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碎,說大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聽到展飛鴻的驚人之語,那站在左右的兩名血魔教徒微微一愣,隨即其中一名教徒便不屑地哼聲道。

“不過既然你要挑戰我們,作為這裏資輩最高的三重教徒,我們是不會拒絕你的,就怕你沒這個膽量!”

待等那教徒說完,另外一名教徒冷笑著接口道。

“對付你們,也算挑戰?”

展飛鴻耳中傳來兩人一唱一和的回答,不禁搖頭道。

“你以為,你配得上當我們的對手?”

那兩名教徒被展飛鴻這種態度氣得目『露』凶芒,惡狠狠地說道:“若不是教規上有寫,我們早就將你直接大卸八塊了!”

“這麽說來,隻要我不和你們開打,你們就不會提前對我動手了?”

眼珠轉了轉,展飛鴻暗暗琢磨著對方的話語,繼續問道。

“小雜碎,你盡管放心好了,如果你敢這樣耗下去,便等於無條件輸了這場比試。而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身為三重教徒,自然會好好地教育一下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新人。”那兩名血魔教徒一臉虐笑地捏了捏骨節,回答道。

聽到這裏,展飛鴻方才揣測明白那教規的大致意思。

沒有猜錯的話,剛才自己的一番無心之語,間接地發起了一個類似於越級挑戰的宣言,恐怕在這血魔天狼教的教規之中,正巧有這麽一條。

正在他暗自思量的時候,站在他對麵的兩名血魔教徒,走向了住所裏的其他教徒。

“你,給我過來做個公正!”

片刻之後,二人各自朝躲在一旁圍觀的人群伸出了手掌,作勢便要抓人來做見證。

那兩個被抓的血魔教徒,見勢不好便想縮開身子,隻可惜還未等他們做出閃避的動作,便被對方牢牢地捏住了胳膊。

待等這二位被強抓來的見證人來到展飛鴻的麵前,那兩個三重教徒中的一個,悻悻地問道:“說吧,你想挑戰我們兩人中的哪一個?”

“我可以選擇?”

展飛鴻聽到對方的質問,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問道。

“當然可以,反正不管你選我們之中的誰,都是死路一條!”那血魔教眾猖狂地笑道。

“是麽?”

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展飛鴻忽地抬起頭來,朝周邊看了幾眼。

隨後,他將聲音提高了些許,詢問道:“那我要同時挑戰你們倆,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這一句話,隻聽得那些原本安靜的人群,開始出現了嗡嗡的議論之聲。

而那兩名三重血魔教徒,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不少。

“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小雜碎,別以為有教規管著,我們不能殺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等過一會兒,我們就叫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雙手猛地暴漲出濃濃的血腥之氣,那兩名血魔教徒不禁對旁邊傻眼的公證人們嗬斥道:“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若是上麵的人來了以後,敢說半句錯話,除非你們有本事搬出這裏,否則就等著無盡的報複吧!”

這番警告隻嚇得那兩名公證人渾身一抖,隨即雙眼瞪大地仔細凝望起來。

“小雜碎,你再不動手,我們便不再等了!”

看到公證人的作為,那兩名血魔教徒這才收回目光,繼而朝展飛鴻怒吼道。

“請。”

聽到這兩人的咆哮之聲,展飛鴻伸出手指,稍稍地勾動了一下。

比試已然開始,那兩名血魔教徒哪裏再承受得住展飛鴻這般挑釁,整個人好似一大團血霧般朝其撲了過去!

可下一刻,他們的攻擊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自己的身體反倒憑空飛了出去,極為凶猛地拍在了住所的牆壁之上。

幸虧這住所的牆壁乃是由特殊的天才地寶建造而成,否則早就被這兩人的飛『射』之勢給生生擊潰!

“這,這怎麽——”

待等那兩名三重血魔教徒從牆壁上滑落之後,他們的眼前早就飛滿了金星,隻差視線一黑,就此暈厥。

麵對這天翻地覆的巨大轉變,站在一旁圍觀的眾位教徒隻瞧得目瞪口呆,儼然無法在短時間內反應過來。

而頭暈目眩的兩名當事者,也是滿心的不敢與費解,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憑他們兩個修為已然達到了靈凝初期的三重教徒,竟然連一個新人都收拾不了。

可那充滿不甘的抱怨剛剛喊出個開頭,這二人便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我想問問,現在我算不算是挑戰成功了?”

