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生說放在金棺中的“殮魂寶珠”可能已經被取走了,我們都不禁神色大變。

要知道,那“殮魂寶珠”裏麵,可是封鎮著大魔樹“馭世大王”的,要是它重現人間,那還得了?

不過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從孔凡屍體異變的情況來看,“馭世大王”的確很可能複活了,因為與我的同學黃軒當年的情況頗為相似。

天生輕聲念誦著,右掌攤開,一點白光在掌心顯現,並漸漸擴大,眨眼已變成了一團籃球大小的冰霧。

天生手一揮,那團冰霧脫手而出,飛向那金棺,蓬!冰霧打在金棺之上,白色的冰霧在棺身迅速擴展,很快就把整個冰棺冰封住了。

透過透明的冰麵看,那些在金棺表麵遊弋的“黑影”已經停止了活動,應該是也‘被冰封住了。

於叔不禁連連點頭稱讚說:“大丫的功力又大有長進了啊!”

我說:“現在整副金棺是被冰封住了,但我們也無法打開它啊。”

我話音剛落,天生十手飛快捏一個法訣,然後朝冰封的金棺一指,喝一聲:“破!”

砰!金棺上的冰麵應聲而破,瞬間化作一陣陣冰霧,隻是那冰霧裏,卻是混雜著一團團黑氣,隱隱現出一個個惡魔之相,向我們飛撲過來。

於叔見狀連忙朝那些黑霧拋出一大疊符紙,蓬蓬蓬!符紙一觸到黑霧便紛紛爆炸開來。

爆炸過後,空氣中充滿了紙屑的焦味,但那些黑霧好象也消散了。

“搞定了?”我皺著眉頭向四周望去,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妥。天養和於叔也是不敢大意,隻有天生一臉平靜,似是胸有成竹。

呼——突然,地宮裏憑空生出一股怪風,卷起了地上的灰塵,令我不得不用手掩護住眼睛。隻覺得地宮中的空氣在急速流動著,有如身處急流之中,那空氣。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腥味,突然,我覺得脖子一陣冰涼,好象有什麽東西纏著我的脖子爬過。又冰涼又濕滑。

蛇!我腦子裏閃現出蛇的形象,頓時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睜開眼一看,頓時嚇得驚叫起來,隻見在地宮之中,密密麻麻地充滿了手腕粗。超過一米長的黑蛇!

之所以說是“充滿”,因為這數以百計的黑蛇,除了在地麵上爬動,還有很多是懸浮在空中的,它們在空中扭動著身體,吐著血紅色的信子,仿佛是在水中遊弋。

“怎麽突然會出現這麽多的蛇,還會在空中飄浮?”天養驚訝道。

此時。我們的腳下。頭頂,前後左右,都是充滿著這些蠢蠢欲動的黑蛇,要是它們同時發動攻擊,我們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

“這肯定是什麽邪術!這些黑蛇應該是那些黑氣幻化的,絕對不是真蛇。”於叔說著又向那些黑蛇拋出九枚符鏢。正是他的拿手絕技“九疊煞”,誰知九枚符鏢拋出後。觸到那些蛇後卻是紛紛落地,沒有任何反應!

於叔頓時臉色大變:“難。難道這些是真的蛇?”

“管它是真是假!”天養說著手一揮,一團烈火從掌心飛出,誰知那團火還沒碰到目標,卻是突然消失了,象是生生被什麽力量吞噬了似的。

天養的赤姝火居然也毫無作用!

這下連天養也有些緊張了:“怎,怎會這樣的?”

於叔麵色凝重道:“看來這個地宮裏還設置了克製的我們施展道術的邪術!”

我們說話的時候,那些黑蛇已向我們慢慢迫近過來,在金棺金光的映照之下,隻見它們的身體泛著烏溜溜的寒光,連鱗片都是清晰可見,無論如何都不象是幻像。

眾蛇高昂蛇首,吐著信子,對我們表現出隨時攻擊狀,耳邊響起了絲絲的聲音,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既然道術無用,就隻能使用常規武器了,隻希望這些黑蛇無毒,被咬幾口也不致於喪命,但看這些蛇的樣子,顯然有劇毒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我們撥出腰間的短刀,四人背對背地站在一起,相互協防。

我們剛拉開架勢,離我最近的一條蛇,頭晃了晃,突然向我咬來,簡直是快如閃電,幸好我有準備,側身躲避的同時揮刀一砍,這一刀正正砍中蛇頸,這把刀是宋掌門送的,削鐵如泥,那蛇頓時被砍成了兩段,也就是在斷為兩段的瞬間,蓬的一聲,那蛇化成了兩團黑霧,迅速在空氣中彌散。

果然不是真蛇!我心中既喜又憂,喜的是好歹能用刀把它們砍斷,使之化為黑霧,憂的是,它們化為黑霧之後,很可能又會重新匯聚成一條黑蛇,這樣何時才是個了結?

這時地宮中所有的蛇都向我們發起了攻擊,在地宮這個並不寬闊的空間裏,四個人麵對數以百的計的黑蛇攻擊,這實在是難以應付的事情。

我們奮力地躲閃,砍殺,還要相互協防,每砍斷一條蛇,那蛇便立即會化成黑霧消散,沒過多久被我們砍殺的蛇就有數十條之多,但令我們擔心的事發生了,因為無論我們如何砍殺,地宮中的蛇的數量也沒有絲毫的減少,我們每砍殺一條蛇,馬上就會有一條新的蛇在不知名的角落出現,顯然就是那些黑霧重新變的。

而我自已,在砍殺那些蛇的同時,身上也無可避免地中招,脖子和左手臂有幾處都被蛇咬著了,被咬的地方不是很痛,過了一會卻是開始發麻,發脹,失去知覺。

果然有毒!我不禁又驚又怒,心想這樣下去豈不橫豎是個死,倒不如豁出去了!

也不知那來的豪氣,咬一口是咬咬一百口也是咬,我也不管那些蛇怎麽攻擊我了,隻一味發狂地亂砍:“大丫小丫,於叔,這裏由我擋著,你們趕緊逃出去!”

於叔一聽馬上說:“不行!應該由我這老頭子擋著,你們先出去!

自然,誰也不願意扔下同伴逃生,饒是天養和於叔身手不凡,也相繼中招了,隻有天生,似乎還沒有受傷,但這樣下去,受傷也是遲早的事,我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

想不到啊,我們幾個會栽在這裏!

隨著時間推移,我身上已經被蛇咬了不知多少口,我覺得身體越來越僵硬,手腳四肢都好象不是自已的了,腦子也越來越迷糊,隨時隨地要昏迷過去的樣子。

至於天生天養和於叔的情況如何,我已經完全是顧不上了。

作者:已於8月和10月分別將稿費1000元,500元捐給兩名有需要且與本人無關係的人,尚餘稿費約1200元。非常感謝訂閱的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