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畢竟芳兒她身為天狼聖女,在教內除了她的爹爹以外,不應該有任何男人能夠接近她的。”

聽到展飛鴻的問話,魔主夫人無奈地解釋道。

對於這番解釋,展飛鴻倒也可以體諒對方的苦處,不禁歎了口氣,伸手將那身丫鬟打扮的衣衫抖開,象征『性』的比劃了一下。

“伯母,您能不能回避片刻?”

心中已然妥協,他這便準備將這套看起來還算合身的衣著換上。

“你換你的,伯母這就出去,正好趁此工夫準備準備。”

嘴角泛起一抹輕笑,魔主夫人最後打量了展飛鴻幾眼,轉身便走了出去。

展飛鴻被瞧得頗為不好意思,待等對方離開之後,還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周圍的動靜,這才憋手蹩腳地換起衣服。

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他總算把這套丫鬟打扮給勉強套在了身上。

“有點緊啊?”

剛才比劃的時候還沒有發現,如今穿戴在身,展飛鴻才感覺到這套長裙,比自己的身材明顯小了一號。

所幸他已經從柳妙兒那裏學來了改變骨骼,五官輪廓的妖術神通,隻要不是太過誇張,譬如那種伸縮整整半個人長短的距離,都能夠完美達成。

隻聽一陣“咯咯”聲響過後,展飛鴻的體型便縮小到適合狀況。

他不由得走到銅鏡跟前,瞧了瞧自己現在的模樣,雖然身材倒是變得瘦小了不少,臉蛋也帶著幾分稚氣,但仍舊能看出是個男子之身。

於是又經過一陣細微的變化,終於大功告成,從外表上徹底看不出任何破綻了。

“我這副模樣,恐怕是逃不過被傳芳笑話的下場”

望著鏡中這副瓜子臉,展飛鴻的臉皮僵硬地**了幾下,心中大感無奈。不過為了和傳芳見上一麵,就算是更大的犧牲,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正在展飛鴻眉頭皺成了八字,滿心疙瘩地瞅著自己這副“嬌顏”之時,魔主夫人的聲音傳來進來。

“好了沒有?”

聽到這聲音詢問,他急忙扯了扯散『亂』了衣角,隨後便邁步走了出去。

“你——”

看到展飛鴻這幅全新的模樣,魔主夫人微微一愣,兩息之後方認出眼前的這位“姑娘”,就是不久之前和自己聊天的展飛鴻。

“伯母,您看這樣成麽?”

等到對方那仍舊是男聲的嗓子一開口,她目光之中的出神才徹底收回。

“成,成——”

眉宇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一絲笑意,魔主夫人強忍下調笑的心情,點了點頭。

展飛鴻哪裏看不出對方所隱藏的態度,暗自苦笑了兩聲,隨後問道:“可是晚輩這聲音?”

“沒關係,到時候也用不著你開口說話,凡事點頭搖頭即可。”

魔主夫人擺了擺手,一邊努力端正情緒,一邊將桌上的食盒,遞到展飛鴻手中。

“你抱著這食盒,跟隨在我身後,隻要不『亂』瞄『亂』看,伯母還是有把握將你帶到我女兒的身邊。”

默默地點了下腦袋,展飛鴻便抱起那食盒,遮擋在胸前,腳步緊湊地陪同魔主夫人走到了屋外。

兩人一路沿著院子轉了半圈,進入與來時不同的另外一條小徑。

待等邁步來到這條小徑的盡頭,一座通體血紅的巨大聖殿,便展『露』在展飛鴻的眼中。

感受這座聖殿當中所飄散出來的恐怖血腥之氣,他的精神更加緊繃了幾分,體內的靈海也處於隨時都能夠飛快運轉的狀態。

還好有血魔夫人的身份掩飾,這步入聖殿的一路上,來往那些血魔教眾甚至連抬頭瞧向他們一眼都不敢,個個皆是畢恭畢敬地打過招呼,就速速別過。

見到這種情形,展飛鴻的膽子也就大了一些,目光偷偷打量起這座無比巨大的血魔聖殿。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臥居在聖殿正中央的那團龐大血霧。

待等他眯起眼睛仔細地看了過去,赫然發現那血霧當中,閃爍著兩道赤芒。

“這其中的,竟然是血魔天狼?!”

飛快地將目光收了回來,展飛鴻強自平撫了一下呼吸。

他實在沒有想到,魔主夫人竟然會帶自己來到如此接近血魔天狼真身的地方。

得虧他的閱曆夠廣,什麽突然情況都麵對過,否則萬一出現了失態之舉,被其他過往的教眾看出端倪,甚至直接被那坐落在中央的紅『毛』畜生給瞧進了眼,事情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體內的靈波收斂到了極致的地步,展飛鴻再也不敢輕易抬頭,老老實實地跟著魔主夫人轉到了聖殿的旁廳之中。

“開門,我要下去看我女兒。”

終於,魔主夫人的腳步停在了兩位血魔教眾跟前,說明來意。

“敢問魔後,可有魔主大人的手令?”

