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下午更新.......

靈狐穀,是雁鳴山村乃至全鎮全縣無人不知但又無人敢往的地方。所以,對絕大數人來說,靈狐穀隻不過是個古老虛幻的傳說之地罷了。傳說靈狐穀隱藏在雁鳴山脈的崇山峻嶺深處,穀中生活著無數的狐狸,而統率群狐的,是一隻有千年道行的狐王。靈狐穀拒絕人類踏足,凡人如果闖入,必將受到狐王的惡毒詛咒,要馬不停蹄的在山林中徒勞跋涉,直至累死為止,但就算死了,靈魂也不得解脫,永遠要在那一片浩翰的山林中痛苦流浪。當然,以上說講的,僅僅是傳說而已。

16年前,貢老爺子為了找一種治療風濕病有奇效的珍稀藥材,一路攀山涉水行走數日,漸漸走入了渺無人煙的大深山。一天他聽到遠處水聲隆隆,便循著水聲一直尋找,發現了一條巨大的瀑布。

老爺子正觀賞瀑布的時候,突然一陣劈劈啪啪,瀑布中竟跳出了一大群狐狸,它們一隻隻都溜圓小眼盯著老爺子。見對方狐多勢眾,老爺子也不敢莽動,就靜觀其變,雙方對?了一陣,那群狐狸又紛紛轉身跳進了瀑布裏麵。

老爺子長居山野,感覺這群狐狸一出一進內裏定有用意,便也跟著狐群走進了爆布,當他穿越過瀑布,就發現瀑布後麵原來是別有天地的,一座座用岩石開鑿而成的白色宮殿呈顯在眼前,這些宮殿結構奇偉,雕刻精美,有鬼神之功。從風化的情況來看,它們起碼已經曆了千年歲月。

老爺子四處觀望,不見一隻狐影,卻穩約聽到陣陣嬰啼,他趕緊循聲尋去,終於發現,在一座宮殿的地麵,放著兩個藤籃,藤籃裏各躺著一名嬰兒,左邊的蓋白錦,右邊的蓋紅錦,上麵都繡著一個狐頭。老爺子心中好不奇怪:這深山野嶺裏怎麽會有一對嬰兒呢?那群狐狸引我進來,莫非是為了讓我找到這對嬰兒?

那兩個嬰兒長得同一個模子出,粉粉嘟嘟的可愛得不得了,老爺子見她倆哇哇哭得厲害,便忍不住抱起來哄哄,一會兒她倆就咯咯笑了起來,也把老爺子樂得心開了花。

再說藤籃的前麵,還放著一個白玉盒子,盒子中央也刻著一個狐頭。打開玉盒,隻見盒內放著兩把帶皮鞘的短劍,一把白色,一把紅色,老爺子想拿起一把看看,誰知兩把短劍的劍鞘突然各現出一行金字:“冰赤雙姝,二八來取”,金字乍現即逝,老爺子便明白,這劍動不得,就又重新把盒子蓋上。

老爺子抱起兩名嬰兒,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外麵內九層外九層的圍滿了狐狸,多得數都數不清,老爺子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從每一隻狐狸的眼中看到了求助的目光。

老爺子問:你們有事要我幫忙嗎?

眾狐聽了轉身就跑,老爺子跟著它們來到旁邊的另一座宮殿,隻見宮殿內靠牆放了一把白玉寶座,座上倦趴著一隻雙眼緊閉的火紅色巨狐,體形比成年人還大,是一般狐狸的好幾倍。

難道它就是傳說中的狐王?老爺子連忙上前檢查,發現巨狐已經死亡,他無奈的對眾狐搖了搖頭,眾狐馬上發出一片嗚嗚的類似哭泣的聲音,顯得十分傷心。老爺子把巨狐拖到宮殿外的一棵大樹下,用采藥的小鏟挖坑把巨狐埋葬了。

之後老爺子抱著兩個嬰兒,走出了靈狐穀,途中以野果槳汁喂養,日夜兼程的趕回家中,從此老爺子夫婦就把那兩位嬰兒收養了。因為不知道她們的身世,就以左邊嬰兒為長,右邊嬰兒為次,分別取名天生,天養,這就是天生姐妹的來曆,而老爺子說的“讓大丫小丫拿回屬於她們的東西”,指的自然就是那對“冰赤雙姝”劍了。

7月23日淩晨更新......

