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爺爺終於擺平了這件事。

......

雖說是抓著東西費了些功夫,不過皮子拎著袋子在回家的路上他還不停的打量著裏麵的東西。

“你可要握緊別被它跑了,我好不容易逮住了它。”爺爺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了剛剛臨離開村長家前村長塞給他的一包的中華香煙,一邊又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著皮子。

“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麽處理這玩意兒?”

“這東西雖說犯了錯,但總歸來說還是有點道行的,總不能把它處置了。等回去先關它幾天,給它解個願後就放了它吧。這東西也怕人,尤其是幹咱這行的,所以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它以後恐怕也得老老實實的修行了。”

等二人回到家裏已經快到十點了。皮子拾掇拾掇家夥事洗了洗臉後,就把這隻逮回來的“黃仙”給關在了西屋的屋子裏。從第二天開始每天給它誦經上香,像供奉神仙一樣供養著它,也算是幫它解了這個願,過了這個坎。

就這麽過了三天,這幾天時間那東西也算老實,沒有折騰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屋子裏待著。爺爺算了算今天的日子剛好適合放生,於是便讓皮子把這隻黃鼠狼給放到了村南的牛白山上。

......

皮子臨下山前,皮子在山路上碰到了張成。

張成是皮子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也是村委張叔的兒子,現在也是在家遊手好閑的,整天東逛逛西逛逛,總想找出點新鮮事來做。

“阿成?你怎麽在這?”皮子一眼就看到了遠處隨手閑逛的張成。

一看是皮子,張成滿懷欣喜的跑到了他跟前,那雙一向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眼睛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變的格外有精神,散發出一種未知的心機。

“皮子,告訴你一個我最近發現的秘密,你聽不聽?”

皮子楞嚴一笑,瞅了瞅自己麵前的這個這個整天做白日夢的張成,“什麽秘密?難不成你從你爸那裏聽到了什麽消息?”

皮子經常拿張叔來戲謔張成,張成不以為然,也早就習慣了。

不過這次,他搖了搖頭,“這次我說的這個秘密是關於這牛白山的。”

“牛白山?”皮子打小就生活在這裏,對這裏的一草一木每一處土石都很了解,也不知道張成說的是什麽。

張成點了點頭,右手伸進灰棕色的褲子口袋,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小塊火柴盒般大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皮子。

“這應該是蛇皮...”皮子接過來反複的端詳了一會兒,認出了這應該是一塊蛇蛻化下留下的皮。

蛇皮不大,但拿在手裏卻有些紮眼,泛紅色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剔透。皮子瞪著眼睛仔細的打量了反,感覺這條蛻皮的蛇不像是一般的蛇。

“你在哪裏撿到的?”皮子開始追問張成。

張成搖了搖頭,那副無精打采的臉色依然給與了皮子肯定的回答,“我也是昨天傍晚偶然間在村南頭從山上回村子的路上發現的。”

“這蛇皮是不是很特別?”

皮子點了點頭,“應該說蛇很特別,在咱們這一帶是很少見的,而且單看蛇皮來估量的話這條蛇恐怕不小...”

單看蛇皮上的道道鱗文,皮子就斷定可能這條蛇的歲數不小了,而且從蛇皮的色質上也能發現這條蛇的膚色幾乎是泛紅膚色的,這一點最讓皮子感到不解,因為按理說北方地區尤其是東北的這種山地寒冷氣候地區是不可能有這種膚色的蛇。

不過在經過仔細琢磨了琢磨後,皮子覺得或許自己太能想象也可能猜錯了。

不過不管怎樣,他都很好奇,於是乎一把拉著張成的胳膊就朝著昨天張成發現蛇皮的地方趕去。

索性位置不遠,皮子與張成一塊下了山後沒走幾分鍾就到了張成說的那個地方。

張成走在皮子前麵,用手指了指昨天傍晚撿到蛇皮的地方,皮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山路兩旁雜草叢生,泛黃非黃的草木被一陣陣風塵肆意的拍打,皮子略感失望,剛剛才被激發出來的好奇心也漸漸的隨著秋風淹沒在了灰暗當中。

失望之餘,皮子回到了家,並把張成發現的那塊蛇皮順帶拿給了爺爺看,告訴他了今天上午的事情。

爺爺坐在院子裏的梧桐樹底下喝著茶,他一如既往的是那種嚴肅而深沉的表情,煙杆放在嘴邊,皺著眉瞪著的那雙不知看了多少離奇古怪的眼球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中的那一小塊泛紅色的蛇皮,看起來爺爺好像知道些什麽。

點上煙,爺爺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吞吐著:“居然被你撞上了,你以後出門要小心點才行。看這殘缺的蛇皮,恐怕是我小時候聽你太爺爺說過的那條得道的蛇了?”

