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趴在地上喘氣的時候,那顆金色的“殮魂寶珠”被她放在地上,本來是小燈花一樣的微弱光亮,此時卻是金光四射,亮得可怕,讓人不能直視,無數根金箭射遍地下室的每個角落。所有的怨靈魂體,都化作一縷縷細長的輕煙,全被吸進“殮魂寶珠”裏,一個也沒跑掉。

不知為什麽,這時我忽然覺得這顆“殮魂寶珠”有點可怕,有一絲陌生的若有若無的邪氣。

待把地下室最後一縷魂體吸掉,“殮魂寶珠”的光芒漸漸收殮,又回複到小燈花一樣的狀態。

天生把“殮魂寶珠”小心的放入口袋,平靜地說:出去吧。

我們踏著那把小梯子,一溜地走出了地下室,傍晚太陽的光斜著從寬大的玻璃窗射入,有點刺眼但溫暖,讓人感到很踏實。

終於出來了,全身一陣要垮了的輕鬆。回頭看看那個地下室的入口——黑黑的,在那黑裏麵,卻好象藏著一對陰森森的眼,我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確定危險已經遠離之後,我的心又火燎起來——黃軒說他把老爸和於叔的屍體放在了龍子崗的金袋鎖裏!

走!到龍子崗去!我揮揮手,撒腿就跑。

我們走出別墅的主樓,卻被花園的景象嚇了一大跳,記得剛來的時候,這裏就是個小版的植物世界,花紅樹綠,多麽的生機昂然。現在呢,綠色的樹,七彩的花,通通失卻了生命的氣彩,變成幹巴巴的,耷拉的褐色,好象它們的根被刨斷了好多天,而且這種情況並不僅限於這個花園。

門外大道那兩排十幾米高的椰王樹,也是一樣的死氣沉沉,象一根根粗壯的被風幹透了的大柴禾,放把火就能一燒到底。這種情況甚至是一路延伸下去,整個別墅區,所在的植物,大至十幾米的大樹,小至一根草,都不可思議的全死光了。

其間到底發生過什麽樣的可怕事?我心中升起一團陰霾。

八月的夕陽下,我們跑得飛快的影子被拉成長長的三條,空氣很沉悶,但風卻有點涼嗖嗖的,這點涼意,大概是從心裏生出來的。

跑了一路,沒有看到一個人,沒有看到一輛車——連棵有點水份的草也沒看到,除了一棟棟房子的原有色彩,整個別墅區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詭異的褐色,那是死亡的色彩。

發生了什麽事?人都那裏去了?天養說。

難道是那些魔軍幹的?我一邊喘氣一邊說:我記得當時有些魔軍衝進了氣旋通道裏。

我的腦海中浮起一幅恐怖的畫麵:一群麵目猙獰的大漢,騎著鐵馬,身披戰甲手執刀槍,從天而降,落在地上,在二千年後的世界橫衝直撞,見人就殺——

不太象,我們也沒有發現屍體和血跡啊?天生兩條小柳眉皺得緊緊。

那這事真是越來越底詭異了。

姐,我感覺不到有一絲生氣,好怪!天養又說。

天生點了點頭,沒回答,眉頭繼續的擰。

天生天養不用眼看,光用感覺,就知道這別墅區裏沒有一樣活的東西,無論動物和植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