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這上麵到底寫的什麽啊?”

此時,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阿成在看到皮子的這般怪異後,就忍不住的去問他。

皮子抬起頭皺著眉,他並沒有立即回答阿成的問題,而是徑直的又在仔細的想著什麽,稍後才是將這上麵寫的內容翻譯給了他們聽。

“這封絹帛信函是一個自稱是老馬頭的人給洪大富寫的,上麵的內容上是一些關於走私文物的秘密。”

“原來是關於洪大富走私文物的,難怪他藏得這麽神秘...”老楊虛心一歎,接著又好奇的問皮子:“李皮同誌,這上麵是怎麽說的,你能詳細的說說嗎?”

“好的。這是那個叫老馬頭的人寫給洪大富的一封信,信上說,他在山上發現了一件能讓洪大富很感興趣的文物,說那件文物非常的特殊,讓他火速的趕過去。但至於是什麽文物,可這上麵並沒有詳細的說明。”

“文物?這上麵交代了這個叫老馬頭的人在什麽地方沒,要是真的有文物的話,考慮到洪大富的那個走私文件,必須要盡快的采取行動找到這幫人才行。”老楊在聽了皮子的話後,展現出了一股突如其來的憂慮。

其實不光是老楊,其他的人在聽到了皮子說的這些話後也都紛紛的表示很好奇,究竟是那個叫老馬頭的到底發現了什麽,都想知道信上說的文物到底什麽。

皮子又仔細的掃了一眼這塊絹帛,並在絹帛最後的落款處發現了一個叫靈龜山的地方。

“靈龜山?”

這時候,在聽到皮子口中所說的這個地名後,楊同光第一個做出了反應,不由自主的回念了一聲。

“楊先生,你知道這地方嗎?”看到了楊同光的本能反應,皮子就追問了一句。

看他的樣子,楊同光應該知道些什麽。

“這個山名我好像聽過...但具體這個地方在哪兒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楊同光抬起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然後就在那不停的想關於這個靈龜山的一些情況,但很遺憾,他想了兩三分鍾都沒有想到關於靈龜山的具體信息。

“哎呀,我還真忘了...總感覺這個名字我貌似聽過似的...”

“楊先生你也不用太在意,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也許是你的錯覺吧,待會我去好好的查查。現在追捕洪大富可不單單是因為綁架案這麽一起了,他還牽扯到了文物走私案。而且照這上麵說的,洪大富應該在這走私文物這方麵會有相應的賣主或者接頭人才對。”老楊順著皮子所說的話進行了一番猜測,“哎,真沒想到還會牽扯出文物走私販賣這個棘手的案件,我一直以為洪大富的同黨隻有昨晚在他家裏抓住的那三個中年男子呢,現在看來他應該還有同夥才對。不行,我必須得盡快的和上級領導作進一步的匯報才行。”

等老楊話音剛落,他便按耐不住了性子,越想越著急,自己也趕緊的起身戴好了帽子,雙手扶了扶帽簷後就跟皮子他們打了聲招呼:“那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至於這塊絹帛,李皮同誌,你如果還想研究的話就先放在你這吧。我們也用不上,而且即便是作為證物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隻有你能看懂這上麵的信息,解讀其中的線索。”

看起來老楊並沒有打算把這塊絹帛當做證物,況且如今皮子也已經把這上麵的隱藏信息給解讀下來,接下來老楊隻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說不定就能抓住拉洪大富和他的同夥。

言畢,老楊就拿起了*包跟那名個子不高的公安先後除了病房離開了醫院。

......

目送老楊他們離開,皮子把目光再次的移到了這塊絹帛上麵。

雖然他現在隻能看出這麽多信息,但至少這些信息的價值都十分大,而且剛才由於老楊在的關係,皮子故意的隱藏了一些內容。

“啊?你隱藏什麽了,老弟?”

翁先生在送走了老楊之後,剛回到屋就很震驚的聽到了皮子說的這句話。

“我看你剛才說話停停頓頓的,就猜到了你肯定隱藏了些什麽。”阿成剛端起水杯喝水,就被皮子的話給弄得差點嗆住。

其實皮子對於絹帛上麵的信息也不算是刻意隱藏,隻是有些東西他自己也沒有打算告訴老楊,即便告訴了老楊,以老楊的這種思路也隻是當個玩笑或者民間傳說聽聽罷了,所以自己在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不說的好。

“這上麵不是交代過那個叫老馬頭的曾經在靈龜山上發現了個能讓洪大富很好奇的文物嘛,其實在這之後的一句殄文上就交代了那個東西是跟太平天國的寶藏有關的,而且這上麵說的很言重,估計跟寶藏有著直接的關係。”

“什麽?”在他們三個人中,反映最強和最迅速的還是當屬翁先生,“這麽巧?”

