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樣,當年錢江就是用的皇極定向法標注了寶藏的位置,那麽隻要用此法將二十八星宿中的角軫兩量定好位置的話,那麽就能確定了!”

皮子心中暗喜,老先生的這些話點醒了他,到現在自己終於明白了這個角軫周天的真實含義。

而至於老先生所說的皇極定向法,其實就是將星宿排列組合的一種定位而已,隻不過這種方法在古時候朝廷明令禁止民間私自研習,所以一直以來民間流傳下來的東西知之甚少,直到清朝末期的時候,此法才從宮廷之內傳出,一直延續至今。

皮子其實也從爺爺那裏有所了解,起初他也沒想到那個讖語會與這個有所聯係,直到老先生點透之時皮子才明白錢江當時在留下這個太平天國寶藏的讖語時,所隱晦的內容其實就是出自這個皇極定向法。

激動之餘,皮子也沒在老先生這裏太多停留。自己隻是將口袋裏的那十塊錢硬塞給了老先生,謝過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裏。

明白了讖語的其中秘密,皮子激動的立即回到了醫院,在見到了楊同光後就叫讓楊同光趕緊開上車帶著自己去了書店。

皇極定向法是專門針對於皇極經世圖來衡量測定的,所以要想找出角軫的真正含義,皮子當前首先得搞到那本《皇極經世》才行。

不過這本並不容易找到,因為此書在古時候就被列為了禁書,直到新中國解放後才慢慢的解禁公開,直到現在能夠刊印發行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要想找到的話還真的費好些工夫。

果然,楊同光開車在載著皮子去了福州的十幾家書店後都沒有找到。

.....

“都沒有你說的那本書呀,老弟!”

離開最後一家書店,楊同光走了這麽多的路也累的精疲力盡,倚著車門就是一陣歎氣。

不光是他,就連皮子也有些頗為失望,本來在心裏燃燒著的激動也慢慢的隨著一次次的失落而變得虛無。

現在他們可是逛遍了福州的大大小小的書店,可就是沒有找到那本《皇極經世》。天色已然全黑,冷颼颼的風無情的直麵襲來,似乎也在刻意的不想讓他們繼續在外麵停留。

“今天找不到就先算了,等回去後再想想辦法吧。”

皮子悻悻上了車,他還本想著趁著找到皇極經世的書後可以利用上麵的皇極經世圖來定下角軫的具體方位,可沒想到在與楊同光找了這麽多的書店後居然徒勞無果,這種大起大落的心情也讓皮子頗為無奈。

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路上,等車走到了剛剛皮子遇到的那個老先生的地方時,卻發現那位老先生已經不在。

都怪自己當時太衝動而忽視了老先生,如果當時皮子谘詢下老先生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皇極經世圖。

而皮子下了車也在周圍問了附近的居民,很奇怪,這裏的人都說這裏從來都沒有一個長著絡腮胡須的老者,更別說會算命的了,而且在這種特殊時期,市麵上基本也沒有人敢出來幹這個。

“怪了...那今天下午我遇到的那個老漢又會是誰?”

附近居民所說的話著實的讓皮子震驚了一番,尤其是他們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絡腮長須的老先生,更別談知道他在哪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起初皮子還以為那老先生或許就是從別的地方偶然遊曆在此的,索性自己就和楊同光先回醫院再說。可當自己回到車旁,路過當時老先生所在的地方時,皮子側目一看,竟然在當時老先生所坐的位置發現了當時自己留給他的那張十塊錢。

隻不過這次的十塊錢已經變成了*!

就在皮子拿起地上的十元*發愣的時候,一陣疾風突然吹來,迎麵直接打在了皮子的臉頰上。

“我靠——!”

皮子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徹底的驚呆住,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今天下午的遭遇是不是夢境,“明明我給了那老先生一張十塊錢的真鈔,可現在怎麽變成了紙錢了呢?”

就在皮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直在車裏等待皮子的楊同光在聽了皮子的喊叫聲後立馬下了車問他怎麽回事。

“這是?”

楊同光看到皮子手中拿的一張十塊錢人民幣就很好奇的問他怎麽回事。

“是張*!”

“冥幣?”楊同光不知所以然,當然也不清楚皮子之前的詭異遭遇,所以就很淡定的以為皮子撿了一張冥幣而已,也沒太當回事。

而之後在回去的路上皮子把這件詭異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楊同光後,楊同光才著實的嚇了一跳,認為皮子真的見鬼了。

見不見鬼皮子還真不好說,最起碼那老先生本性不壞,不單單給皮子提了個醒,幫他看了一卦,而且又幫了自己解開了那個角軫周天的秘密,皮子怎麽著也都很感激他。

如今病房內阿成已經好的差不多,現在也已經可以下床走動。皮子見阿成氣色好了不少,身體已經差不多痊愈,所以就商量著早點出院,之後皮子想了想,關於破解讖語的這件事還是先放一邊的好,等解決掉洪大富這件事後再研究也不遲。

天色已晚,皮子的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個不停,忙活了一整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點東西,身體早就有些疲累了。現在自己也不去想那麽多的瑣碎事情,還是先出去填飽肚子再說。

可皮子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這裏。

“不好了!楊先生,出事了!”