“我太爺爺?”皮子從小壓根就沒見過太爺爺,對太爺爺的印象也隻是從爺爺的口中知道,爺爺經常說當年太爺爺也是名聞鄉裏的懂陰陽的鬼卜先生,後來由於鬼卜的生疏和人們的痼弊,所以鬼卜先生就習慣的被叫成陰陽先生了。

“沒錯,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就聽你太爺爺說這牛白山上起初有條得道的蛇,赤身雞冠,就和大樹一樣粗,聽說有人還見過呢。隻不過後來隨著日本鬼子打起了仗,硝煙戰火的,慢慢的到人們就無暇顧及這件事情了,現在這傳聞也隻有我們這輩的老人才知道...”

“那爺爺你認為呢?那條所謂的得道的蛇會不會真的存在,老實說我倒覺得爺爺你說的玄乎了點。”

“這個萬事皆有可能,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未知的。在這個世界上的的確確有一些動物隻要在某種時間點上得到了慧根,那麽它就很有可能借著天地精氣來修煉自己。這種現象大千世界裏有很多的,隻是人們很難去發覺,最明顯的就是咱們常說的‘胡黃白柳灰’了。”

“胡(狐)黃白柳灰”在民間常常被稱為“五大仙家”,它們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這五種動物本身因為有靈性,一旦得到了慧根,日積月累的汲取天地精氣,他們就能得道。其實也不光是這些動物而已,牛羊狗這類比較常見的動物也有過不少先例,隻不過因為比較常見,所以人們便把它們忽略掉了。

“蛇本身就是一種靈性動物,保家仙大多就是蛇。大蛇往往都是存在了上百年的,它們一般都是蟄伏在山裏極其隱秘的地方,偶爾有時候晝伏夜出,但有些道行高的大蛇一直潛伏在地下的窩裏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不出來。不過這種大蛇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也很好奇。”

爺爺說的這番話皮子還是第一次聽,“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吧,你太爺爺當年的話說不定也是嚇唬我的咧。蛇不蛇神的,沒有最好,咱們也求個安生。有的話就別去招惹它,要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爺爺並不想深究下去,年逾古稀的年紀可不想去招惹那玩意兒了。不過皮子倒是心裏一直念念不忘,收好蛇皮,便回到了屋中。

......

到了晌午,午飯過後皮子剛要準備躺下睡個午覺,可就在這一會兒張成呼呼的大步跑到了皮子的家裏,一邊跑著一邊不停的吆喝著,“皮子,在嗎?!”

聽張成的語氣,焦急中還帶著一些充滿未知的好奇。

皮子的朦朧睡意一下子被張成突如其來的吆喝聲打的雲霄四散,沒了半點影子,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到張成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自己的屋裏來,就問他,“怎麽了,幹嘛這麽著急?”

張成大口的喘著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後回答著,“皮子,走,快去林子江,那裏出大事了!”

“出了什麽大事?”皮子下意識的從**坐起來,眼瞪的大大的,滿臉驚愕,他知道張成一貫的在遇到大事的時候都會跑來告訴自己,眼神與好奇興奮的表情與以前一樣,恐怕這一次也不例外。

“今兒個中午的時候,我閑著沒事就在那裏釣魚,正好碰上一夥人繞著林子江邊走來走去,指指畫畫的,不知道在幹什麽,而且他們手裏還拿著鐵鍬,拎著好幾個黑包像是在挖什麽東西。”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們也許是在釣魚呢。”皮子不以為然,又開始以為張成沒事就大驚小怪了。

等皮子剛說完,張成立馬就接上了話,說道:“如果真是釣魚的話我就不這麽好奇了,他們沒發現我,我就悄悄的借著蘆葦靠近了過去,聽他們講話才知道,原來那裏有墳!”

“墳?!”皮子驚疑,倒是有些讓他意想不到。

“嗯,聽他們說,那個地方好像是清朝時期的一座古墳,不過由於年代太久了,墳頭也漸漸的唄蘆葦埋沒掩蓋了。”張成把他偷偷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皮子,皮子聽後,覺得事情有蹊蹺,那夥人難不成是想盜墓嗎?姑且不管他們是不是在盜墓,皮子都決定去看一看,也正好去找找關於這蛇皮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