他匪夷所思的有些不敢相信皮子現在說的內容,但事實上他也相信皮子的話千真萬確。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看錯了,但事實確實如此。”皮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回應了下翁先生,“剛才我又看了好幾遍,這絹帛上確實就是這麽說的。聯想下洪大富是洪秀全的後人,他也應該一直在委托人尋找著太平寶藏的下落,那麽我們也不難推測這個消息的準確性應該*不離十。”

“皮子小兄弟說的沒錯,這絹帛本身就是從洪大富的保險櫃裏拿出來的,應該不會空穴來風。但眼下說到那個靈龜山,我倒是真的有點印象,但就想不起來了。”

楊同光再一次的陷入了思考,對於靈龜山,從剛才皮子提到了這三個字後他就心有閃念,但卻已經在腦子裏忘卻了具體,總感覺自己曾聽過靈龜山,但就是想不起了以後的事情。

“既然楊大哥想不起來,那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了,幹脆我就去買張地圖,好好的查查。”翁先生坐在剛才老楊坐的那把椅子上,在思考了下後覺得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

“整個中國這麽大,要找到靈龜山的話你查到猴年馬月的話我估計也夠嗆...”皮子覺得這個方法雖然最笨,但卻是不好下手。

但事到如今,恐怕能聊以慰藉的也隻能這麽辦了。

......

時間過得很快,皮子微微側頭看了看左側床頭櫃上的手表,一眨眼的工夫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半。

已到晌午,眾人的肚子也都咕咕的叫個不停。

楊同光站起身子仰頭伸了個懶腰,然後就告訴皮子說自己去買點吃的,而翁先生則等楊同光驅車離開後自己一個人徑直的離開了病房,說是去外麵走走,希望能夠打聽下路人,找到關於靈龜山的下落。

......

一時間,房間裏又安靜起來。

從昨天到現在,那一排排圍繞著醫院的樺樹上的葉子也都焦黃的開始掉落,冷風瑟瑟,時不時的慫恿著剛落下的樹葉淩亂的打在窗戶的玻璃上。

看著外麵的場景,皮子也暫時的忘卻了手中的那塊絹帛。

索性把絹帛收好,先不去想那些東西。皮子現在最要緊那可是把身體養好,至於靈龜山的下落等等事情,這些自己現在也都懶得去想了。

等自己的身體養好之後,皮子就想先回趟家,出來了這麽多天,皮子還真的有些想念爺爺。

這一次出來,皮子可真的是經曆了太多的變故,包括之前阿成和自己都曾有過差點喪命的經曆,這些可都一直在皮子的腦子裏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現在想想,總感覺自己出來的這幾天就像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似的。

......

等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翁先生推開了房門弓著背悻悻而歸,肥胖的腮部被風吹得通紅,不長的頭發也被風吹的淩亂不堪。皮子看到他無精打采頗為失落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出去肯定沒有打聽到任何下落。

果然,還沒等皮子開口,翁先生就是來了一陣噓長的歎氣聲。

“哎...我出去轉了轉,順便打聽了下,可是問了好幾個路人也都沒個知道靈龜山的。”

等他說完後,翁先生臉上的失落表情越來越重,儼然讓他那本來就滄桑的麵目變得更是老去了不少。

其實皮子也早就猜到了,這種尋找的方法猶如大海撈針,根本行不通。

“翁大哥,你也別心急,先坐下歇會兒吧。”皮子也勸慰他別著急,該找的到的肯定會有辦法,急也沒用。

“老弟呀,咱們再不著急的話,那個叫老馬頭的說不定就早就把寶物給弄走了,絹帛上不是說過嗎,那個叫老馬頭的是在山上發現的,估計他應該是個盜墓賊,他肯定在山上發現了一個很有價值的古墓。”

翁先生越說越鬱悶,等說完這句話後坐在椅子上倚著牆不停的冥想。

皮子單單從翁先生現在的這個著急勁兒就能看出他對考古文物的熱愛,自己和阿成也本打算勸勸他,可沒等皮子開口,就聽到了門外的樓梯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皮鞋“咯噔咯噔”的急促聲。

“老弟,我想起來了!”

聲音是楊同光的,急促中帶有些許的激動。

之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等推開門,皮子就看到了楊同光的慌張神情。

“那個靈龜山,我想起來了!”

“真的嗎,楊大哥,在哪兒?”

沒等皮子反應過來,翁先生就第一時間的站起身子衝到了楊同光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兩隻胳膊,原本一臉的失落頓時轉變成了驚喜,情緒也從剛才的失落變得異常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