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小輩,敢動本殿煞的人馬?!”

耳聽著手下傳來的消息,正坐在當中那一名身穿血紅長袍的男子,目光凶狠地咆哮道。

血魔天狼教中,一到三重稱之為血魔教徒,乃是最為卑微的外圍存在。

而晉升到了四重之後,便有了自己的獨有階銜——侍徒。

正如同在那賞功廳管理任務的四重侍徒,便被諸位血魔教徒尊稱為侍徒官。

而到了五重,就晉升成了侍從,六重更是一躍成為侍長。

至於七重,則化身為血魔教眾中的高層幹部,稱呼也開始超越了“侍”字的束縛,一舉變為仆羅。

而八重,便要再跳一步,直接變為守殿煞星,簡稱殿煞。

到了九重,便都是靈嬰期的大能方可晉升,堪稱魔中之首,僅次於魔主的存在。

最後的滿重十重,自從血魔天狼教成立到現在,隻有唯一的一個存在,就是那掌教妖獸——血魔天狼,所有血魔教眾都稱其為狼主大人。

一三魔徒,四重侍徒,五重侍從,六重侍長,七重仆羅,八重殿煞,九重魔首,十重狼主,這便是血魔天狼教的階級製度。

當然,其中也有特例的存在,譬如天狼聖女,血狼七衛這種超脫於製度的人物。

“回殿煞大人,據說那膽大包天的小子,乃是一個剛剛入教不久的小小教徒。”

聽到對方的咆哮之聲,那前來通風報信的四重侍徒,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什麽,你是說一個剛入教的小螞蟻,就能把本殿煞養出來的三條狗給殺得幹幹淨淨?!

那正坐在中央的八重血魔殿煞,隻聽得雙眉倒豎,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光是對方爆發出來的血氣威懾,就震得這位四重侍徒全身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他不禁低下頭去,顫聲答道:“小人開始也並不相信,還當是胡說八道。可等到小人親眼見到那堆落在賞功廳之內的人頭,這才知道傳言並非是假,故此特地來通報大人知曉,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哼,真是豈有此理!”

經過手下這一番誠懇的解釋,那八重殿煞目光之中多了一分陰冷,繼而冷笑著說道:“你可知道,本殿煞放養的那三條狗,每一條中都有著靈丹期的大修行者,如果一個小小的血魔教徒,都能夠將他們成功剿殺,那本殿煞可真是瞎了眼,選錯了奴才!”

“大人是這教徒的背後,另有其人?”待等他說完,那四重侍徒麵『露』恍然地附和道。

“廢話,這分明是有人在針對本殿煞!”

寒光乍閃,坐在正中央的八重殿煞大手一揮,“呼”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步便朝大門走去。

“本殿煞倒要看看,到底是教中哪個該死的混賬,敢攪我的好事?!就算對方是個紮手貨,本殿煞也不能白白吃下這個虧!”

說著,他整個人化為一片血影,眨眼間消失不見。

“展教兄,恭喜恭喜,如此快的速度便晉升成了三重教徒,前途定然無量!”

“真是時隔三日,刮目相看,展教兄短短幾天的工夫就從穿上了三重血紋的教衣,羨慕不已,羨慕不已啊!”

“想這血魔聖教自成教以來,以一重教徒入教的人物當中,也隻有展兄一人,能夠這般飛速的晉升了吧,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血魔教徒的住所當中,一聲聲賀喜之詞紛紛傳向了那奢華大床。

麵對眾人的道賀,展飛鴻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拱手回應。

就在不久之前,他提著宇文侍長布下那兩個任務所需要的種種證明,去賞功廳交付了任務。

而那宇文侍長,倒也沒有為難於他,直接將三重教徒的破格提升,獎勵了給他。

於是展飛鴻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舉晉升為三重教徒。

正所謂一傳十,十傳百,他這幾天的驚人之舉,早就傳遍了所有血魔住所,一到三重的血魔教徒,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展天這個名字。

等到展飛鴻回到住所之時,所有居住在這間住所的血魔教徒早就紛紛趕回,想要親眼見證一下這猶如奇跡般的存在。

然而正當眾人一個個欣喜若狂地道賀之時,一聲冷哼忽地從門外傳了進來。

不等在場所有教徒的目光,轉過去尋找那聲音的來源,恐怖的血腥威壓便強行撲上了每人的全身上下,隻震得這幫微末存在不由自主地彎下身去,再也做不出丁點反抗之舉。

唯有展飛鴻一人,仿佛毫無感覺地仍舊挺著身板,一臉淡然地瞧向了門口。

“該來的,果然來了。”

