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被捉(3)

意外被捉(3)

在確認天養已經痊愈之後,老爸和於叔兩老家夥便樂顛樂顛地要馬上到醫院去,連飯都不吃了,天生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去,臨走時,天生笑著問我:哥哥,您不一起去嗎?

我聳聳肩:難道有這麽多人寵著她不夠嗎?我可不想跑去醫院讓她開涮,既然她現在沒事了,那明天就會回來,我急什麽。

天生笑道:那不好意思,晚飯您就自已解決啦。

老爸他們出去後,我也懶得出去找吃的,便泡了一包方便麵,然後打開電視。

房間裏隻剩下我一人,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地,不知怎的,我竟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不安感,強烈的不安感。

我似乎在擔心什麽,害怕什麽,但這種不安感,來得實在沒什麽由來。

說來我也算是經曆過很多生死考驗的人了,按理不可能會因為一人獨處而感到害怕吧

但實際情況卻是,我不由自主地覺後背發涼,全身的毛孔都收縮著,很不舒服。那不安感,就象烏雲一樣壓在我頭上,揮之不去。

真他**的見鬼,怎麽會這樣?我連方便麵也沒心思吃了,因為隱隱覺得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絕非空穴來風,相反,很可能預示著將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自從與玉靈融合之後,我的危機預感能力又得到了一次飛躍。

我住的地方是五樓,我走到窗前,探出頭去四處張望,此時,夜幕已經籠罩著這座小城,窗外華燈點點,這裏雖然這裏比不得大城市繁華,但也是處處燈火通明,人流不稀,少有黑暗的角落,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實在不明白我在擔心什麽。

然而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減反增,我甚至有打電話給於叔的衝動,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兒,怎能為了這種根本沒任何根據的預感,而叫他們回來?

跟他們說我一個人在這裏感到害怕?不安?

笑話我要是這樣做,準得被老爸臭罵一頓,非被天養那蠻丫頭笑死不可。

管他娘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我不多想了,拿出幾枚符鏢放在桌子上,準備應付隨時將至的危險。

小心,它們來了突然,我腦海中響起一把聲音。

不是玉靈還有誰?我大吃一驚,趕緊把幾枚符鏢拿在手上。

它們是誰?我問。

等了一會兒,玉靈再沒有任何回應。

你說一半藏一半算是什麽意思?我有點發火了。

我也不指望玉靈再能給我什麽指示了,馬上去把門栓好,然後跑到窗前,仔細向下麵觀察。

忽然,不遠處響起了幾聲激烈的狗吠,似乎是那狗兒發現了什麽讓它緊張恐懼的異常之物,我不禁打了一個激靈,那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我一邊往傳來狗吠的方向觀察,一邊拿出電話,按於叔的電話號碼,現在可不是硬充好漢的時候了。

喂,小華,找我有什麽事?於叔接了電話,問道。

我聽到電話那邊天養正在吱吱喳喳地和大家說著話,熱鬧得象開座談會似的。

是這樣,於叔——話到嘴邊我居然不知該怎樣說了。

就說玉靈提示我有危險,讓他們快點回來救我?

怎麽回事?小華。於叔又問。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頭頂好象有什麽東西在發出聲響,那聲音“絲絲”的,就好象是一條大蛇在吐著信子。

我此時身在五樓,腦袋探出了窗外,一直光注意地下的情況,卻是忘記了看自已的頭頂

這時,好象有一層冰冷的霧氣緩緩覆蓋下來,那霧氣中,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腥味。

我下意識地往頭上一看,天差點沒把我嚇得尖叫起來。

隻見在我頭頂的牆壁上,赫然趴著一個“人”

那“人”頭下腳上,身體完全緊貼著牆壁,象隻壁虎似的,和我頭部的距離,不過二三十厘米。

最嚇人的,是這個“人”,它沒有頭,我可以清楚看著那斷頸上紫紅色的血跡,以及斷開的食道,氣管

不僅如此,這隻怪物通身纏繞著一條大蛇的幻像,那大蛇有人的小腿那麽粗,緊緊纏在無頭人的身上,卻是一個虛無的影像,透明,泛著詭異的青色光芒。

而蛇頭的所在,剛好處於無頭人的斷頸之處,就好象是用這個蛇頭幻像代替了那無頭人原來的頭部似的。

那個大蛇的蛇頭,雖是幻象卻清析無比,那兩顆龍眼大,烏溜溜的蛇眼,透著凶野的寒光。一條漆黑的,前端開著叉的信子,靈動無比地跳動著,與我的臉距離不足咫尺

去你的我大叫一聲,甩手向無頭人飛出一枚符鏢,然後把頭縮回室內,轟地重重關上窗戶。

窗外“澎”地響了一聲,說明我那枚符鏢已擊中了目標,緊接著我透過玻璃窗,看見那個全身泛著青光的無頭人飛快地跌落了下去。

小華,發生什麽事了?電話那頭的於叔十分焦急地問道。

於叔,你趕快回來,那,那七口鐵棺跑出來的邪物跑到招待所來了我對著電話大聲道。

什麽?我們馬上回來小華你千萬不要輕舉莽動,一定要盡量保證自身的安全於叔緊張萬分地道。然後我又聽見於叔大聲地對身邊的人說:大丫,老杜,我們趕緊回招待所,小華有危險

然後我又聽到一陣忙亂,急速的腳步聲。

這是當然的,因為關山威和謝錦兩名114隊員,就是死在這些邪物手上的,而我道行,甚至還遠遠不如他們兩人。

毫無疑問,我的性命正麵臨著重大的威脅而且我隻能獨自一個人麵對這個威脅

此時我的腦袋快速運轉著,我麵臨著兩個選擇:堅守還是逃跑。

無論那一種選擇,關鍵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於叔他們回來救援。

我決定還暫時堅守,畢竟隻要我一出這間房子,我將麵臨一個我完全不知底細的世界,敵人有可能從任何的角落裏撲出來,以我的道行根本就無力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