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天寶閣的東家,東方世家中的東方默,可否在此?”展飛鴻拱拱手問道。

“你說誰?”那守衛眉頭緊縮,好似聽錯了名字般,又問了一遍。

“東方——東方默兄,你可知道?”

展飛鴻瞧對方一副怪異的表情,隻當自己話說的直白了,連忙加了個兄台之稱,以表禮貌。

“你,你,你竟然。。。。。。”

可他這一客氣,那守衛的神態不但沒有緩和,反而嘴皮打架,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展飛鴻一臉的奇怪,真不明白這守衛到底在怕些什麽,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大哥,在的話就老請你帶個路,不在的話,我也沒必要等下去了,走人便是。”

不是少年的耐『性』不好,實在是他沒有多餘的工夫浪費在這兒,倘若不成的話,他還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奔往邪魔妖修的地域之內,做一做黑吃黑的“俠義”行徑呢。

那守衛聽完展飛鴻的催促,將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壓低了聲音,湊到少年耳邊問道:“敢問少俠是不是姓展?”

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麽,還嚇成那副德行,什麽意思?

展飛鴻隻瞧得一頭霧水,茫然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守衛便跐溜一下鑽入了天寶閣內,隻剩下展飛鴻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個。。。。。。”少年不禁將目光轉向另外一名守衛,卻見那守衛眼巴巴地端詳著展飛鴻,如今見他的視線轉了過來,也如一陣風般逃了進去。

“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喝西北風嗎?”

臉皮下意識地**連連,展飛鴻回頭前的大街之上,赫然發現不少路人停下了腳步,正對指指點點。

尷尬的笑容微微揚起,他隻覺得全身被一雙雙眼睛盯得起了雞皮疙瘩,趕緊隨著那兩人的腳步也跨到了天寶閣的大門之內。

來到前廳,那一座座櫃台中仍舊擺放著令郎滿目,應接不暇的種種天財地寶,展飛鴻卻沒空去注意它們,幾步便老到了角落的樓梯跟前,抬腿便要邁上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約有十六七歲的少女卻站在樓梯的轉角處,正要朝下而來。

兩人正瞧打個罩麵,一時間動作僵在了原地。

“你是誰?”過了大約兩息的工夫,那少**先開口問道。

但展飛鴻可耽誤不起這個時間,他在一樓就沒瞧見那兩名紅袍守衛的身影,倘若再慢個幾分,天知道這兩個莫名其妙逃之夭夭的家夥會跑到哪裏去。

“借過。”所以他隻給這比他大一些的女孩『露』個笑臉,便準備擦身而過。

“等等,你這人好生沒有禮貌,本姑娘在問你話呢!”

那女孩卻沒有卻沒打算就這樣放展飛鴻過去,伸出小手一把抓向了少年的背脊。

展飛鴻顯然被把這女孩當回事,他隨身一閃,就錯過了身子,衝向樓梯的轉角處。但過了沒有三個眨眼,他就覺得身後傳來一股大力,硬生生地阻止下了自己的雙腿。

這股靈壓的感覺——

少年的瞳仁之中泛起了絲絲腥紅,他扭頭一瞧,果然這名正牢牢揪住他衣衫的少女周邊,鼓『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棕『色』光圈。

至於這光圈的『色』澤,與當初東方默出手時所展現出來的靈威,相似不已。

展飛鴻當下便鬆了口氣,將下意識緊張起來的表情舒緩開來,滿含歉然地說道:“這位姑娘,想必是東方世家的子弟吧?是小弟魯莽了,還請見諒。”

“瞧你剛才那副急『性』樣,不成想說起話來還文鄒鄒的。”

那女孩小嘴一撅,滿臉訕然地鬆開手,不由自主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轉成一副大咧咧的男人模樣說道:“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你既然主動道歉,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不過,你可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本姑娘的問題!”

說完,她還刻意地從懷中掏出白嫩的小手,隨意揮了兩下。

“不愧是東方默的兄弟姐妹,就是與眾不同。”

展飛鴻瞧著對方這一係列動作,心裏偷笑不止。當然,他表麵上還是極為謙和的表情,畢竟東方默的蹤跡,還要依仗這位姐姐來告知於他。

那姑娘瞧展飛鴻低著頭不做回應,也就認作是默許了,便揚了揚單邊的眉『毛』,開口問道:“說罷,你到底是誰啊,為何這般冒冒失失地在天寶閣裏『亂』竄,萬一撞壞了東西怎麽辦?”

“小弟展飛鴻,來這天寶閣是為了尋找姑娘的一位兄長,名叫東方默,不知道姑娘可否知曉他在哪裏?”

展飛鴻如實回答道。

“你說什麽?”那姑娘聽到展飛鴻的話,『露』出了與剛才紅袍守衛同樣的表情,一改之前的假小子模樣,『插』在胸前的縮到了嘴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竟然敢直接稱呼默哥哥的名字,你你你你你你你——”

口吃到一半,她那兩顆水亮的眼睛忽地轉了半圈,驚聲呼道:“你說,你是不是展飛鴻?!”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怎麽回事?

難道東方世家的人,都喜歡這個調調?

少年腦子裏『亂』成一鍋粥,但嘴上還是給了對方答複:“我就是展飛鴻,不知姑娘為何如此吃驚?”

“你真是展飛鴻?”那女孩並沒有理會他的反問,再次確認道。

“是啊。”展飛鴻木然地點了點頭。

女孩輕輕地咽了口唾沫,接著追問道:“你是那個在石鼓山上,以一擋百的展飛鴻?”

“嗯?”

這方這話說的少年一愣,他沒想到對方會扯出這檔子陳年往事。

“是不是呀?!”看到展飛鴻的臉上出現遲疑之『色』,那女孩好似著魔般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衣襟,急聲喊道。

“是,我是。”少年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被人拎著脖領『逼』迫承認過去的“光輝事跡”,他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你又是不是那個遭人陷害,一怒之下殺至霸倉縣縣城內的南宮別府,將二世祖南宮彬誅於庭院之中,替拚命百姓伸冤雪恨的展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