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事實上他早就預料到了,那宇文侍長布下的任務之中有詐,不過憑借自己的能耐,現如今即便是蘇傳芳的父親,那位魔主親自出手,也不見得能夠輕易拿下他。

所以,展飛鴻才有膽量如此肆無忌憚地接取任務,一是為了借機迅速提升地位,二來,或許沒準引出這個大人物以後,有一定的機會觸及到狼奴的領域,也說不定。

就算是負麵的接觸,也總比一直處於外圍的微末人群當中,始終也碰不見半個七重以上的存在要強。

“就是你,接連完成了三個絕難的任務,短短時間便晉升為三重教徒?”

看到展飛鴻這副輕鬆的模樣,那步入居所的八重殿煞,有些意外地問道。

原本在他的預料當中,展飛鴻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麽高超的修為,引出身後那個真凶,才是正途。

可現在他用血魔妖威這麽一探,方才發現,這個生稱是剛入門的小子,竟然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正是弟子。”

緩緩地躍下床鋪,展飛鴻低頭答道。

“放肆,這位乃是聖教高層淩殿煞,你身為一介血魔教徒,還不跪下叩拜?!”

不等那八重殿煞回應展飛鴻,其後跟來的四重侍徒官,便一臉嚴厲地朝展飛鴻喝令了起來。

他這話一響起,屋中的所有教徒都傻了眼,紛紛跪倒在地,叩拜不已。

要知道,這些血魔教徒身為血魔天狼教外圍的小角『色』,至今為未曾見過高層人物,哪裏還有空去想該不該行此大禮,早就嚇破了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殿煞大人的身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吧?”

然而展飛鴻卻並沒有被那四重侍徒的話給嚇到,反倒麵不改『色』地質問了回去。

“大膽教徒,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殿煞大人麵前如此猖狂?!快快磕頭賠罪,殿煞大人或許會網開一麵,饒你小命,否則像你這種以下犯上之輩,已然觸犯教規,最起碼也要打個半死,曬在刑法廳中三天三夜!”

聽到展飛鴻的喝問,那四重侍徒官聲『色』一滯,隨即擰眉立目地嘶吼道。

跪在一旁默默俯首的血魔教徒們,聽到這位侍徒官說出這般嚴重的威脅之語,不禁為展飛鴻偷偷捏上一把冷汗。

畢竟他們隻是小小教徒,既沒有資本,也沒有膽子去和高層當中的八重大人物頂撞。

所以展飛鴻這等作為,在他們眼中簡直和找死沒什麽區別,一個個暗自搖頭不已,惋惜連連。

“那倒是敢問侍徒官大人,弟子我究竟犯了哪一條教規?”

隻可惜展飛鴻仍舊是那副不亢不卑的模樣,字字珠璣地反駁道。

那四重侍徒官哪裏想到展飛鴻竟然立刻頂撞了回來,不禁有些底氣不足。

事實上,在血魔天狼教的教規當中,並沒有規定外圍教徒見到八重殿煞,必須行跪拜之禮,唯有見到一教魔主與血魔天狼,方需五體投地。

況且,按照正常來說,作為高層的八重殿煞,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血魔天狼教的外圍區域,更別說去和那些微末的血魔教徒接觸了。

所以展飛鴻這一問,算是問到了軟肋,隻愁得侍徒官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達淩殿煞終於擺了擺手,叫那四重侍徒官退了下去,繼而冷聲對展飛鴻威脅道:“小家夥,你別以為鑽了空子,便可以逃出本殿煞的手掌心!本殿煞實話告訴你,憑本殿煞在聖教當中的地位,就算直接將你這小小教徒抹殺,也就是受些許責罰罷了,到時候你哪怕絞盡腦汁,也難逃一死!”

“好啊,如果殿煞大人您不怕有損了您的威名,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弟子抹殺便是。隻不過”

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展飛鴻的眼中猛地閃過一抹猩紅之『色』,驟然間『逼』入了對方的眼眸當中。

“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兩片嘴唇無聲地做出了口型,他猛地施展出五行化一的靈壓,團團籠罩住對方的身形!

八重殿煞,雖然達到了靈丹後期的水準,並且這位淩殿煞還是那其中最強的存在,身具十紋靈丹大圓滿的境界,但終究不是那靈嬰期的大能。

對於這種靈丹期的大修行者,無論多麽厲害,在展飛鴻的五行化一靈壓麵前,仍舊逃不過被全麵侵蝕的下場。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