不知何時,展飛鴻的身影閃到了他們身後,此時此刻正緊緊揪住他們的頭發,幽聲問道。

“小雜碎,你不要欺人太甚——”

聽到展飛鴻的聲音,其中一名血魔教徒立刻瘋狂地叫喊了起來。

然而那嘶喊之聲僅僅到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聲重重地錘擊之音。

隨著這一聲悶響,那血魔教徒的額頭上頓時多出了一塊淤血痕跡,牆壁上也隨之留下了一片血『色』。

“我再問一遍,我到底挑戰成功沒有?”

嘴角仍舊掛著那微微地笑意,展飛鴻淡淡地問道。

“臭小子,你敢傷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背後,有一位六重侍長——”

經過剛才那一磕,之前叫囂的血魔教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見到自己同伴受害的另外一名血魔教徒,則一臉猙獰地爆出了給他撐腰的人物。

隻可惜,他這句話也沒能成功地交代清楚,便在牆壁上留下了一灘血漬。

“我告訴你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緩緩地歎了口氣,展飛鴻將這兩個乖乖閉嘴的家夥揪到了與自己視線平行的位置,目光接連掃過。

“其實有一件事,我剛才沒有說清楚,製造出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在下不才,也是略窺門徑。如果你們敢再跟我廢半句話,我不介意叫你們嚐一嚐,我的手藝!”

眼中蒙上了模擬出來的血腥之『色』,他in了in嘴角,極為清晰地說道。

這些話語猶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兩位三重血魔教徒的耳中,嚐受過展飛鴻的殘酷手段,他們不禁打了個激靈,硬是將屈辱的心態給縮了回去。

看到這二人拚命地點動腦袋,展飛鴻的表情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滿意之『色』。

“看來,你們還聽得懂人話。”

鬆開揪住頭發的雙手,他站起身來,繼續問道:“既然我挑戰成功,是不是這屋子裏的規矩,就該歸我管了?”

聽到展飛鴻的話,那低著腦袋不斷點頭的兩名血魔教徒臉『色』蒙上了一層不甘之『色』,但事已至此,他們隻得選擇屈服。

眼瞅著他們仍舊沒有做出任何反駁的舉動,展飛鴻隨口說道:“歸我管了是吧,那你們就去那牆角先蹲幾個時辰再說。”

他這話隻說得那兩名血魔教徒頓時臉『色』大變,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和他拚死拚活。

終歸兩人乃是這住所當中資輩最高的三重教徒,又在這個屋子當中作威作福了很久,如今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顯然是丟人現眼至極。

“怎麽,不願意?”

察覺到兩人的遲疑模樣,展飛鴻嘴角一翹,問道:“怎麽,你們也是強種,非得叫我活動活動筋骨,才肯聽話?”

這話儼然又是當初他們對展飛鴻說過的,現在聽入耳中,猶如火辣辣地被抽上一個耳光。

並且,他們已然見識過對方的厲害,自然不可能像展飛鴻之後那樣,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眼看那一雙手就要再次抓向自己的頭發,兩名血魔教徒連滾帶爬地來到了牆角,“撲通”便跪倒在地。

直到那二人的身影矮了下去,展飛鴻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轉向其他圍觀人群。

“你們都瞧見了吧,這可是他們主動下跪的,我既沒有動手,也沒有出言『逼』迫他們,對不對啊?”

聳了聳肩膀,他的視線逐一走過在場每一名血魔教眾的臉龐,笑著說道。

“對,對對,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主動下跪拆毀錯誤!”

紛紛躲避開了展飛鴻的視線,那些圍觀的群眾們強擠出笑容,附和道。

展飛鴻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朝自己放置下來的床位牌號『摸』去。

然而伸到一半,他忽地頓住了動作,皺眉朝旁邊的教徒們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應該睡在哪兒?”

那些教徒隻聽得一愣,然後便陪笑著朝那眾多床鋪當中,最為奢華的一座指去。

是我的床位吧?”裝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展飛鴻繼續問道。

“這本是那位王教兄的床位,不過我想,他應該很願意讓給您的。”

察覺到展飛鴻帶有質問的目光,那被盯住的血魔教徒心口一縮,隨機應變地答道。

“王教兄是誰?”展飛鴻又問道。

那教徒伸手朝跪在角落的兩名三重教徒指了指。

順著對方的指示,展飛鴻暗自一笑,隨即揚起雙手向那王教兄走了過去,故作客氣道:“這怎麽好意思呢,小弟初來乍到,就勞煩教兄如此盛情,連自己的床鋪都讓位於我,真是愧不敢當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