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嶽母大人手下留情!”

待等那五行化一靈壓所凝聚而成的大片白霧消失殆盡,展飛鴻抖了抖袖子,雙手一躬,恭敬地說道。

看到對方就此收了手,魔主夫人不禁緩了口氣。

雖然她並不清楚那撲向自己的白『色』霧氣,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特殊效果,可是經過神通的瓦解,一股不祥的感覺便由心而起。

“你也不必和我這麽客氣,我作為你的長輩,還不至於會小氣到敢做不敢當的地步。這場比試,便算你贏得一籌!”

緩緩地平撫了一下心情,魔主夫人淡淡地說道。

“既然這樣,嶽母大人是答應要幫助小婿,去奪取九天鳳凰了?”

聽到魔主夫人的話,展飛鴻眼前一亮,興奮地問道。

“這到不是。”

然而對方卻仍舊搖了搖頭,勸阻道:“雖說你的能耐,要比我想象中稍微強了那麽一丁點,但是並不等於這就足以在狼主大人的手下成功逃脫了。要知道,那靈嬰之上,半步成魔的存在,絕不是你這個境界能夠體會到的恐怖我想,為了我的女兒,我還是要勸一勸你。”

麵對魔主夫人依然不肯鬆嘴的態度,展飛鴻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如此的話,小婿便隻有憑借自己的本事,來尋找那九天鳳凰的下落。”

“你就不能不冒這個險?”

耳中傳來展飛鴻的固執之語,魔主夫人忽地問道。

“說實話,小婿也不想拿自己的生死來玩笑。”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展飛鴻目光堅定地答道:“但我既然把家母的蛇釵親手戴在了傳芳的頭上,這件事就必須要去完成。哪怕為此做出再大的犧牲,也絕不後悔!”

看到展飛鴻一臉決然的表情,魔主夫人表情當中多了一抹幽然,喃喃地說道:“或許我家芳兒,就是被你這人來瘋的『性』子給吸引住了”

話音落下,兩人沉默了片刻,她終於揚起了頭,繼續說道:“好吧,你非要去,我便告訴你那九天鳳凰的囚禁之處。”

“真的?”展飛鴻臉『色』一喜,急忙問道。

“自然是真的,不過那九天鳳凰的所在之處,卻是在我教看守最為森嚴的地方,光是裏外看守的八重殿煞,便有將近十餘人,甚至在深處,連步入靈嬰九重的魔首也有出沒。”

瞄了表情激動的展飛鴻一眼,魔主夫人警告道。

這話隻聽得展飛鴻臉『色』一僵,對於他來講,那些八重殿煞到算不上什麽特別難解決的問題,隻是最後的九重魔首,著實是個麻煩。

但不管怎樣,還是先把位置了解清楚,再說打算。

想到這裏,他連忙說道:“還請嶽母大人點明方向。”

“唉,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會回頭的。”

聽到對方的執意詢問,魔主夫人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直白地答道:“知道剛才和我一同前去看望傳芳的血魔聖殿了吧?那九天鳳凰就被囚禁在聖殿之後,一處布有多重禁製的禁地之下。”

“還有禁製?”

展飛鴻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狼主大人向來多疑,光是叫一幫教眾去看守自己最為重要之物,它是絕對不會放心的。不過這禁製的難題,我這個做丈母娘的,倒是可以幫幫想想辦法。”

沒好氣地瞥了瞥展飛鴻,魔主夫人無奈地說道:“但我最多也就幫你到這裏了,你應該明白,為了芳兒她,我和她爹爹,還不能做出太過惹眼的事情”

“明白,嶽母大人能夠幫助小婿渡過禁製,已然感激不盡。”

展飛鴻心知對方夫妻二人為了拯救傳芳,籌劃的時間怕是要比自己更加久遠,絕不可能在短短的工夫下勸說過來。

所以他也不指望能夠得到更多的幫助,畢竟這些日子,挺過來的難關也不在少數,還算頗有自信的。

“你能理解,最好不過。”

展飛鴻的回答令魔主夫人鬆了口氣,囑咐道:“當然,若是你在行動到一半的時候,覺得把握太小,便不要猶豫,直接逃走,我和我夫君會盡力幫你擺平麻煩。”

“這個,小婿自會斟酌。”

默默地點動腦袋,展飛鴻並沒有給出直接的答複。

因為在他的認知當中,隻有最大的付出,才會得到最大的回報,誰也不知道當自己拿命去賭的時候,下一刻所得來的是成功還是失敗,也許就差那麽一點點,你退縮了,便一無所有呢。

