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其餘十六位青年才俊,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異之『色』。

雖說他們接下來,便要聯合起來大劫展飛鴻,但對於展飛鴻能夠憑借著一己之力,得到整整五枚凶獸內丹這等壯舉,還是極為佩服的。

更何況,他才僅僅是一個靈斂初期的修行者,在所有參加第二次測試的人群當中,境界乃為最低的那一波中。

便是連那位之前曾經和展飛鴻有過節的孫兄,也沒有猜測到展飛鴻竟然身懷如此多的凶獸內丹,還以為最多不過一兩顆罷了。

“行,就衝你這番作為,隻要乖乖把內丹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表情之中夾雜了一抹欣賞之『色』,他伸出手來,淡淡地說道。

而其他十五人,聽到這位孫兄的決定,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都對展飛鴻能夠獲得五顆凶獸內丹的壯舉,大感佩服。

尤其是那十人成隊的一方,他們可是親身體會過這第二次測試當中的種種困苦,如今得知了展飛鴻的作為,目光之中甚至顯現出了崇拜之『色』。

可惜的是,崇拜歸崇拜,聯合對付展飛鴻的選擇,卻仍舊不會改變。

終歸和堪稱最佳陣容的孫兄一隊比之起來,展飛鴻這孤單一人,修為又最為低下的存在,實在太好解決了。

“是啊,還請這位朋友交出內丹吧,我們絕不會為難你的。”

想到這裏,那十人隊伍的隊長,應聲附和起孫兄的話來。

看著這十六人近乎於一致的標槍,展飛鴻忽地掛起了一抹冷笑。

“看樣子,你們是吃定我了?”微微地眯起眼睛,他幽聲問道。

“怎麽,敬酒不吃,你還想吃罰酒嗎?”

那孫兄聽到展飛鴻的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隨即喝道:“就算要逞能,也先看清楚形式吧!哪怕你的本領再過詭秘,難道還想從我們整整十六人的手中逃出去?!”

“誰說我要逃了?”

緩緩地搖了搖頭,展飛鴻笑著說道:“我想,咱們這些人手裏的凶獸內丹,加起來一共有二十顆,對不對?”

“那是當然,正好夠我們兩隊人馬完成任務!”

不等孫兄開口,他旁邊的隊友便點頭答道。

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展飛鴻冷不丁地歎了口氣。

“二十顆凶獸內丹,我一個人來用的話,實在是有些浪費啊”

他的這句話很快便飄入了眾人的耳中,一時間在場的其他十六個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哼,就憑你一個小小靈斂,也敢口出狂言?!之前跟你客氣,是敬你這份魄力,沒想到你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本少主這就和把你拿下,打碎了你的牙齒,叫你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片刻之後,孫兄隊伍當中那另外一位靈斂後期,優先破口大罵起來,作勢便要朝展飛鴻衝將過去。

然而,他的身影卻被孫兄給攔在了半路。

“先別著急動手。”

雙手騰起了一股金『色』靈波,那孫兄暗暗運轉神通說道:“既然他有這等氣概,敢和咱們十六人為敵,我便給他一個單打獨鬥的機會!”

聽到孫兄的話,被擋住的同伴立刻明白,這位隊長是要親自動手了。

正在他撤到一旁的時候,孫兄已然走到了展飛鴻的麵前,拉開架勢說道:“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如此猖狂,究竟是依仗著什麽!”

“你”

眼瞅著這位孫兄躍躍欲試的模樣,展飛鴻搖了搖頭,淡聲問道:“你不後悔?”

“後悔,我為什麽要後悔?”那孫兄微微一愣,奇怪道。

“因為我一出手,你必死無疑。而且不但你會死,你們這些人,全都會死,絕不會留下半個活口。”

眼中閃過一抹猩紅之『色』,展飛鴻幽然地答道。

他這話一出,不等孫兄開口,其他人便紛紛冷嘲熱諷了起來。

“你算什麽東西,還想將我們全殺了?!”

“瘋了吧你,就憑你一個小小靈斂初期,我一人就能將你絞殺!”

“這小子顯然是在拖延時間,孫兄,甭跟他廢話,直接將他弄死就完事了!”

