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叔叔,您在看什麽呀?”秀兒跟在魁梧大漢的身旁,好奇地問道。

“一個寶貝。”魁梧漢子將手中發著藍『色』亮光的小東西舉到半空,經過星月之光的照耀,這小東西顯得格外晶瑩剔透。

“師父叔叔,這寶貝好漂亮啊,能讓秀兒拿在手裏瞧瞧嘛?”秀兒歪著小腦袋,被這寶貝的樣子深深吸引了。

魁梧大漢若有所思地望了秀兒一眼,把手中的寶貝遞了過去,囑咐道:“小心一點。”

秀兒的臉蛋立刻興奮得泛起了紅潤,她迅速接過這藍汪汪的寶貝,又是用手指按壓,又是不停捏動,玩得好生快活。

“唉。。。。。。。”

魁梧漢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倘若有其他見識超群的修行中人看到一個小女娃如此把玩這曠世奇寶,定會驚得一塌糊塗。

因為這寶貝,乃是天財地寶中排名第十一位的翡翠冰藍心!

一礦之寶,兩份排名,這是天財地寶之中極為罕見的狀況。也正因為這般,才更加顯現出這翡翠冰藍心的珍貴所在。

事實上,並不是所有冰藍礦脈都能夠孕育出這曠世奇寶,隻有那自從上古洪荒時期就未經開采,天地靈氣特別濃鬱的地方,才可能在那裏麵發現它的蹤影。

孕寶難,尋寶更難。

不說別的,單是發現這上古冰藍礦脈的所在之地,就需要涉及到不知多少關於天地玄黃,金石博學,甚至風水八卦方麵的知識。

如果現學先用的話,恐怕花上足足一甲子的光陰,也別想『摸』清那正確位置的十之五六。就別更說深入其中,探索那翡翠冰藍心存在與否了。

然而,這還不是尋找這曠世奇寶,最為困難的一環。

無論是天地礦脈的知識,還是風水八卦的精髓,皆為人人都可去學習研究的東西。但在無盡的礦洞之中,捕捉一個會自己在沙石泥土內竄來竄去,並且僅僅手指大小的玩意,哪怕在修行圈中最為強大的正門六派邪魔三教,也唯獨一個穿山派方可達成。

假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也不會相信這傳說之中的翡翠冰藍心,竟然像靈獸似地,擁有仿佛靈識般的意識,會主動躲避被捉的危難。

所以身為穿山派大師兄的魁梧漢子,才整整混在苦工之中一個多月的時間。

最後要不是南宮彬使用了子母通火彈,他到現在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抓住這堪稱逃命第一高手的翡翠冰藍心。

隻可憐這自認為聰明絕頂的南宮彬,變成了人家穿山派的墊腳石,罵名挨了,甚至連命都搭進去了,得到卻都是邊角料。

瞅著秀兒把玩這翡翠冰藍心的樣子,魁梧大漢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笑容,收得此天資卓越之徒,也有那南宮彬的一份功勞在其中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怪就怪你的野心太大,資曆又太淺,等到來世做人,記得多長幾個心眼。”

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一句,他手掌一搭秀兒的肩頭。兩人再次消失在了林野之間。

。。。。。。

“你說說,當時你是怎麽跑到我身邊來的?”

離霸倉縣城約有四五裏的郊外,展飛鴻將已然徹底晉升為月牙靈獸的小地仙托在了手掌之中,好奇地問道。

不得不說,他之所以能夠反敗為勝,最終誅殺南宮彬,全靠小地仙在關鍵時刻晉級成功,並且莫名其妙地來到了自己身邊。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望著小地仙手舞足蹈,不斷擺出身體語言的樣子,展飛鴻是半點也沒有看懂。

“算了,不管怎樣,這次是你救了我一命,謝啦。”輕輕地撫『摸』小地仙頭頂上的絨『毛』,少年無所謂地笑了笑,反正對於他來講,能夠成功幹掉南宮彬,已然是奇跡中的奇跡了,又何必那麽斤斤計較呢?

畢竟,自己接下來所要麵對的難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嗬,不知道這一次,我能不能熬過去呢?”一雙眼睛望向滿夜星空,展飛鴻若有所思地說道。

至少,他從未後悔。

。。。。。。

一座用巨大磚石堆砌成的擂台上,一男一女兩名年輕新秀,正在交手。

“北堂家的小兒,水準不差啊。”

各大看台中的南宮世家看台之內,一位中年男子輕輕地歎了句。

“那西門家的女娃,也不是省油的燈。”坐在他身旁一名胡須搭胸的老人,也隨口言道。

這兩人,一位是目前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修,另一位長須飄飄的則是執法長老——南宮寒。

“看來這屆靈武大會,新秀層出不窮,可惜你那孩子有事在身,不能前來為族爭光。”眼中閃爍著難以揣摩的神『色』,執法長老南宮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唉,彬兒他正修煉到靈斂大圓滿的關口,最近略有所悟,準備專心破鏡,實在無心參加這次大會。。。。。。”

聽到執法長老不經意間的詢問,南宮家主南宮修故作惋惜的答道。

“那倒是不該分心,倘若能夠突破靈斂之境,咱們南宮家這新一代裏,便唯有一人能與他相提並論了。”南宮寒一邊觀望著台上的比試,一邊恭維道。

“寒老這是哪裏話,我那犬子尚且稚嫩,離羽翼豐滿的時候,還早得很呢。”南宮修表麵上客氣得很,但字裏行間卻透『露』著一股隱隱的得意之彩。

就在這時,一位南宮世家的本家管事從看台底部繞了上來,眉宇之間充滿了嚴峻,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惶恐。

他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南宮修的跟前,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

隨即,這位南宮家主的體內竟然『蕩』起了數道靈壓,仿佛不受自身控製般無情地朝四麵八方擴散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南宮寒連忙站起身來,數十條無影觸手從背後伸了出來,緊緊罩住了南宮修周邊丈餘的範圍。

“你這是犯得哪門子病?”

看到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本家管事,南宮寒不禁皺起了眉頭,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