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魔天狼教一幹高層傻眼的時候,展飛鴻再度爆發出一股黑『色』氣息,猛地朝著祭壇的核心之處襲擊了過去!

隻見這股黑『色』氣息剛剛觸及那血魔法陣的核心之處,整個血魔天狼教教眾的血魔妖氣就被消散了開來,重新順著法陣脈絡流回主人的體內!

看到這一幕,被強製跪倒在地的血魔天狼隻瞧得是眼珠欲裂。

它浪費了這麽長時間籌備出來的計劃,好不容易能夠借機踹開仙魔兩界的大門,卻就這樣被一個出現才不過兩年左右的『毛』頭小子給毀之一旦了。

“我要生吞了你——!!”

恐怖的紫『色』大羅法紋顯『露』出了真正的力量,它拚盡全力去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想要將麵前這個渺小的存在咬成碎片。

然而,這等塵世間至強的威能,在黑『色』氣息之中卻連半點效果都沒有爆發出來,就被生生地化為烏有,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此一來,血魔天狼別說張開自己那張倒牙林立的嘴了,便是撼動自己的跪伏之姿,都是徒勞無果。

瞧著對方一臉憤怒的表情,展飛鴻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順手將黑『色』氣息再度增強了幾分,那祭壇核心之處的血魔法陣,終於承受不住力量,徹底塌陷了下去!

這聖祭的祭壇一塌,這座神通法陣也就隨之被瓦解,整個血魔天狼教的所有教眾便恢複了行動的能力。

而在這些教眾之前恢複的,乃是九妖教那些前來搗『亂』的教眾,尤其是小貓娘,在血魔天狼剛剛被打回原形的時候,就已經看清了局勢。

她本想立刻跑到展飛鴻的身邊,可當她看清楚對方與蘇傳芳之間的親密,雙腿不由得頓了下來。

一股難以抑製的失落悄悄地爬上了心頭,柳妙兒的眼眶也為之紅了不少。

但隨後,她便注意到了蘇傳芳那一身受盡了折磨的外表。

雖然經由展飛鴻破壞了祭壇的核心,被蘇傳芳吸收掉的血魔妖氣又重新順著腳下法陣消散了出去。

但即便如此,她這一身布滿了血脈的外表仍舊令小貓娘的胸口狠狠一縮,畢竟兩人之間也是有著一段不俗的交情。

“花心大蘿卜,這回,這回就先便宜你了。。。。。。!”

凝視了片刻,柳妙兒最終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不忍心再去打攪蘇傳芳千辛萬苦等來的幸福時刻。

就在這時,所有的血魔天狼教教眾已經徹底從神通法陣的影響中恢複。

待等行動能力完全正常,他們不約而同地朝祭壇中央聚了過來。

不僅是在場的血魔天狼教高層,凡是在山門之內受到法陣剝奪過的教徒,都忍不住前來尋個究竟。

隻見圍攏的人群越發地變多,最終幾乎聚集了上萬之數!

在這種情形之下,九妖教那不過才千餘的教眾不禁向著小貓娘靠了過去,而小貓娘又無意間地躲向了展飛鴻。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展飛鴻的身上。

跪伏在地上的血魔天狼,自然也看到了這一景象,絕望的眼神當中立刻多了幾分轉機之『色』。

等到它看見為首的魔主與魔主夫人逐漸『逼』近了過來,連忙出聲狂喊道:“聽我一言!”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總算將集中在展飛鴻身上的目光轉到了它的身上。

尤其是魔主與魔主夫人,深受其害的他們眼中可謂是充滿了殺意。

而親手牽製住血魔天狼的展飛鴻,卻並沒有直接叫這頭紅『毛』畜生乖乖閉嘴,而是想要看看這死到臨頭的畜生,到底還能耍出什麽花樣。

就在眾人的實現全部集中在了血魔天狼身上之後,那個多重的嗓音再度傳了出來。

“我雖然被這賊子製住,但終歸是你們的一教之尊,你們這時候應該與我齊心合力,共同對敵才是!尤其是你們兩個,隻要能重振我血魔天狼教的威嚴,我保證絕對不傷害你們的女兒半根汗『毛』,完完整整地還她自由!”

此話一出,那些在場的血魔教眾不禁相視一眼,但卻沒有人回應它的調動。

看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血魔天狼繼續勸說道:“你們要想清楚,如果我這掌教聖獸就此消失,這血魔天狼教又怎麽可能再持續下去?到時候你們別說維持住這邪魔三教的威名了,便是遭受了二流甚至三流教派的追殺,都沒有還手之力!難道你們就準備犧牲自己的『性』命,去幫助助長這個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小雜碎嗎?!”

