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出賣

黑和白之事,錯綜複雜,這裏也就不多費筆墨了。

小林君這個人非常識趣,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見這麽多杆槍對著自己,他搓了搓手,而後聳肩攤開手說道。

“沒那麽嚴重吧,叛國罪,我可擔當不起,你們喜歡,你們帶走了,但是審訊的結果,我想軍方會很感興趣的”

龍澤羅拉很滿意,一邊拍著手兒一邊讚許的說著:“小林君不愧是八麵玲瓏之人,難怪小小年紀就爬到了少佐的位置,你放心,該你知道的絕對會讓你知道”

說到這裏,她側臉看了一眼驚恐不已的幽若,謔的一聲,將骨扇收起,而後說道:“來人,帶走”

幾個大漢瞬間抽出了刀,如同餓狼一般撲向幽若,這時候,幽若卻並不驚慌,慢慢的將鬼璽塞進口袋後,望著**的龍澤羅拉說道。

“別忙著動手,如果我給你們一個發財的機會,你們能放過我嗎”

龍澤羅拉用扇子拍著手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走向幽若,離她一米左右停下後才將幽若全身瞧了個遍,心想著怪不得戊林晨你會拒絕我,原來身邊有這樣漂亮的人兒。

“倒是說說看,最近山口組雖然缺錢,但也不是一點點就夠得上的”

瀧澤蘿拉嘬了幾下嘴巴,那淡淡的眉毛稍稍的向上翹著,看樣子她對幽若非常感興趣。

“價值連城,足夠你買下日本島”

幽若不慌不忙的坐在**,翹著二郎腿,撩了下耳邊的秀發便說道,看樣子,她要出賣戌道士了。

瀧澤蘿舉起扇子掩住小巧的嘴巴笑了笑,側身伸手道:“姑娘請,咱們借一步說話”瞅了一眼小林君,她便目中無人的走出了房門。

幽若警惕左右,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來到外頭滿是枯葉的院子裏,她伸手指著大殿說道:“你要的東西都在那大殿裏頭,不知道你信佛不,敢不敢打破這佛像”

院子離大殿並不遠,佛像裏頭的戌道士吃了一驚,心想著她是如何我在這裏,難道有千裏眼嗎,不行,我得下去!

挪了挪,他忽然又停了下來,從背包裏摸出一串珠子,想了想便認為還是自覺走出去比較好,望了一眼躺在黑暗裏的背包,他嗬嗬一笑,手腳並用,延著佛像內部爬了上去,從佛祖的鼻孔裏鑽了出來。

正好幽若和瀧澤蘿拉走了進來,他急忙揮手打招呼叫了一聲:“嗨,兩位姐姐好呀”

龍澤羅拉瞧著從佛山鼻孔裏跳動佛像手掌裏的戌道士,招了招手示意他下來,而後望著幽若說道:“莫非這人身上有價值連城的東西,識趣的都拿出來吧,可接叫我動粗了”

戌道士雙腳才落地,有些氣惱的瞧了一眼幽若,好似在責怪她一般,而後瞅著瀧澤蘿拉白皙的手掌心,他很是不舍的從口袋裏摸出一串珠子,輕輕的放在龍澤羅拉的手掌心,順便劃拉了一下她的手掌說道。

“我說美女,這趟下去,咱可就得了這麽個玩意兒,你可不能獨吞了,賣了錢可得分我一些,我指望這個買船票回國呢”

龍澤羅拉好似很是喜歡戌道士,一邊望著他笑,一邊將手裏的珠子舉了起來,對著外頭射進來的月光瞧了瞧,但見十幾顆珠子均是晶瑩剔透,從裏到外都透著暖流,當著還有一顆珠子上刻著“阿布”的字樣。

“阿市?”

龍澤羅拉吃了一驚,當即知道手中之物的價值,想也不想就塞到口袋裏,而後吧嗒一聲將骨扇展開,搖了搖才說道:“你們倒真有本事,這珠子是日本第一美人阿市的,她當年可是舉國文明的陰陽師”

幽若和戌道士均是吃了一驚,想起墓室裏的黃二爺,兩人仍是心有餘悸的冒出一身冷汗,戌道士眼珠一轉,對瀧澤蘿拉招了招手便小聲說道:“美女,這底下還有不少好東西,隻要你放過我們,待湊夠了物資我再下去一趟,替你都拿出來,事成之後,隻要你給買一張船票就好了”

瀧澤蘿拉羅笑得合不攏嘴,當即點頭答應了戌道士,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但見戌道士吊兒郎當的樣子卻是不醜,竟還有幾分帥氣,她也不嫌髒,伸手就搭在戌道士的肩膀上,挽著他的手臂說。

“好說好說,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不過戊林晨已經死了,他未完成的事理應由你來完成,今晚我設宴,大家不醉不歸”

