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貓殺人

雅飛給我說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兒。

原來她娘家在鄉下出租的老房子出事了,是樁人命大案,兩名租客一死一失蹤。

租客是一對年青的外來工夫妻,案發後丈夫死亡,死狀恐怖而離奇,死者全身布滿深可見骨的爪痕,最致命的傷口在胸部,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開膛破肚,內髒嘩嘩流了一地。

這還不止,死者的心髒不見了,地麵上殘留著一些肉屑,經鑒定正是死者心髒的碎屑,也就是說,凶手很可能把死者的心髒掏出來生吃了。

經過法醫和刑警的反複分析,得出的結論竟然是凶手有可能是某種貓科動物,也可能就是貓,屍體身上觸目驚心的爪痕是一個證明,另外在現場很多地方,包括廚房,大廳,臥室,廁所乃至死者身上,都找到一種黑色的毛,經過動物學家鑒定,這就是貓的毛,不過,似乎又不是一般的貓毛,它比一般的貓毛要堅韌許多,顯微鏡下顯示細胞結構十分緊密,且光澤動人,堪比美玉。

按照那位動物學家所說:這的確是貓的毛,但他從事動物研究五十餘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特別的貓毛,應該說連聽也沒聽說過。

問題又來了,一隻貓,那怕是很特別的貓,它真能如此凶殘地殺死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嗎?甚至還生吃了死者的心髒?雅飛查遍古今中外,都沒發現有貓殺人事件的記錄,更別提貓吃人心了。

而且死者妻子案發後不知所蹤,至今生死不明,這其中,是否另有內情?

聽著雅飛的講述,我也是暗暗吃驚,在心裏連打問號,這案子確實挺離奇的,不過表麵上我還是十分平靜。

雅飛不禁有些詫異:“華子,聽了這案子你難道一點不都驚訝嗎?我可不是在講故事啊?”

看著雅飛的樣子讓我頗為得意,心想這幾年我什麽詭異恐怖的事兒沒經曆過啊?這案子雖然挺離奇的,但在我眼中還算不上什麽大case。

我笑了笑:“這的確是一件很詭異的案子,所以你懷疑是邪靈作慫,要找神婆道士驅邪?”

“才不是呢”雅飛不以為然地鼓鼓腮幫子:“拜托,我是受過高級教育的人,怎會這麽迷信?這是我意思,我扭不過她老人家所以才答應幫她找幾個神棍神婆給房子做場法事,唉,就當做場戲給她看,讓她安一下心唄。”

“那你對這案件有什麽看法?”我問雅飛。

雅飛皺了皺眉頭,說:“我認為就算行凶者真是一隻貓,但它的背後,也很可能會有一個操縱者,也就質並非貓殺人,而是有人操縱訓練過的貓去殺人,而且死者的妻子案發後一直失蹤,她和那個幕後主謀之間是否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是不好說的。總之吧,我不相信這是一件單純的貓殺人案件。當然了,這隻是我的初步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我點點頭:“如果你懷疑這案子是件情殺案或仇殺案,那你有沒有掌握到一些受害人生前跟誰結過怨的情況?”

阿飛喝口咖啡定了定神說:“我聽我媽說他們租那房子已經有幾年了,印象中都是普普通通安安分分,不象是會惹是生非的人,當然,我家一直住在城裏,平常租金都是租客直接打入銀行賬戶的,我家裏人沒事也懶得往鄉下跑,所以在出這事之前已經有一年多沒回去過了,這中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就真的不清楚了。”

“雅飛,那明天我陪你到現場看一看吧。”我說。

“哦?”雅飛雙眼一亮:“你怎麽知道我想去現場的?”

我笑了:“你的脾氣我還不清楚嗎?什麽事情你都愛弄個水落石出,一個女孩子家喜歡什麽不好,偏偏最愛看《福爾摩斯探案》,不過——”我表情一肅又說:“這案子現在還是迷霧重重,連警方都整不出個頭緒來,你單獨一個人去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雅飛掩嘴笑了:“嗬嗬,你真是最了解小女子的人了,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我可是跆拳道。。。。。。”

我一擺手打斷了雅飛,正色道:“你那點花拳繡腿頂啥用?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你的見識還太少,我不認為你一個普通女子具備應對突發意外的能力。”

以前的我是絕沒有這樣的“牛氣”的,但這幾年經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的磨練以及今非昔比的能力,已經使我有了不少的底氣,說起話來自然顯得理直氣壯。

說完這些話時,我發現雅飛看著我,抹了粉色口紅的櫻桃小嘴微張成一個小圓,好象我的臉上有什麽讓她驚訝的東西。

“我的臉髒了?”我擦了擦臉問。

“沒有,沒有。”雅飛連連擺手,然後笑道:“好吧,既然你願意當護花使者,我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我們決定明天傍晚到現場去看一下,這個時間是我提出的,因為我有自已的原因,我和雅飛的看法不同,我並不認為這是一起所謂的仇殺或情殺案,貓的確不會殺人,但成了妖成了精的貓呢?

接下來我們把話題轉到了昔日朝夕相處的高中生涯,氣氛愉快異常投契,一直聊到十一點多才意猶未盡地離開。雅飛駕車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我下了車正想刷卡進去,雅飛忽然打開車窗叫住了我:“華子”

“什麽?”我回過頭來。

“你變了許多。”雅飛語氣異常溫柔,臉在燈光映照下泛出一抹緋紅,十分動人。

“我那裏變了?”我努力穩住急速飆升的心跳問。

“變成熟了,變得有魅力了。”雅飛說完一踩油門,寶馬呼嘯而去。

我站在原地足足呆了幾秒鍾,覺得有一絲的甜蜜在心底慢慢化開,有種難以形容的愉悅。

這不就是戀愛的感覺嗎?真是久違了。

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正想再回味回味剛才的甜蜜一幕,卻有一隻鐵鉗子似的手抓住我耳朵使勁擰,疼得我大叫:“幹,幹嘛啊?”

老媽氣呼呼訓道:“幹嘛?都多少天了,還不去把冬妮給我哄回來?我可告訴你,這麽好的女朋友你不珍惜,回頭讓別人給搶了你哭都來不及”

我不滿道:“幹嘛要我哄她?她哄我不行啊?媽你對自已兒子有點信心好不好?喜歡我的女人多了,不差她一個。”

老媽頓時氣結,指著我哭笑不得:“嗬嗬,就憑你?就憑你?”

這一晚,我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雅飛的一笑一顰總在我腦海裏出現揮之不去,但一想到她是有家庭的人,而我也有女朋友,心情就難免有些矛盾,有些自責。

在和冬妮熱戀的時候,我對那些有違道德的不倫之戀是屑之以鼻的,認為那是濫情,花心,不負責任的表現,卻想不到自已也有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的一天,麵對誘惑我將何去何從?結果實在難料。。。。。。

因為,人類從來沒有戰勝過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