那兩名血魔教眾聽到魔主夫人的命令,雖然不敢有些許的怠慢,但還是堅守本職地詢問道。

“我看我女兒,還用得著我夫君的手令?”

冷眼掃了一眼那兩名血魔教眾,魔主夫人故作生氣地喝道。

“這”

那兩名血魔教眾見魔主夫人的態度不善,不免有些為難。

“我知道,你們兩人身為八重殿煞,卻被派遣看守這裏,心裏定然會我夫君有所不滿。”

眼瞅著對麵兩人麵『露』難『色』,魔主夫人話音一轉,忽地又開始勸誘起來:“如果你們能讓我見上我女兒一麵,我可以保證,明天你們便能夠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不必在這裏枯燥無味地苦蹲守下去。”

此話一出,那兩名血魔教眾臉『色』頓時一喜。

老實說,看守蘇傳芳的禁閉之處,的確不是一件舒服的差事。

原本這兩人的身份,都是處於高層的八重殿煞,在教中也算是作威作福的人物,別說站崗這種苦活了,平日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有手下打理。

現如今叫他們這等大人物來作如此低賤的工作,偏偏這工作還半點油水都撈不到,自然心有不忿。

故此,魔主夫人的這番話語,對於他們來講猶如沙漠中的甘泉。

“可是魔後殿下,如果卑職擅自放您進去,魔主大人那邊——”

不過高興歸高興,這兩人也不是那種會立刻就被衝昏頭的人物,不由得謹慎地問道。

“責任自然都在我的身上。”魔主夫**手一揮,包攬道。

得到這番保證,那兩位八重殿煞暗暗相視了一眼,最終擺出一副陪笑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卑職這就為魔後殿下開啟機關。”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從懷中掏出兩件造型奇特的邪寶,妖氣一催,便組合到一起。

隻聽一陣沉悶的“隆隆”聲響,這旁廳的地麵之上竟然裂出了一條大縫,緊接著朝下行走的階梯,便顯『露』出來。

看到這一幕,魔主夫人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抬腳便向階梯邁了下去。

展飛鴻見莫主人走了下去,連忙緊跟兩步,作勢也要邁向階梯。

“等等!”

就在這時,那兩名八重殿煞忽地將展飛鴻伸手攔住,臉『色』懷疑地凝望著他。

不動聲『色』地躲避開兩人的目光,展飛鴻的心中不免一緊。

“你們攔我的丫鬟做什麽?!”

察覺到身後的異樣,魔主夫人連忙轉回頭來,厲聲厲『色』地質問道。

“原來是魔後殿下的侍女,真是多有得罪。”

那兩名八重殿煞聽到魔主夫人的呼喝,表麵上顯得十分客氣,但話語中卻仍舊固執地說道:“不過卑職二人終究是指責在身,放行魔後殿下一人,已然失職,若是再將這位姑娘通融進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怎麽,你們這是在懷疑我?”

這二人的話隻說得魔主夫人臉『色』一凜,冷聲冷語地問道。

“不敢不敢,隻是最近鬧出了那位狼首的罪事,卑職不得不防啊。若是真的有了閃失,憑借卑職二人的低微身份,便是有一千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故作為難地苦笑了兩聲,二位八重殿煞索『性』誇張地說道。

“哼,懷疑就懷疑吧,解釋什麽?”

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魔主夫人僵著臉說道:“我帶這丫鬟前來,無非就是幫我提些女兒愛吃的點心瓜果,你們若不信,大可以打開那食盒檢查一遍!”

聽到魔主夫人的話,展飛鴻手疾----地徑自將食盒遞到了那二人的麵前,開始一層層地打開蓋子,展『露』出其中的東西。

這兩位八重殿煞瞅遍了食盒中的東西,點頭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尊請魔後殿下,親自提這食盒下去。”

這話傳入魔主夫人的耳中,隻氣得她暗暗咬牙,折騰了半天純屬白費功夫。

“好吧好吧,既然你們堅持不放行,我便跟你們實話說開,這丫鬟其實是因為我女兒想見,我才特意帶來的。她從六歲之時,就陪伴在芳兒的身邊,也算是個小時玩伴,你們也知道我家芳兒的情況,能有這樣的一個玩伴,純屬不易”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經過片刻的編造,魔主夫人便開始打起了成篇大套的親情牌。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