戌道士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當即皺起眉頭,向幽若使了幾個眼神,可惜幽若卻別過臉去,他隻好紅著臉說道:“多謝美女厚愛了,可惜我是個修道之人,近不得女色,元陽之氣不能破,你若真是瞧上我了,待我取回了寶貝再談風月也不遲”

“哈哈……”

瀧澤蘿拉爽朗大笑,鬆開了戌道士招手叫了幾個手下進來,吩咐道:“將兩個黃皮狗趕出二尊院,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守在這裏,除了他們能自由進去,其他人都不得進來,明白嗎”

說完,她便瀟灑的消失在陰冷的月光裏。戌道士瞅著她的背影,擦去額頭上的冷汗,瞅了瞅幾個胡須拉渣的日本鬼子,瞧著幽若就質問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在佛像裏,戊林晨真的死了嗎?”

幽若伸打了個響指,扔下一句“這是個秘密”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說實在的,將戊林晨一人丟在下麵,她心裏很是著急,隻想著早點置好物資再度下去,那還有閑心和戌道士在這扯牛皮呢!

見幽若不回答,戌道士便知道戊林晨還活著,他尷尬的笑了笑,跟在幽若後頭喊道“走慢點,等等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幽若和戌道士趕急置辦物資,咱們不如先瞧瞧歐文和Gretta。

歐文惦記著Gretta不是一兩天了,在逃生洞裏痛下殺手將她打暈,又切斷了戊林晨的救援之路,眼瞅著馬上就能一親芳澤了,可那知道那狡黠的黃二爺居然一路跟著他,弄得他提心有吊膽,生怕著了道兒。

眼前很黑,雖說可以站立著走,但洞內很狹窄,兩手不能張開,他吃力的背著Gretta,心想著是不是應該作個風流鬼,耳邊卻是咯吱一聲,接著便聽到好事鐵鍋摔在地上的響聲,驚得他匆忙支開手電,但見一口臉盆大小的黑鐵鍋蓋在地上,那黃二爺正趴在黑漆的鍋底上瞧著自己。

歐文本就是個二流的賊,見這東西瞧著自己頓時嚇得蹭蹭蹭的往後退,巧的時手電一晃,居然能發現那黃兒爺身邊居然還昂起一顆漆黑的蛇頭來。

“眼鏡蛇?”

歐文從未想過能遇上於此歹毒的蛇類,這東西攻擊性十分強烈,毒性大得難以形容,咬上一口,全身血液會立馬凝固。

“怎麽辦?”

歐文忽然想起戊林晨說的明失效應,嘴角頓時揚起笑容,將手電一晃,對著那眼鏡蛇的腦袋瓜子,而後摸出手槍,砰的一聲將蛇頭打了個稀巴爛。

飛濺起的蛇血嚇得黃二爺嗖嗖就竄走了,歐文將Gretta放下,走上前去,撿起翻騰不已的蛇身,見有手臂般粗,他便嗬嗬一笑說道:“這瞅著肚子餓了,就拿你打打牙祭”

摸出匕首,對著蛇肚子輕輕一劃便講蛇皮剝了下來,而後便往嘴巴裏塞,說實在的,生蛇肉十分難吃,味道十分腥,但為了活命,歐文也隻能硬著頭皮咀嚼了。

如果能瞧清楚子彈射擊的部位,歐文縱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吃這蛇肉了,剛才那一槍,他毫無偏差的擊中了蛇的頭,但眼鏡蛇噴毒的過程極端,就在子彈射來的那一刻,它的毒液已經隨著血液噴濺出去了。

此時此刻,歐文的手上全是血,雖說不是他的,但他的一隻腳已經踩進了鬼門關,咀嚼了不到片刻,他便覺得自己的嘴巴有點麻木了,伸手掐了掐,也不痛,嚇得他瞬間將手裏尚未啃完的蛇肉甩了出去。

“我命休亦”

他暗想,疾走幾步就撲向Gretta,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了卻心願,可惜在離Gretta兩步之遙的時候,他奇跡般的發現自己的腿也不能動了,伸手往臉上一摸,眼睛裏,鼻子裏全是血。

“我要死……”

想著這樣一句話,歐文的思維便瞬間停止,他就舉著手,瞪著眼睛瞧著Gretta,他的眼神很奇怪,非但隻有驚恐,還有愧疚和惋惜以及對人世間的不舍。

天作孽尤可赦,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對Gretta沒有異心,又怎會丟死了背包從來槍殺眼鏡蛇生吃了蛇毒呢!

當Gretta睜開眼,首先瞧見的便是歐文手裏的手電,她驚恐的大叫,坐在地上快速的向後挪,盡管嬌嫩的屁股被石頭膈得很痛也不敢停下,奇怪的是那歐文隻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好似完全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等瞧見他流血的七竅,Gretta這才知道歐文已經死了,無邊的恐懼頓時襲上心頭,她覺得那黑暗裏全都是漂浮著孤魂野鬼,抓著頭發就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