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隱藏起來。

“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美女!”胡軍死皮賴臉的跟著夏子。

“不用,我約了人!”夏子很明確的拒絕了他,這本不是她的性格,但是夏子實在是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下去了,他真的是很討厭!

“沒關係,那就我請你和你的同學,夠意思吧?”胡軍還是不放棄的跟著她。

“對不起,我約的是……”

夏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胡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手機的聲音很大,唱的是周傑倫的《簡單愛》,夏子舒緩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真的是煩死了!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我想帶你騎單車我想和你看棒球,想這樣沒擔憂唱著歌一直走。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

“喂!隊長?”胡軍疑惑的問到,因為隊長從來都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呢。

電話那邊傳來蕭雨深沉的聲音,似乎事情很嚴重似的:“嗯,馬上回局裏。緊急開會!”

胡軍掛掉電話,很抱歉的看著夏子,收起自己的電話:“對不起了,今天不能請你了!我得歸隊了,好像有任務。改天我給你打電話。”

夏子欣喜極了,恨不得馬上讓這個討厭的人走掉。改天?改天也不要見到你!

“我走了,要是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胡軍沒有再和夏子說什麽,小跑著上了車,走了。

17日下午13:25分地點:胭濼家裏。

蕭雨帶領著胡軍來到胭濼的家,想再多一些的知道關於死者的信息。

胭濼的家位於H市的偏遠處,上學很不方便,一般的時候她不會回來去。隻有真的家中有事情,或者定期的要回家整理一下,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學校裏。

自從進來小區的大門,蕭雨就仔細的查看著周圍一切的環境,想在這些環境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小區的建設很不完善,沒有保安人員,流竄的閑散人員隨時可以光顧這裏。

“保安問題的隱患很是讓人頭疼,在這個地方總是出現半夜搶劫,強奸的事件發生。”胡軍看他皺緊的眉頭對他介紹著,“這個小區以前曾經發生過幾起特大的案件呢,隊長不能不知道吧?”

蕭雨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不想和這個毛小子解釋什麽。

胭濼家的樓根本沒有防盜係統門,還是那種原始的鐵門,已經都是鏽跡斑斑殘破不堪了。樓道裏也沒有聲控燈,白天走進去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樓道裏的台階。這個隱患讓蕭雨也很擔心著。

胭濼家在四樓,家門沒有被撬的痕跡,而其報案人說門是開著的,這一點甚是可疑。這個是讓蕭雨非常迷惑的一點。

難道誰睡覺的時候還開著門嗎?而且從她死亡的情況來看,應當不是在睡覺,似乎是在忙些什麽事情。

蕭雨徑直地走進胭濼的閨房,簡單的擺設一目了然盡收眼下。

**的被褥還沒有被人動過,看著樣子蕭雨的推測是正確的,胭濼根本都沒有睡覺。床的正對麵掛著一個古老的掛鍾,可是看上去很別扭。蕭雨定睛仔細地觀察才發現原來掛鍾根本就是停止在了半夜十二點的地方,沒有再走動!床的右邊是她的書桌,書桌上還放著胭濼寫的日記……

“日記?”蕭雨習慣性的帶上白手套拿起她的日記本,反複看了一下,好像有幾頁已經被撕掉了。

胡軍就隻是傻愣愣的跟在蕭雨的後麵,東瞅瞅西看看,沒有重點的瞎撞。他也不敢亂拿東西,知道現場的重要性。曾經就有一次把現場的證物弄沒了,結果……哎……這個倒黴的人啊!為了一個證物他整整被蕭雨懲罰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地碰任何東西,尤其是和蕭雨在一起出現場的時候。跟著這樣的一個隊長,他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把這個裝起來。”蕭雨回手把日記本交給了胡軍,胡軍小心翼翼的把它裝進證物袋中,都不敢用手直接的去觸碰,恐怕一個不是隊長又要對自己發飆。

“還有這個!”蕭雨又遞給他一本書,書是他在胭濼的被下麵發現的,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書角。

胡軍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麽會拿一本書?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嗎?沒有太注意什麽,隻是看了一眼書的作者——孜雨桐。

嗬——好熟悉的名字,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房間很幹淨,整潔。桌子上椅子上都摸不到一點的灰塵,看樣子應當那個是胭濼剛剛打掃過的。除了有幾件淩亂的衣服扔在椅子上,其他的並沒有什麽異樣。衣服應當是死者脫下來的外衣,而死亡的時候穿的是睡衣。那麽……有幾個人還能預知自己的死亡呢?心髒病突發?可笑……這麽健康的一個人怎麽會有心髒病呢?如果要是有心髒病的話也不能是大咧咧的死在了客廳裏,門還是敞開的……

“胡軍!”蕭雨突然轉身過來,對胡軍大喊了一句,嚇了胡軍一大跳。

“隊長,什麽事情?”胡軍拍拍胸口,平複著自己的心髒,這麽案發地點就不能考慮一下他膽小的事實啊?

“死者驗屍了嗎?”蕭雨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驗屍?”胡軍不理解,疑惑的問蕭隊長,“法醫不是已經確定她是心髒病突發死亡嗎?還要驗屍做什麽?”

“白癡!”蕭雨狠狠的照著他的頭打了一下,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打電話給法醫,讓他驗屍!”

“是!隊長!”胡軍拿出自己的NOIKIA電話準備撥號出去的時候,卻想起一個問題,“隊長,沒有家屬的同意我們能這麽做嗎?”

“你先打,有什麽事情我來承擔!”蕭雨斬釘截鐵的答,這又顯示出來他一派的作風了。

對於蕭雨來說,沒有什麽能比查出事實的真想更重要的事情了。任何事隻要是關係到一個人的清白問題,他總是義不容辭的把所有的困難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這也就是為什麽他這麽成功的原因了。他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沒有什麽比人的生死更重要的。”

對嗬……活著總是比死了好。活著才能享受到人間的事物,即使沒有愛情也還會又很多溫情的東西。

蕭雨在H市刑警隊五年的時間,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名人。二十九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是四十歲的人。都是累的!

“隊長,已經通知完了。現在我們還有什麽任務?”胡軍吧手機收好,已經準備歸隊的樣子。

“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女生來向你報告死者的事情?”蕭雨也把白手套摘了下來,詢問著。

“是啊,說是死者的同學兼好朋友。”胡軍收拾了一下剛才找到的東西,準備離去。

“等一下!”蕭雨雙手環抱在胸前,單手托著下巴,思考著什麽,過了不一會用堅定的口氣對胡軍說:“給那個女生打電話,讓她到這裏來一趟!”

“哦!”

胡軍不敢問隊長是什麽事情,隻好遵命的打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