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個看不見底的深洞,看著滿地狼藉的碎石,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裏原有的八座石台,是否每一座的下麵,都鎮壓著一頭遠古的妖魔,而鎮壓這些妖魔的,是一名姓xx氏的強者呢?

而這八座石台中,有一座是已經被損毀了的,這是否意味著,原本被鎮壓在裏麵的妖魔,已經逃了出來……

想到這裏,我後背莫名其妙地一陣寒,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這時遠處都是黑暗的,四周都是安靜的,隻能聽到結界外一陣陣暗流的響動。

我忽然覺得,這七座石台,象極了七口大棺材。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妖魔可千萬別還在這裏才好!我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我深呼吸一下,拾起一顆小石子,往那個深洞投了進去,想探探它的深淺。

誰知石子落下,等了很久很久,愣是聽不到一點回音。

邪了門了這是。我想:這洞不會真的沒有底的吧。

我不甘心,又拾起一起拳頭大的石塊,往洞裏投下。

……

結果還是一樣,等了足足一分鍾,任憑我豎起耳朵使勁聽,還是聽不到一點石頭落地的聲音!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往後退了幾步,心裏有種莫名的恐懼,生怕掉到裏麵去。這洞就算不是真的無底,起碼也是深得沒譜了。

我又想,那七座石台的石壁上都雕刻著一幅怪物的圖案。那麽這座石台有沒有類似的石刻呢?

於是,我便去仔細拚接那些碎裂的石塊,試圖令它們恢複原樣,忙活了好一陣,果然拚出了一大塊完整的,帶動物圖案的石壁。

借著陰暗的光線,當我看清石壁上雕刻的圖案時,我不由得又大吃了一驚!

因為我看到石壁雕刻的並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一名美貌絕倫的少女,不過這名少女的屁股後。長著很多條蓬鬆尾巴,數一數,正好九尾!

是九尾天狐?!

那一瞬間我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再看看石刻少女的左側,同樣是xx氏x的華夏遠古文字,不過字體顏色不是象其它石台那樣是血紅色,而是花崗岩石本身的顏色。

由此我便認為,那些血紅的顏色正是鎮壓這些妖魔的力量所在,如果失去了血紅的顏色,那麽石台便不再具備鎮壓妖魔的力量。

難道……這座石台的下麵。曾經鎮壓著一頭九尾天狐?

那麽現實世界中出現的那頭不完全的九尾天狐,會不會就是這一頭?

極有可能!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我隱約記得顧清風曾經說過,天地之間隻可能出現一頭九尾天狐,它是整個狐族的領,是實力堪比金翅蝠魔的曠世巨魔。

而眼前所見也正好解釋這一點,那頭九尾天狐逃出鎮壓它的石台,離開這個結界,跑到現實世界興風作浪。

不過……這時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既然這裏曾經是鎮壓九尾天狐的地方,那麽說不定能找到能克製它的法寶呢,如果能找到這克製九尾天狐的法寶的話。那麽天生就有救了!想到這裏我簡直是興奮莫名,甚至覺得莫名其妙被送到這裏,說不定是一次難得的機遇呢!

我得好好地到處找找看。

啪!

正想起身到各處溜達溜達,突然,我聽到旁邊的那個無底深洞裏麵,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響。

啪!啪!啪……

聲音不大,顯得有些沉重。很有節奏,且呈漸漸向上升的趨勢。

這是我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第一次聽到水流以外的聲音,所以我登時被嚇了一大跳。

我一下跳了起來。死死盯著那個黑森森的洞口,隨時準備開溜,同時,也豎起耳朵想聽清楚深洞裏的聲音。

啪!啪!啪……那聲音好象越來越接近洞口了,也顯得愈急。

聽著聽著,我全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這聲音聽著好象……好象洞裏麵有個人,正用雙手攀著洞壁,一下一下爬上來呢!

“呼……這t的會是什麽東西啊!”我喃喃說道,一時間緊張得雙手手心都出汗了。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我可以肯定,確實是有東西從裏麵爬上來!

還是先躲遠點為妙!想到這裏我連忙後退,退到離那個洞口有七八米的距離,這樣一旦有什麽危險,我也好有施展的餘地。

我剛一站定,啪!便看到有一隻手從那洞口伸了出來,然後緊緊扒住了地麵,緊接著,啪!又看見有另一隻手從洞口伸出來,同樣緊緊扒住地麵。看得出來,這兩隻手分別是左右手,應該是屬於同一個人的。

然後我看到那兩隻手拚命地扒動著,直把花崗岩地麵扒得吱吱響,看樣子是洞裏麵的人想爬出來。

然而奇怪的是,那兩隻手都已經抓到洞口的地麵了,但裏麵的人卻愣是爬不上來,甚到連頭都沒能露出一根來。

就這樣,那兩隻手一直在洞口外拚命地扒,抓,但卻又一直是徒勞無功,原地踏步,看上去是既怪異又滑稽。

我站在七八米開外看了好一陣,不禁越來越好奇,最後忍不住一點一點地挪過去,想看看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當然,我也是作好了隨時以百米度逃離現場的準備的。

挪到離洞口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時我就停住了腳步,伸長脖子往洞裏看去,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倒黴鬼在那徒勞折騰著。

怎料洞口那與地麵平行的黑暗,仿佛不讓一絲一毫的光線透進去似的。任我瞪大雙眼使勁看,都隻能看到如濃墨一樣的黑暗,根本看不到洞裏麵有什麽東西。

如此一來,那雙兀在洞口外拚命扒拉著地麵的手,就象是憑空從黑暗之中生長出來似的,顯得詭異無比。

現在距離較近,我也看清楚了那雙手,不禁毛骨悚然,那是什麽手啊,說是風幹過的雞爪子差不多,雙幹又硬。

不管那是什麽吧,還是躲遠點為妙!我想。正要離開,忽然,我被一道一閃而過的亮光晃了下眼。

那是什麽?我定眼一看,不禁大吃了一驚。

原來是一枚戒指!我現在洞口掙紮著那隻左手的無名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白金戒指,那樣式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