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麽,他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指著咱們的鼻子罵咱們是豬狗不如了,你還指望兩者之間能有緩和的機會嗎?”

南宮寒冷冷地斥了兩位長老一句,轉而說道:“更何況,無論是那隻七星碧絲鐮刀蛛的內丹,還是那隻傳說中百靈譜排名第五的地仙鼠。。。。。。都不可能白白便宜了旁人。”

兩名執法堂長老對望一眼,琢磨了大約兩息,頗為讚同地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憑那小子囂張跋扈的『性』格,即便咱們南宮世家饒他一命,以後也會招惹到更為可怕的存在。這種歪苗,留下確是個禍害。”

說罷,他們便絕了那惜才之心,反而騰起一股貪婪之『色』。在二位長老的眼中,展飛鴻已然完全變成了一個送寶童子。

南宮寒望見這兩人的麵『色』,心中有了定數,俗話說法不責眾,反正家主有命,我們隻抓活的,到時候就算真有那隱世前輩出來相救,也不光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揮了揮手說道:“雖不知這小子為何要突然施展這靈武神通,但瞧他那麵『色』蒼白的樣子,應該消耗不小,此時正是捉捕於他的上好時機。。。。。。”

兩名長老聽後,分別從懷中掏出了那家主特別“關照”下來的縛魔索,靜靜等待堂主一聲號令。

如刁鷹一般的雙眼再次瞄向坐在巨大裂縫邊不停喘息的少年,南宮寒也將手伸入了懷裏,低聲喝道:“與我同上!”

話音出口的刹那,三股唯有蛟龍雙瞳方清晰可見的蔚藍『色』靈波從野林間暴漲開來,數不清的無形觸手衝天而起,超越了林中最為拔高的樹木,凶猛地『射』向展飛鴻所坐的位置!

展飛鴻好不容易從這一次全力施展裂地之術的消耗下漸漸恢複了過來,那映上了猩紅的眼眸卻猛地看到不遠處的異象。

“這——”

少年的瞳仁不禁一縮,他自認為擁有蛟龍雙瞳,最起碼能夠看破那南宮世家之人跟蹤的痕跡,加以防範。沒想到這鋪天蓋地的攻擊卻來得如此突兀,看來還是小瞧了對方。

萬幸的是,雖然不能在對方出手前便做好準備,但巨龍蛟留下的寶貝仍舊給了他一個反應的機會。

縮!

僅僅一個眨眼的工夫,展飛鴻就在退了整整十餘丈的距離,隨後,他更是不停歇朝後方連連閃動,直到那野林之中的滔天靈壓化為了小點,方才停下腳來。

“呼。。。。。。”

長長地出了口氣,少年擦掉兩頰的汗水,暫作喘息。

這南宮世家追殺而來的人,究竟是什麽時候跟在我身後的?

凝望著遠處模模糊糊的蔚藍『色』光芒,展飛鴻生起了一股後怕的感覺,但轉念想來,這幫人若是跟蹤了很久的話,早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動手,絕不會拖到這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他腦中衡量的短暫過程中,三條無聲無息的長長黑影在草叢之中飛速蔓延而來,這黑影周邊沒有半絲靈氣波動,致使少年都無法察它們的存在!

“什麽東西?!”

直至這三條長影步入展飛鴻三丈之內,他才隱約聽到那窸窣之聲,連忙掃眼望去,卻已然晚了。

隻見這蔓延到跟前的長影,瞬間爬上了他的腳跟,好似蟒蛇般環繞而上,所到之處竟然磨破了布褲,『露』出少年被勒成絳紫『色』的皮膚!

展飛鴻的眉頭立刻皺作一團,他想要伸手扯下這三條已然顯『露』其形的黑『色』長索,可他施展出去的力道越大,這索便越發的縮緊,隻痛得他差點沒叫出聲來!

“見鬼。。。。。。”咬緊牙根,少年急中生智,縮地之術再次施展,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之中。

可令人驚訝的是,那三條黑漆漆在他消失的刹那,也隨著他的一道棕『色』流光不見了蹤影!

令人無法忍受的痛楚並沒有像預期那樣緩解,展飛鴻都不需去瞅上一眼,便知曉這三個死死纏住自己的鬼玩意跟隨著縮地之術一同來到了數丈以外。

“怎,怎麽可能?!”

他的心神慌『亂』了起來,哪怕是上回南宮彬用來束縛他與蘇傳芳的困妖網,都能利用地仙鼠的神通加以逃脫,更何況那時候少年還曾達到靈斂期的境界,純靠靈獸施展。

不成想現如今實力強了,反倒掙脫不掉這三條連半絲靈力波動都沒有的詭異繩索!

看也看不透,躲也躲不掉,展飛鴻的腳底泛起了涼氣,想當初小地仙還十分囂張地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他**之間,那三條長影已然盤上了胸膛,七扭八扭便將少年捆了個五花大綁。等到展飛鴻反應過來,再想要掙脫這猶如噬骨之毒的束縛,難比登天!

“小子,縛魔索的滋味如何?”

頭頂上傳來蒼老的詢問聲,少年掙紮的身形為之一頓,緩緩抬起頭來,隻見三道刺眼藍光從天而降。

無形觸手輕輕一甩,他便被提到了半空之中,隨即,那三名南宮世家執法堂長老悄然落地,一臉悻然地瞅著雙腳離地的展飛鴻。

這等舉動,無異於剝奪了少年最為擅長的縮地之術!

無論地仙鼠的資質有多麽驚人,想要施展這三大神通,仍需要親自利用軀體的某個部分去碰觸含有五行之土的地方,才可能成功。

現在展飛鴻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都離地麵有一丈多高,除非有異寶相助,否則他便是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運用縮地之術挪動半尺。

嘴角稍稍翹起一絲得意的味道,南宮寒指尖一動,那三條通體烏黑的縛魔索上終於亮起了條條黑紋,這黑紋把周邊所有光彩都給吞噬殆盡,在清空當日的狀況下形成鮮明的對比。

展飛鴻隻覺得那行走於體外靈脈的靈氣被這不斷增加的黑紋吸走了一般,身子頓時虛弱了幾分,嘴唇發幹,渴得要命。

不過這縛魔索發生變化的同時,由於掙紮向內縮緊的跡象突地停了下來,讓他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