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傳芳跟和秀兒一人探出半個腦袋,緊張兮兮地看著展飛鴻被眾山賊五花大綁,不由得相視一眼。

“這個笨蛋,怎麽如此不小心?”

蘇姑娘咬了咬嘴唇,一邊抱怨一邊琢磨起來。

“大姐姐,大哥哥他被壞人們抓走了,你快去救他呀!”秀兒掙脫開蘇姑娘的懷抱,嘟著嘴急道。

“慌什麽,他雖然平時木頭木腦的,可遇到正事的時候很少馬虎,想來。。。。。。被抓很可能是他的計謀!”蘇傳芳勸慰道。

“可是,大哥哥他已經受傷了啊,那麽多壞人,他會不會打不過呢?”秀兒仍舊擔憂道。

“別說那七八個人,就是上百,也不在他的話下!”蘇姑娘拍拍胸脯,一臉得意地說道。

“真的嘛?”秀兒眨眨眼睛,懷疑道。

“姐姐我親眼所見!”蘇傳芳用力點了下頭。

兩人大眼望小眼了好一陣子,秀兒皺起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呢喃道:“秀兒就相信姐姐一次好了。”

蘇傳芳不禁偷偷翻個白眼,自己在這小丫頭的心裏未免也太不靠譜了。伸手攬回秀兒的身子,她又張望幾眼遠處的動靜,隻見那擒拿少年的地方空空如也,不知將他給押送到何處去了。

“你可要平安無事喔。。。。。要不本姑娘我就成大話精了。”

幽幽地自言自語一句,蘇姑娘將視線轉向天際,目光泛起了『迷』離。

。。。。。。

展飛鴻被七八名山賊一路壓到了礦洞口,洞口旁邊立有一張頗為奢侈的桌子,這桌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

桌邊一共三把椅子,其中兩把是空的,隻有剩下那一把坐著名山賊打扮的男子,這男子麵貌平凡,但頭頂上卻沒綁賊巾,而是『露』著一頭短『毛』刺發,看起來頗為醒目。與四當家相同的是,他脖間也圍了條圍巾,隻不過這圍巾乃為朱紅『色』,好似血染一般。

此時,這刺頭男子正左攏右抱,享受著懷中兩名女子的喂酒喂菜,甜言蜜語。

“我就說吧,荒山野鎮的娘們有什麽意思,還是你們兩個小親親,來的可人疼!”展飛鴻依稀聽到了些許內容,心裏雖然憤怒,臉上仍然是那副害怕模樣。

細致觀察後,少年發覺這礦洞邊上理應灰土飛揚,但這張八仙大桌上竟一塵不染,顯然有修行者施展靈壓覆蓋在了上麵。

能做到如此水準的,最少也得是靈化大圓滿以上的境界。

正在他出神思考期間,眾山賊已然紛紛來到桌前。

“稟三當家,小的們抓到個野崽子,請三當家發落!”帶頭山賊伸手提住了展飛鴻的脖子,壓在自個身邊,恭敬地說道。

“一個『乳』臭味幹的『毛』孩能有何作用,殺了便是,真是浪費老子的心情!”

三當家低眼打量展飛鴻幾眼,一邊不耐煩地說著,一邊伸手『摸』向了懷中女人的私密之處,歪著嘴巴笑道:“來,給爺樂一個。”

“大爺,您好壞~”濃妝豔抹的女人裝作害羞模樣抿嘴一笑,骨子裏透著十足的『騷』@氣。

就這麽把我打發了?

聽到這三當家的話,展飛鴻不禁偷眼觀瞧身旁的山賊,隻見那人正在抽腰間的佩刀。

“大爺饒命啊,我雖然年紀不大,可自覺還有幾分力氣,做牛也好做馬也罷,隻求大爺饒我一命!”

眼看少年被『逼』得必須出手之時,他忽然眼珠一轉,出聲哀求道。

“胡說八道,你個小小娃子能有多大力氣,再敢廢話,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不等三當家開口,身旁山賊就滿臉不相信地嗤笑道。

“句句屬實,一試便知!”

展飛鴻說完話,雙眼一直就沒離開三當家,他很清楚,誰才是真正能決定他是否能夠繼續混入的關鍵。

“還敢胡攪蠻纏,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是不肯閉嘴了?!”那山賊見展飛鴻不拿正眼瞧他,心裏有氣,抽出腰刀便要削下展飛鴻的耳朵。

“慢。”

也許是被少年以假『亂』真的求生眼神給觸動了,三當家喝下一杯遞到嘴邊的酒水,較有興致地阻止道。

“看到那塊石頭沒有,你要能搬動那石頭,我就留你一條命。”他指指不遠處擺放推車的地方,眾車邊果然有一塊半人高的石塊。

周邊盜賊隨手望去,立刻訕笑起來,這塊石頭雖然對他們這種修行者來說不在話下,可若是按照平常人的水準來看,就算一名成年男子也不見得能夠成功搬動。

“我說小娃娃,你不是挺能吹嗎,搬一個給眾兄弟們瞧瞧?”站在展飛鴻旁邊的山賊隨手耍到刀花,戲弄道。

這有什麽?

展飛鴻邁步走到那半人高的石頭前,本想一口氣便將其舉起,震震這幫不長眼的家夥們。可他雙手抱住這石頭的刹那,忽地發現三當家的眼神閃爍不定。

原來這『色』胚子,也會跟我耍心眼。。。。。。

少年頃刻間便明白過味來,不管對方目前的行為多麽齷齪,他終究是這幫山賊的三當家。四當家尚且擁有靈化大圓滿的實力,這三當家又會弱到哪去呢?

想到這裏,展飛鴻深吸一口氣,“狠命”用力,接連過了數個呼吸的工夫,那石塊才被稍稍撼動了一下。

隨後,他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苦著臉喊道:“三當家饒命啊,我實在搬不動了!”

一旁訕笑不止的眾山賊們漸漸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三當家,等待少年的發落。

“給他一把鎬,按照其他人的量走,達不到就宰了。”

三當家的臉『色』也泛起了幾絲莫測,他伸手狠狠地捏住懷中美女的大片柔軟之處,隻痛得對方不禁叫出聲來。

展飛鴻聽完三當家的吩咐,心中一鬆,看來自己並非是妄加揣測。隨後,他便被押送到了礦洞口,望著一個個身穿破布麻衣,髒兮兮的漢子推著礦車進進出出。

他不禁對裝滿礦石的推車多加留意,這礦石與尋常礦石的唯一不同之處,在於每塊礦石上麵,都閃著數個冰藍剔透的小亮點。

這些亮點分散的十分稀疏,最為出眾的礦石也頂多能看見六七處。

“一個時辰推車出來一次,記住,是滿滿一車,如若我看到車鬥有半絲空隙,你就等死吧。”

押送他的山賊推給少年一輛車,車鬥裏麵隻有一把鐵鎬,他將鎬拿了出來,惡狠狠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