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輪開足馬力,象一把巨刀般破開海浪,朝著大陸的方向全速回航。啪啪的破浪聲與轟隆的機器聲混在一起,空氣中處處彌漫著焦躁和恐慌。

張船長站在甲板上,遠望著前方依舊茫無邊際的黑色海麵,臉色異常凝重。作為一船之長,身係全船數百名乘客的生命安全,他此時能不緊張嗎?

張船長決定馬上返航,當然這也是全體乘客的意見,受了這麽一連串驚嚇,所有人的興致早就一掃而光,心還懸到了半空,現在隻盼望著能平安地,盡快地回到那讓他們感到踏實的陸地上。

經曆過這次可怕的航行,估計有不少人這輩子都不敢再坐船了吧。

真是奇怪,在海上飄了近三十年了,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事!張船長懊惱地自言自語,又轉身對我們說:真是太感謝幾位了,要不是你們,我可得晚節不保了,能不能退休都成問題。

此時於叔的臉色,並不比張船長輕鬆多少,他說:張船長,這事可遠沒完,我和天生天養都在半夜被一股從海裏散發的詭異邪氣驚醒,所以才出來探查的,現在我們很明顯的感覺到,整片海域都被一股無邊邪氣包圍著,更難應付的事情可能還會接踵而來,事情沒這麽簡單的。

老爸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睜眼就不見了你們幾個,原來是這樣,華兒,你呢,你也感覺到異常了?

我點點頭:我做了個很可怕的惡夢,驚醒後不見了於叔和大丫小丫,所以走上甲板看看。

接著我就把夢的大概內容跟大家說了一遍,但駕駛室頂的“鬼臉”變成張船長的那一段我給改了,改成見到一張陌生的人臉,因為張船長在場我實在不方便說,畢竟這隻是夢,可不能隨便的把它當成真的,萬一得罪了人家就不好了。何況張船長跟我們在一塊這麽久,如果真有問題,以天生的超強感應力豈會看不出來?夢裏“鬼臉”變成張船長的那一段,還是找機會再跟天生和於叔說吧。

老爸問天生:大丫,你哥會不會又是那個什麽“窺命劫”了?

天生說:也有可能,但光憑一個夢並不能認定就是未來將要發生的事實,就算真是“窺命劫”,現實也不見得一定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不過,因為嗅到危險迫近而使哥哥做惡夢倒是可以肯定的,哥哥有這方麵的異能。

對啊,對啊,越是膽小如鼠的人才越有這方麵的本事!天養又抓住機會損我。

我也馬上反擊:小丫啊,你最好收斂收斂你這張刻薄嘴,不然人家小程哥哥更看不上你。

你!天養小臉頓時通紅,幾乎要撲上來打我。

說起小程,他此時在船艙裏保護著那對母子,似乎無意加入到我們的戰團來。這個小程,總是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說話間,前方遠處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小點幽幽的白光,它似風中之燭,搖搖曳曳,若虛若幻。與那漫天璀璨星鬥相比,隻是光華暗弱的一小點,卻又獨顯與眾不同,使人很容易就會發現它的存在,看得久了,眼球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甚至還有種靈魂被牽拉著想飛過去的奇怪感覺。

大家看,那點白光有點古怪!天生首先開口。

老爸馬上說:對,那點光不象是星星,也不象是什麽好東西!

難道那是——張船長嘴唇顫了顫,兩眼瞪得老圓,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顯然他是知道這點光的來曆的。

張船長,你知道那點是什麽光?於叔問。

張船長說:那個地方是礁山群島的其中一個小海島,叫鷺洲島,我們來的時候就曾經經過,隻是當時你們沒注意而已,其實作為礁山群島的數十座小島之一,它在航海界的地位曾經是十分重要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