所以展飛鴻每一次行事,都是撐到最後的那個人。

“其他的,我就不再說了,想必說了你也不會聽的。等到你想要開始行動之時,過來通知我一聲,待等我和夫君那邊幫你準備妥當,自會告訴你。”

似乎有些不滿展飛鴻的態度,魔主夫人的兩道黛眉蹙了起來,不鹹不淡地說道。

“多謝嶽母大人,小婿還有一事,望嶽母大人助上一臂之力。”告謝一番之後,展飛鴻再度問道。

“什麽事?”魔主夫人有些意外地問。

“剛才小婿曾經答應了傳芳一個要求,那便是將狼奴帶走。隻是小婿來這裏之前,聽說狼奴她被關在一個叫血魔獄的地方,不知嶽母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沉下一口氣,展飛鴻終於提起了狼奴的事,對於他來講,既然答應了傳芳,就要說到做到,絕不做一個背信忘義之徒。

“你們之前的話,我也聽到了一些。”

待等展飛鴻把話說完,魔主夫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也明白女兒她的心意,隻是這狼奴身為血狼七衛之首,若是就此離開了血魔天狼教,隻怕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再大的麻煩,恐怕也比不上九天鳳凰的失竊吧”

眼中閃過一抹不以為然,展飛鴻並沒有對魔主夫人的勸誡當一回事,而是問道:“還請嶽母大人告知小婿,狼奴和那紅『毛』畜生的聯係,是不是和傳芳她屬於同樣的概念?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把人帶走,也沒有任何意義實在叫小婿無從下手。”

“這個你盡可放心,我當年便是血狼七衛之首,如果和芳兒她同樣是狼主大人的分身之體,我夫君即便做出任何的犧牲,也無法給我換取一線生機了。其實這所謂的血狼七衛,和其他血魔教眾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喝下聖血來轉化靈海。隻不過和其他血魔教眾相比,我們還接受過更為深入的洗禮罷了。”

微微地擺了擺手,魔主夫人一邊回答,一邊撩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展飛鴻不禁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白皙的皮膚上,隱隱浮現出一條條細弱發絲的血紅脈絡,一直延續而上。

這脈絡的模樣看起來和傳芳身上所呈現出來的無數血絲相差不大,隻是看上去要少了很多,也沒有那麽深邃。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們血狼七衛的嗓音,為何這麽怪異?”

看到展飛鴻一臉不解的模樣,魔主夫人微微一笑,接著問道。

“還請嶽母大人為小婿解『惑』。”展飛鴻誠懇地答道。

“這是因為我們血狼七衛,都曾在那血泉當中經過洗禮。凡是經過狼主大人無上妖氣洗禮的修行者,體內都會受到狼主大人的煞氣所影響,而那煞氣又是由無數在戰場上死去的冤魂所形成,每一個冤魂的聲音都不盡相同,自然我們的聲音也就開始變得像是多個人同時在說話一般。”魔主夫人緩緩地解釋道。

默默聽完對方的解釋,展飛鴻又問道:“可傳芳她為什麽沒有事?”

“芳兒她身為狼主大人得分身之軀,壓製這些煞氣輕而易舉。”

魔主夫人理所當然地答道:“這也是我們血狼七衛和天狼聖女的本質區別。”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展飛鴻總算是鬧清楚了大概,不由得請示道:“小婿當初滿口答應了傳芳的要求,現如今便要履行承諾,還請嶽母大人指引『迷』經,不要讓小婿做一名失信之人。”

“你一會兒又想去偷九天鳳凰,一會兒又想去血魔獄把狼奴帶走”

眼中閃過一抹不看好的神『色』,魔主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血魔獄,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之處,乃是我教關押犯人的囚牢,隻要稍微尋找一下,便可追查到地方所在。但正因為如此,那囚牢的看守也不在不少數,雖然比不上九天鳳凰那般嚴密,但也是危險重重。”

聽過魔主夫人的話,展飛鴻默默地眨了眨眼睛,腦子裏飛轉起來。

“嶽母大人,您隻需幫助小婿去見上那狼奴一麵便可,具體如何營救,小婿心中自有辦法。”

想了大概有十個呼吸的工夫,他微微一笑,充滿自信地說道。

“見狼奴?這倒不難,甚至比見我女兒還有容易許多,隻是你真的有把握能夠自己解決這件事?”

耳中傳來展飛鴻的回答,魔主夫人不禁多瞧了他幾眼,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