聽老爺子講完這個故事,我心中懸了一個大大的疑問:天生兩姐妹該不會是狐狸變的吧?不由偷偷的把天生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可能,怎麽看天生都是好眉好眼好心腸的好姑娘,她怎麽可能是狐狸呢?絕對不可能。但是,天生又的確有著一些常人沒有異能,她能看穿人體,能窺視別人的夢境,她會是一個純粹的人類嗎?

我發現老爸和於叔也是有意無意的把天生兩姐妹打量來打量去,雖然他們表麵上沒什麽,但心裏也一定懸著跟我一樣的疑問吧。

天生姐妹倒是全程表現平靜,應該是早就聽老爺子講過這個故事了。

大丫,你去準備些幹糧,去靈狐穀一來一回得好幾天的路程呢。老爺子吩咐天生。

爺爺,我不去!這時天養(以後就開始叫這個討厭的丫頭天養吧)撅著小嘴說道。

為什麽不去啊?老爺子笑著問。

奶奶還在醫院呢,我們全去了,誰來照顧奶奶?反正要去你去,我不去,我要去照顧奶奶!

嗬嗬.....老爺子輕輕撫摸著天養的頭發,眼裏充滿了憐愛:放心吧,爺爺已經請了護工照顧奶奶了,沒有問題的。

天養沒再說話,但小嘴仍然撅得老長,且把我,老爸,於叔逐一狠瞪了一眼,這丫頭,心裏還在怪我們打擾了她家的清靜呢。

老爺子到裏屋拿了一包東西出來,邊撕包裝邊對我,老爸和於叔說:你們仨並排坐好,把上衣脫了。

不知道這老爺子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我們帶著疑問把上衣脫了,坐好。

老爺子,你那些是什麽東西啊?我忍不住問。

虎骨風濕膏!老爺子說著就拿了一片要往我的胸口上貼。

哈哈,怎麽回事啊老爺子,我年紀輕輕的貼這玩意幹嘛?

幹嘛?保命!老爺子的表情相當認真,怎麽看都不象在開玩笑。

老爺子說:你們身上的邪物潛伏了一年多才冒頭,它們不冒頭則已,一冒頭就意味著你們大限不遠了,說句不中聽的實在話,你們仨現在隨時都有見閻王的可能。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住它們,希望能幫你們爭取一些時間。

老爺子把藥膏一一貼在了我們的胸口上,然後叫天養找來一支毛筆,用短刀劃破自已的食指,用毛筆沾上鮮血,在藥膏上寫了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大概是符咒一類的東西吧。

寫完之後,老爺子吩咐天養:小丫,關燈。

關了燈,屋裏又一片漆黑,我們不知老爺子的用意,隻好靜靜的坐著,過了一會,奇怪的現象出現了,貼在我們胸口上的藥膏開始泛出一小片青光,很弱很弱,要不是關了燈,是很難發現的。

我剛才已經幫你們“封天門”了,至於有沒有用,就要你們的造化了。老爺子說。

這時藥膏下的那片綠光漸漸清晰,變成了泥鰍狀,那條“綠泥鰍”激烈地翻騰扭轉了一陣,就定住不動了。我們入夜即覺胸口有異物蠕動的症狀,也隨之完全消失了。

我大喜過望:我沒事了,好了?

老爺子卻馬上潑來冷水:別太高興了,這“封天門”最多隻能拖一陣,別當它能保你一輩子沒事。

我的心一下子又涼了半截,當晚徹夜未眠,在幹硬的木板**翻了一通宵的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