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突兀而出的山脈
由於顧清風同意“小鯊號”上浮，張大副無奈隻好作罷。
顧清風說：“把船停在這裏，等海底安靜下來之後，再看情況行動。”
此時我心裏充滿了疑問，剛才那一聲突兀響起的龍吟之聲，為什麽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竟然嚇得那些窮凶極惡的鬼鑿船逃遁一空？
其實我說那是一聲龍吟，完全是出於個人的感覺，曆史上從來沒有確切記載過有龍這種生物存在，誰也沒見過真龍，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所謂的龍吟到底是怎樣的聲音。
我一直認為，龍隻是華夏民族虛構出來的民族圖騰而已。
但當我聽到那一個雖然若有若無，卻又似通天徹地，讓人生於崇拜之心的聲音之後，我腦海中馬上出現了一條巨龍傲遊天際的情景，故而我沒有由來地把那一個聲音稱之為“龍吟”。
也許，等海底平靜下來之後，我們就會知道答案了。
對於鬼鑿船的突然逃遁，顧清風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顯然，他是聽到了那一聲龍吟的，也覺得正是那一聲龍吟之威，驅逐了圍攻我們的鬼鑿船。
甚至我懷疑，顧清風在下海之前，就已經知道有關這一聲龍吟的一些來龍去脈，隻是他並沒有告訴我和於叔而已。
顧清風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跟我和於叔說的。
等了大約十分鍾，隨著海流的漸漸平息，被激蕩起的海沙和雜物，也都重新沉澱，海底的視線也越來越清晰起來。
“剛才持續的海底翻湧現象，竟令這一片海底的深底增加近20米。”張大副盯著儀表台，驚訝地說道。
“到底是什麽力量所致？鬼鑿船嗎？”我皺著眉頭說：“我估計剛才攻擊我們的那些鬼鑿船原來是潛伏地這片海底的海沙之中的，正是它們的突然出擊，才使得這片海底發生翻湧現象。”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不便當著張大副麵提出的疑問：根據於家祖師在《無憂島》中的記述，包圍無憂島的鬼鑿船群已經被金甲元黿消滅了，為什麽這裏還有這麽多的鬼鑿船存在呢？
當然，也不排除它們是漏網之魚，畢竟當年包圍住無憂島的鬼鑿船是數以十萬計的。
“張大副，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到處看看吧。”顧清風說。
“好。”張大副點頭道，卻看了看處於昏迷之中的李船長，神情擔憂。
我馬上說：“顧前輩，我隻是把附在李船長體內惡物暫時封印住了……”
我的言下之意是：“請您老人家出手徹底把那惡物收拾了吧。”
這對顧清風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嗎？
誰知顧清風隻是淡淡一笑，便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
我有些莫名其妙，顧清風的舉動怎麽如此古怪？我不禁有些緊張，但我又不敢多問。
“杜先生，老李不會有事吧？”張大副一邊駕駛著“小鯊號”一邊問我。
我臉一紅，這個問題我真不知該怎麽回答他，我隻知道憑我的本事是絕對救不了李船長的，而顧清風此時又莫名其妙地袖手旁觀，我能奈何？
當下隻得含糊其詞：“這個……李船長暫時應該沒事吧。”
說罷，我看了看貼在李船長額頭上的那張靈符，見沒什麽異樣，才放下一點心來。
說到底，我對自已那點的小本事，還是很沒底的。
張大副歎了口氣，也看了看李船長：“我和老張搭檔已經快二十年了……”便不再言語，專心駕馭“小鯊號”。
“前方300米，出現了一條……山脈”？張大副看著聲納係統探測出來的影像，突然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嗎？”我也十分驚訝，我知道，現在出現“山脈”的地方，我們之前是到過的，壓根就沒有什麽“山脈”，就是一片潔白的小沙丘。
但現在那裏卻突兀地了出現了一條“山脈”。
“駛過去看看吧。“這時顧清風忽然開口，我向他看去，隻見他的雙眼仍然是閉著的，臉色也十分平靜。
我的心卻莫名其妙地顫了一下。
莫非“天道之輪“就是在那條“山脈”上，又或者，那就是“天道之輪”？
想到這裏，我的心跳陡然加速起來，興奮得雙手直冒汗。
雖然顧清風明確命令要過去看看，但出於穩妥，張大副還是馬上減速。以每小時2海裏的超低速慢慢接近。畢竟剛才的鬼鑿船攻擊還令我們心有餘悸。
天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那條“山脈”有多大，測得出來嗎？”我看著聲納顯示屏問張大副。
我所見的在屏幕中顯示的這條山脈的形狀，它是長條形的，伏在海底蜿轉盤繞。還別說，看上去真頗有龍的形態和氣勢。隻是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顯示屏上的一些數據讓我這個航海菜鳥雲山霧罩。
“不小。”張大副說：“估計長度不下5公裏，寬度也不少於50米，高度大約有20米，它原來應該是被海沙完全覆蓋的，因為剛才發生的海底翻湧，把海沙衝走了，才令它露出真容。”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顧清風仍然盤膝而坐，平靜如水。
“小鯊號”慢慢靠近……
通過“小鯊號”先進儀器的探測，我們終於發現，原來覆蓋著這一片海底的海沙，已經被衝到了外圍並堆積起來，而它的內部卻因海沙流失而陷了下去，我們現在正身處在一個直徑達十數公裏，深度數十米的海底盆地之中，而那條“山脈，便是正處於盆地的中心位置。
這不由得又讓我猜測，剛才海底的那一番大動靜，正是那條“山脈”的突兀出現所引發的。
莫非是海底地殼運動？
一路上，我透過舷窗和探照燈，看到了意料之中卻仍然令我萬分震撼的現象。
這一片原來被海沙覆蓋著的海底，現在被揭開了頭蓋來，露出了它的真麵目，這是一個白森森的人類骸骨的世界，隨著探照燈的到處移動，我所看到的除了骸骨還是骸骨，這個剛剛衝積出來的巨大無比的海底盆地之中，堆滿了人類的骸骨，沒有其它。
要說其數量，我估計數以十萬計都已經遠遠不足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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