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生死活門

七尺男兒,背上一個人不算什麽難事,可若是找不出生路,縱有九牛二虎之力隻怕是枉然了,眼下那小林君痛得兩眼泛白,腦袋一歪的昏了過去。

作為盜墓經驗老到的幽若和戌道士瞧了好半天那洞口便趴著的雕像,醜寅明是八卦東北方艮宮山的生門,為何剛才踏足進入牛像而從虎像出呢,這於理不合,難道說這裏的布局和八卦並無太大的關係?

實則不然,他們隻是忘記了那陰陽八卦迷魂陣以顛倒五行布置,這八門之玄機理應也是陰陽師以五行之理而為,若照此推論,明是醜寅,實際上為南方離宮山和東南值巽山,此兩門雖非大凶,然而卻是有驚無險。

這一點,戊林晨還是知道的,隨即就說了出來,並指明顛倒五行和陰陽八卦並不能混為一談,但可以理論推斷出生門所在。

子正北方坎宮,醜寅東北方艮宮,卯正東方,辰已東南巽宮,午正南方離宮,未申西南方坤宮,酉正西方兌宮,戌亥西北乾宮,再以八門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對應方位一一推斷,並不難發現生路何在。

然和日此得來的結果卻被戌道士當即否決了,他摸出羅盤,瞧著指針方向說道:“生死八門有定門和專門之說,如果僅僅是顛倒了五行,那日本陰陽師也太不濟了,這轉八門便是活門之意,表生死由時辰而變”

幽若聽著他倆你一句我句並不想插嘴,因為這奇門遁甲之事泰過於錯綜複雜,認真分析起來頗為耗腦子,她隻好手電,望方才滿是蜇蝞柏的死門裏瞧了瞧,忽然發現那些恐怖的蜇蝞柏居然全都不見了。

吃驚之餘,她不免驚叫了一聲,惹得戌道士探頭過來看,想不到戌道士瞧著瞧著便忽然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我有辦法了,剛在這醜牛為活死門,現在過了時辰便轉到一下個驚門了……咱們走最後一道門”

說完,他就咧嘴一笑,破了生死迷局,心裏高興得很,拾起背包後便急著要走,不料耳邊忽然聽到細微刺溜聲,低頭一瞧,卻是那其和你的靈正在慢慢的滾過來,嚇得他一個跳閃跑到了Gretta那邊,驚恐萬分的說道。

“快躲開靈珠,有屍毒”

戊林晨急忙拉了一把昏迷的小林君,那黑漆的靈珠幾乎要靠近小林君的腳底板刺溜刺溜的滾到了蓮花坐台下,順著那坐台的柱子,詭異的向上溜走,驚得眾人睜大了眼孔都不敢大聲呼吸了。

靈珠作為陰陽師控製邪靈的媒介,放在當今,其價值實在難以估算,可當中怨靈不散,加上萬惡的屍毒,幾人誰還敢碰它,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拾起東西就從最後一道門鑽了進去。

戌道士推算不錯,這最後一道門果然另有玄機,才進來便聽到嗡鳴不已的轉動聲,四周謔謔謔幾聲氣流的刺響,眼前瞬間就閃出一片亮光,也不知是怎的,四周忽然燃氣八條火龍向當中圍過去。

無可否認,這墓室非常宏偉,好似一座宮殿,活人所用的玩意兒應有盡有,那被火光照射出的珠光寶氣隻差沒閃瞎他們的眼睛。

一路險走,終於見到了好東西,戌道士激動得語無倫次,吧嗒吧嗒嘬了幾口煙後才稍稍平靜了下心情說道:“這墓主人生前可真是奢靡,瞧瞧那一排又一排的兵馬俑和宮女,瞧瞧那珠光寶氣的棺槨,兄弟我這苦總算是沒白吃”

戊林晨嗬嗬一笑,並不是很讚同戌道士的說法,他鼻子縮了下,聞到空氣裏好似有一種硫磺的味道,淡淡的,當中還夾著一絲海風的苦澀味兒,他瞧了瞧足下,當即嚇得蹭蹭的往回退,嘴裏嘀咕道。

“我們在移動,這地下是奔騰的海水”

這一聲驚叫,將戌道士從美妙的喜悅當中拉了回來,借著那衝天而起的火龍之光,忽然發現地麵上忽然閃爍著點點的金色光芒,他心下十分駭人,腦海裏想起那可怕的赤炎聖甲蟲的樣子,臉色瞬間就煞白了。

“那……那……那是赤炎聖甲蟲”

幽若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支開手電往那些點點的金色光芒上照去,隻見得這些光芒居然有兩隻觸角在擺動,嚇得她也是蹭蹭蹭的退到後麵,不料突然轟然一聲巨響,方才進來的生門上落下一塊巨石擋住了回退之路。

“斷龍石,不好”

