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到底是和血魔天狼教有關係,還是對晚輩略曉一二?”既然對方都挑明了,展飛鴻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便直白地問道。

“血魔天狼教?”沒想到那郎中微微一愣,提步走到了炕邊,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蘇姑娘的腕子上斟酌一會兒,臉『色』忽地冷了下來。

“跟我說實話,你與這少女是什麽關係?”

展飛鴻見對方變顏變『色』,心頭一緊,暗道自己不是說錯了什麽吧?“回前輩,晚輩與她雖然不是親人,但勝於親人。”他定神答道。

“親人?”郎中眼神炯炯地望向展飛鴻,好像要把他看穿似地。“你確定你們之間,就沒其他的感情?”

少年越聽越不是滋味,這人管得也太多了吧,虧他還擁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本領,怎的喜歡女孩子家家所好的八卦之事?

“這就不撈前輩費心了。”他有些無奈,強起脾氣說道。

“小子,我勸你一句,你聽也罷,不聽也成。總之,你與這少女走得越近,以後你就傷得越深。除非。。。。。。”說到這裏,郎中搖了搖頭,“除非以後我覺得你有資格聽下去,再講給你聽吧。”

展飛鴻是八竿子『摸』不著頭腦,他想了半天也琢磨不透這位前輩高人到底想表達什麽。如果說是兩人之間那層正與邪的隔閡,或者是地位上的差距,他早就清清楚楚了。

試想一個可以讓血魔天狼降身的女子,必定是那血魔天狼教中的核心。

然而,他又怎麽可能會因為這些原因,就與蘇姑娘分道揚鑣?

“多謝前輩好意,晚輩自有定奪。”少年雙手一抱拳,口吻之中充滿了堅定。

中年郎中頗為深意地看了展飛鴻一眼,揮揮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咱們不討論這個,我幫你治了這女娃的病,你是不是也該付出一點作為回報?”

“隻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敬請前輩指點。”展飛鴻答應道。

“那好,你去把那鼎裏的湯『藥』喝了吧。”郎中隨手指了指擺在中央那口青銅大鼎。

展飛鴻頓時傻了眼,這鼎足有半人來高,算算裏麵不知多少斤的湯『藥』,尋常人若是喝下去的話,恐怕能把肚子給漲破了。

“前,前輩,這是不是。。。。。。”他一邊喃喃地說著,一邊為難地看向郎中。

“怎麽,喝這湯『藥』可否傷天?”郎中眉頭一皺,詢問道。

“不傷。”

“可否害理?”

“不害。”

“那不就結了,我保證這『藥』無毒,你盡管喝就是了。”郎中有些不耐煩地斥道。

展飛鴻不禁咽口唾沫,隻覺得一個腦袋足有兩個那麽大。就在這時,炕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虛弱地說道:“飛鴻,咱們不喝。。。。。。”

少年扭頭一看,原來是蘇姑娘蘇醒過來了,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唉,倘若你沒醒,我喝不喝到不一定呢,但既然你醒了,做人就不能言而無信!

“你放心,前輩說了沒毒,我就不會有事的。”展飛鴻一咬牙,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到了青銅大鼎的跟前,抄起勺子便要喝上一口。

“燙。。。。。。!”蘇傳芳差點沒從**蹦起來,她看著那鼎上飄『蕩』的白煙就一陣眼暈,生怕少年燙壞了舌頭。

展飛鴻表麵雖魯,其實早已暗運靈氣護口,對於這湯『藥』,他心中仍有那麽一丁點忐忑。

等到滾滾『藥』水倒入嘴中,少年忽地感覺到一股與其格格不入的涼氣在口腔中流轉不止,不由得怪異地瞅向那坐在炕邊的郎中。

“哼。”郎中回給他一聲輕哼,顯然心知肚明。

“飛鴻,你怎麽啦?”倒是蘇姑娘滿麵緊張,兩隻小手抓得被子都陷了進去。

咕嚕一聲,展飛鴻將這口湯『藥』完全咽進了肚子,擺擺手說道:“我沒事,多謝前輩美意!”

在那股涼氣過後,他十分清楚地感覺到體內木靈脈的變化,這種變化竟然將一條隱隱約約的體外靈脈給催將出來!

要知道,無論在修行之道中如何拔苗助長,每當突破新境界的關口,依然需要修行者自己參悟,任何靈丹妙『藥』都不能起到作用的。

當然,這僅限於世人皆知的邪魔三教與六大門派,至於那些靈妖密境,世外高人,就不曾可知了。

郎中的這味『藥』劑也不過是一種試驗品而已,若是尋常修行者服用下去,能不能夠突破靈動晉升靈化還不一定。

可少年卻和其他修行者不同,他已經經曆過一次晉升的過程了。

如此一來,這服『藥』劑的效果,無異於高了數倍不止。

原本展飛鴻還在為木靈一脈的突破暗暗發愁,畢竟造化不比五星,身為凶獸的它晉升起來要比靈獸慢了幾倍不止,然而少年又不可能去主動屠殺靈修,奪靈獸喂養於它,隻能靠著黑『色』龍胎的效果慢慢來耗,所以造化至今為止,仍停留在六星的水準線上。

現在有了這湯『藥』的幫助,他對衝擊一紋靈化充滿了信心。

隻見展飛鴻一勺落下之後,索『性』運起體內的金靈力,雙手一個熊抱,將那青銅鼎給生生抱了起來,對著嘴巴就開始猛灌。

蘇姑娘跟一旁整個看呆了,不知湯『藥』效果的她哪裏能夠體會少年此時此刻的心情?

“你著什麽急呀,慢點啦!”蘇傳芳掀開被子就想下床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坐在她旁邊的中年郎中指間『蕩』起了一條淡淡的金線,延伸之處正是蘇傳芳藏在被子下麵的兩條小腿。

“不要打攪他。”淡淡地說上句話,他指尖催動,少女乖乖地躺回了**,重新蓋好被子。

“你——”蘇傳芳身為一個女孩子,對這種被人控製動作的反應要比少年大得多,尤其是被一個長胡子的中年大叔控製,心裏更加接受不了。

不過掙紮的同時,她也頗為震驚對方的能耐,出於血魔天狼教的她,自認為對天下之事知曉了十之八@九,卻從未聽聞過這種好似仙術一般的靈武戰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