然而他們的話才沒說多久,孫兄便大手一揮,令場麵安靜了下來。

隨後,他冷冷地凝視著展飛鴻,嘴角泛起一抹不屑地笑容。

“你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如果你真有本事將我們全部擊殺,作為妖修出身的我們,也沒有什麽可怨言的,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

“好。”

聽到如此幹脆的回答,展飛鴻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在乎其他人的叫囂,繼續朝站在周邊詢問道:“你們呢,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

說著,他將目光定在那十人之隊的隊長臉上。

那隊長看到展飛鴻的視線轉向了自己,不禁遲疑了片刻,但最終還是肯定地答道:“既然做了決定,我們就不會改變。不過這位朋友,我還是勸你一句,現在交出內丹還來得及,沒必要為此白白葬送了『性』命”

“是啊,何必要為此白白葬送了『性』命呢?”

那隊長的話還未說完,展飛鴻便應聲附和道。

聽到展飛鴻的附和,那隊長的臉『色』不禁一喜,連忙說道:“這位朋友,你想通了便好!這樣吧,我們也不會叫你白來一趟的,隻要你交出凶獸內丹,我答應你,一定會給你一份相應的補償——”

隻可惜,這話剛剛說到一半,眼前的一幕便叫這靈斂中期的隊長,生生將後麵的內容給咽了口去。

而其他圍觀的眾人,原本那滿不在乎的心態,也轉變成了極為強烈的震驚,甚至恐懼。

至於這些轉變的原因,乃是因為此時此刻,站在場中央的兩個人,已然有一個身首異處!

偏偏那倒下去的屍體,並非是眾人心中的預判,反倒是本應該呈現出絕對優勢,輕鬆虐待對方的孫兄!

就在他們愣在那裏,難以置信的時候,展飛鴻抖掉了黑『色』鐮刀上的血漬,開始轉向了下一個目標。

抱著以最快速度打掃幹淨的心態,他索『性』不再隱瞞,直接顯現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從召喚出造化的妖化成兵,到一舉斬殺掉孫兄,甚至用了還不到千分之一個刹那的工夫。

待等一個呼吸的工夫過去,場麵之上便隻剩下十六具無頭的屍骸了。

這兩支隊伍的人馬,甚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就紛紛變成了展飛鴻的刀下之鬼。

伸手將藏在孫兄和那十人隊長懷裏的凶獸內丹掏了出來,展飛鴻最後望了一眼周邊的慘劇,然後便化成一縷棕芒,直奔山腳。

“快看,第九支隊伍出來了!”

山腳之下,八支隊伍和那些血魔教眾們紛紛聚在了一起,耐心等待著最後兩支隊伍的出現。

正在他們等得已然有些不耐煩之時,一個人影忽然從山道之中顯『露』了出來。

“怎麽隻有一個人?!”

看到這身後空空如也的人影,眾人眼中的神『色』頓時多了幾分不解。

事實上,在場的八支隊伍都是先進入山峰之中的,並不知道還有展飛鴻這一人成隊的第十八支隊伍。

不過曾經和展飛鴻接觸過的血魔教眾們,卻曉得有這麽一個人。

所以他們看到展飛鴻的身影之後,表情和那些青年才俊完全不一樣。

“這小子,竟然真的憑借一人之力,將任務完成了?”

望著展飛鴻越發清晰的麵容,其中一名血魔教眾不禁有些驚訝地問道。

“天知道,或許是怕死逃了出來,也不一定。”

那曾經和展飛鴻有過衝突的血魔教眾,聽到同伴的喃喃之語,借機冷嘲熱諷道。

正在他說的時候,展飛鴻一路來到了幾位血魔教眾的身邊,最後停留在了那位靈凝後期的血魔侍長跟前。

伸手將懷中的十顆凶獸內丹如數遞了過去,他向後退了半步,默默等待結果。

那血魔侍長看到這十顆凶獸內丹,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親自發放給對方隊伍牌號的,並且還仔細檢查過展飛鴻的修為好幾遍。

在他的心裏,無論這個靈斂初期的小子,有多麽厲害,也不可能和那些六人的隊伍相比擬,能夠活著走出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更別說集齊十顆凶獸內丹。

“你到底是怎麽”

愣愣地數了一下內丹的數量,這位血魔侍長不由自主地問出了口。

看到對方的表情,展飛鴻暗暗一笑,隨即裝出一副淡然的表情,答道:“無非一個忍字。”

聽到少年的回答,那血魔侍長眼珠一轉,然後便顯『露』出些許恍然之『色』。

按照他的揣測,展飛鴻可能是擁有一個探測靈波的神通,以及一門獨特的潛伏之法。

依仗著這兩種絕技,他一直潛伏在某個地方,直等到最後隻剩下十顆內丹的時候,默默等待那些殘存的隊伍,你爭我奪,互相拚殺,再來個漁翁之利。

可想到這裏,血魔侍長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

如果是像他猜測的那般,為何展飛鴻會是第九個從山峰之上下來的隊伍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