驚叫一聲,她急忙伸手在斷龍石上摸著,好似不甘心被困在這裏,嘴裏嘀咕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蹊蹺的事情終於在這一刻發生了,眾人所站位置左右兩則均有一個通道,右側向上,左側平穩,但就在那斷龍石落下的瞬間,這兩個口子瞬間也被巨大的石板從上而下給堵住了。

Gretta瞅了瞅,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向右看了一眼,見有具骷髏趴在地上,忍著強烈的恐懼硬著頭皮就走了過去。

戊林晨見她忽然走動,嚇得急忙大喊:“回來,別亂跑,危險”

Gretta跑得很快,眨眼就就抓住那骷髏身上的破布條,奮力的將它拖了過來,等翻過來一看,頓時吃驚不已的說道:“這就是我說的有亮光的地方,左邊那道門可以循環整個路線”

戊林晨蹲在地上,瞅了骷髏一眼,而後又瞧了瞧那些趴在地上不動的聖甲蟲,這才明白Gretta看到的亮光是什麽,他摸了摸下巴,皺起眉頭指著那些赤炎聖甲蟲說:“誰都不要亂動,赤炎聖甲蟲尚在休眠,莫要激活了”

赤炎聖甲蟲的危險,戌道士和幽若豈能不知,望著戊林晨倆人就點頭表明了心態,戊林晨目光遠眺,打量起整個墓室的地形來。

左右兩側各自並列了四排兵馬俑,當中是兩列絢麗多彩的宮女陶俑,這些陶土燒製的人馬惟妙惟肖,從體型到神態各不相同,有的張嘴呐喊,有的撩長槍刺殺,有的縱馬馳騁,有的衣帶漸寬,有的偏偏而舞,有的回眉一笑……

陶土俑之前便是漫步而上寬大台階,借著火光還能瞧見那些台階上流轉的光芒,想必是琉璃寶玉一類堆砌而成,再往上就瞧不見了。

這種氣勢完全就是帝王坐朝,有著一呼百應的威嚴,戊林晨有些納悶,竟搞不懂這裏是貴妃陵還是淺井長政之墓了。

淺井長政雖然家族顯赫,但不過是一方豪強,並不具備早就一座帝王墓的財力,如果說是貴妃陵,可為何又是和阿市公主相鄰呢,難道說她們認識?

“你們看著究竟是貴妃陵還是長政之墓呢,我怎麽感覺怪怪的”

戌道士咧嘴一笑,也在戊林晨對麵蹲下來,嘬了一口煙之後指著那台階上頭說:“依我看啊,這貴妃當年逃到日本後認識了淺井長政,阿市是第三者,加上柴田勝家,四人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

戊林晨嗬嗬一笑,有時候他真的很皮膚戌道士的心態,生死難料的時候居然還能說出這麽搞笑的結論,望了戌道士一眼,準備奚落他幾句,不料幽若卻先說了。

“阿市是什麽年代的人,楊貴妃是什麽年代的,若是同朝之人,這牛鼻子說得或許有道理”

幽若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小林君,走到Gretta身邊也蹲了下來,一雙眼睛渴求答案的瞧著戊林晨。

戊林晨摸了摸下巴,努力的想了想阿市之後,皺起眉毛說:“阿市公主是547-1583年,這個時期中國正是明朝嘉靖二十六年,楊貴妃是唐朝之人,當中相差了接近千年之久,你們簡直是扯犢子!”

說道這裏,幽若卻點了點頭,莞爾笑了笑說道:“那就不難解釋了,那什麽長政的原本是想葬在這邊,可不想被前人捷足先登,隻好在生死門之前立下蓮花坐台陰陽師,以阻隔兩邊的陰氣互通,以我看著什麽長政和柴田必定是葬在鬼胎崽窩子的後麵,咱們誤打誤撞進了貴妃陵”

幽若分析得很有道理,戊林晨聽得連連點頭,瞅了瞅幽若臉上的詛咒之印,心裏不免又起了擔憂,砸吧了幾下嘴巴後說道:“若真是到了貴妃陵,咱們還得尋找詛咒之印的線索,希望能平安渡過此劫”

幽若起身,環伺了一周,心想著虯髯客同為東渡之人,若是他參與了貴妃陵的建設,這墓子裏必然會留下鬼臉麵罩的線索,隻要找到它,問題很有可能會迎刃而解。

可瞧來瞧去,並不見半塊鬼臉麵罩,相反各種冥器卻是多得眼花繚亂,她瞅了一眼台階上頭,搓了搓手後平靜的說道:“我看還是得開主棺,否則難以解開詛咒之印”

戌道士搖頭,心想著到處都是赤炎聖甲蟲,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激活它們,這主棺一開,隻怕來不及拾掇就得逃命了。

“我不同意開主棺,別說赤炎聖甲蟲難以對付,就這八方火龍玄機未斷,貿然開棺必將是自尋死路”

幽若冷哼了一聲,臉露慍色的說道:“如果我堅持要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