那中年婦女氣喘籲籲的神色很慌張,顫抖的右手中還拿著一張白紙。

皮子認得她,這中年婦女是楊同光家裏的保姆——馬嬸,之前阿成昏迷不醒的時候馬嬸也曾來到這給阿成送過營養湯品,所以皮子一眼就認出了她。

“怎麽了?”

楊同光一看到馬嬸神色慌張的進了門,就下意識的一怔,料到可能出了事,所以趕緊快步走到了馬嬸的麵前。

“今天下午我出去買菜,可等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裏亂糟糟的,而且太太和孩子都不見了!”

“什麽?”楊同光聽後大驚,慌張的趕緊追問上去,“她們人呢?”

“我把整個別墅的房間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最後在大廳的門前發現了這張紙,我一看不對勁,就趕緊的過來找你來了!”

說著,馬嬸就把一直攢在手裏的那張紙交給了楊同光。

楊同光急急忙忙的接過這張紙一看,結果原本慌亂的表情立馬變得豎眉瞪眼,火冒三丈起來:“這王八蛋洪大富!我殺你祖宗十八代!”

“楊大哥別生氣,到底出什麽事了?跟洪大富有關?”翁先生眼看楊同光暴怒雷霆,自己就站在一旁不停的勸慰著他,讓他消消氣。而皮子從楊同光的手中拿過了這張紙,結果發現這張紙原來是封恐嚇信,而寫信的人正是洪大富。

“他要咱們拿著那份絕密文件以及那些書信去交換人質?”皮子自言自語,腦子裏一片疑惑,“奇怪!他怎麽知道那封文件在咱們手上?”

“是不是昨天你被他發現了?”

這時候翁先生在看到信上的內容後也隨之產生了這個困惑。

“不可能!我昨天從他家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覺!而且即便他發現了有人潛入他家,那他也不認識我,又怎麽知道會是楊先生幹的呢?”

皮子一直不敢相信這洪大富到底從哪裏得知的這個消息,因為他自己敢肯定昨晚洪大富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靜,更不可能知道那份文件是被皮子拿走的。

“哎,事到如今先別管那麽多了,還是先報警再說吧!”

此時,翁先生主張還是要報警的好,畢竟這可是涉及到刑事案件,搞不好的話還會出人命,所以為了穩妥安全,最好是聯合警方來采取行動。

楊同光心急如焚此時變得亂手亂腳起來,站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跺著腳。起初他也覺得要立刻報警才行,可當自己剛要離開病房的時候,就立馬撤了回來,覺得現在報警的話會很危險,如果被洪大富知道的話可就完蛋了,畢竟洪大富在這封恐嚇信上再三的重申不可以報警,否則楊太太和孩子就會有生命危險。

站在楊同光這一方麵考慮的話,皮子覺得也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因為他總覺得事情有蹊蹺,現在報警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洪大富發現。

阿成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十分的震驚,就在剛才,自己也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了東西,跟著皮子一塊火速的回到了楊同光的家先去看看情況。

......

等回到了楊同光的別墅,皮子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裏亂七八糟的,尤其是二樓楊同光的書房和臥室,可以說是被人翻了個底朝天。書房裏的文件、書籍等等的散落在地上渾然一片,而且就連臥室裏的床鋪此時都徹底的被人扔在了地上。

“這天殺的洪大富!我日你老母!”

楊同光站在臥室中間,看著自己家裏遭到了這種劫難,忍不住氣的他再一次的怒罵起了洪大富來。

“事到如今不找到楊太太和小孩的下落的話,自己發再大的火也沒用呀,楊先生!”皮子勸了一句,讓他冷靜下來。

“楊先生,你別生氣,他們現在母子肯定不會有事。”皮子一邊在勸著楊同光,一邊又說道,“這洪大富是想讓我們現在今天晚上帶著我從他家偷回來的文件去交換人質,他不就是想要那些東西嗎!那麽咱們就去把這些書信文件都交給他,正好咱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把洪大富給抓了!”

“對,那混蛋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現在就去!”楊同光心急如焚,但當聽了皮子的建議後覺得有道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

楊同光畢竟太在乎楊太太和他的孩子,他還是很忌憚洪大富做出什麽陰險狠毒的事情來,萬一洪大富撕了票,那可對於他來說是個毀天滅地的打擊...

既已決定,四人便依照信上所說,帶上昨天夜裏皮子從洪大富家裏偷偷拿出來的書信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