的確,血魔天狼教可不像九妖教這般,乃是依仗著多股分流的方式組織起來。

所有血魔教眾修煉的血魔功,都是出自血魔天狼之身,一但血魔天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麽全部教眾的修為都會迅速流失,最終化為灰燼。

所以,當血魔天狼說到這個關鍵的問題,在場的血魔教眾終於有些動搖了。

即便他們已經鬧清楚,剛才自己力量的流失,乃是因為這頭妖獸想要吞噬的原因所致,甚至連他們的『性』命都要跟著剝奪。

但身為邪魔三教的一員,他們過關了這種擁有一流教徒身份的生活,再叫他們去還原成一個普通人,並且還要躲避無數仇家的追殺,那真是比死還要折磨人。

但動搖歸動搖,這些血魔教眾在一番眼神交流之後,最終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高層。

而那些高層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係列的突發變化,導致了他們有些應接不暇,隻得習慣『性』地看向了魔主和魔主夫人。

血魔天狼執掌了這個教派二百多年,哪裏看不出其中的種種,連忙將勸說的目標重新轉回到了這兩人身上。

“你們想想,好好想想。。。。。。就算那小子抓住了我,又有什麽用,你們的女兒乃是我的分身手]機最快*,假若我死了,她絕對會死,誰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結果!既然如此,你們不如幫我一同對抗這個賊子,我保證你們的女兒長命百歲!”

聽到血魔天狼的話,魔主和魔主夫人遲疑了一會兒,既沒有做出肯定的答複,也沒有態度堅決地拒絕掉。

他們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展飛鴻的跟前,目不轉睛地盯住了對方。

麵對兩位長輩的視線,展飛鴻扭頭看了看懷中的蘇傳芳,朝他們用力地點了點頭。

瞧著展飛鴻充滿了信心的目光,魔主與魔主夫人微微地喘了口氣,忽然不約而同地跪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展飛鴻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將二人抬起身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圍在不遠處的血魔高層見了魔主與魔主夫人的行為,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最終,聚集在這裏的近萬名血魔天狼教教眾,都衝著他一圈接著一圈地跪拜了起來!

“你們,你們瘋了嗎?!”

跪伏在一旁的血魔天狼瞅著這萬人齊拜的景象,心徹底涼了下去,嘶喊道。

“狼主大人您。。。。。。都跪在了他的腳下,我們這些身為奴才的,又豈能高您一等?”

對於血魔天狼的嘶喊,魔主冷冷一笑,出聲反駁道。

“我跪那是受製於他,你們又憑什麽下跪?!”

血魔天狼依然不甘心地反駁道。

“那便更應該如此,我們邪魔妖修,向來奉強者為尊,身為掌教至尊的您都輕易地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也該順勢易主了!”

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魔主厲聲喝道:“聖徒們,如今你們的聖主已成了階下之囚。。。。。。可願與我換主重生?!”

此話一出,在場的血魔天狼教教眾們哪裏還有不同意的,經過這次生死險關,他們早就對血魔天狼徹底灰心,純粹是因為別無選擇,才不得不猶豫起來。

現如今魔主給了他們一條新路,並且這條路很有可能要比之前更加寬曠,他們又何樂而不為之?

可就在這時,展飛鴻的聲音忽地響了起來。

“對不起,雖然我對你們選我為主的決定,感到十分自豪,但接下來統帥你們的,卻並不會是我這個『毛』頭小子。”

雙手抱拳朝在場的所有血魔天狼教教眾拱了拱手,他淡淡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聽到他的話,將近萬數的血魔天狼教教眾頓時『亂』了起來。

還是離得最近這些血魔高層優先聽出了展飛鴻話中的意思,不由得詢問道:“你不當我們的掌教至尊,又會是誰來當?”

“這個嘛。。。。。。”

目光稍稍地瞥了下懷中的蘇傳芳,展飛鴻笑著答道:“用不了多久,你們便會知曉。”

說罷,他一個轉身擺正了姿勢,兩眼重新盯向了跪伏在地的血魔天狼。

察覺到對方猩紅雙眸之中的恐怖殺意,血魔天狼心頭一顫,猙獰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懷裏的天狼聖女也會死!!”

“誰說我要殺你了?”

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展飛鴻伸手『摸』了『摸』血魔天狼的血紅『毛』發,手掌之中忽地多了一個黑『色』小點。

“既然我家傳芳是你的分身,你的一部分,你可以輕易將其收回。。。。。。那如果在一定的條件下,作為分身的她,是不是也可以通過某種辦法,反過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