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行駛的很快,並直接駛進了茂密的森林當中。

“老弟,現如今政府因為這件事而秘密成立了個專案調查組,所以待會咱們到了那裏去後,萬一他們在那的話你們就乖乖的別說話。”翁先生驅車前行,這時候才是想起了這件事來。

皮子眉頭一擰,有些很好奇:“為什麽?”

“因為這件事已經讓專案調查組的人把控著全局,所以他們一旦問你,到時候你們就說是我的同事就行了。”

翁先生心存顧慮,擔心到時候如果專案調查組的那些人拒絕皮子他們進入墓葬那的話事情就難辦很多了。

更何況他自己還擔心老陳的病情,這也是皮子跟翁先生等人商量下後決定最先要解決的事情。

皮子聽後也理解翁先生的處境和顧慮,於是就答應了他。

.....

森林茂密,諸多的楊樹、鬆樹以及槐樹錯綜盤根,平坦開闊的地麵上的嫩草一片青綠,看上去也讓人賞心悅目。

枝幹的濃密高大讓陽光攜帶著清油的綠色照了下來,如果這次他們僅僅是來旅行的話,說不定眾人也早就是心情愉悅。

可惜的是,眼前再怎麽美的環境在現在的他們眼中也不過是過眼煙雲,皮子也完全沒有興致去欣賞兩側的美景,反而是為了墓葬的事情而焦頭爛額的。

自己掏出煙來,有些深沉的抽著。

翁先生驅車一路前行,再走了一段路後就跟皮子說了一些關於調查組的事情:“老弟,你知道專案調查組的人一開始的處理結果是什麽嗎?”

“恩?”皮子一怔,自己剛剛一直想事情,所以並沒有注意翁先生的這個問題。

“什麽結果?”

翁先生猛吸了口煙後回應道:“一開始,也就是大約上個月的時候,專案組的人在經過勘察後分析,他們覺得那些神秘死掉的人可能是從墓葬中觸碰到了一些可怕的細菌,所以他們才會出現這種離奇情況的。”

“墓葬遺址裏的可怕細菌?”皮子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是自己頭一回聽到。

不過自己更多的是無奈,“所以他們就封鎖了現場,並不準任何人外出,對嗎?”

翁先生長歎一聲,點了點頭,“幸虧我跟老陳來的時間不久,而且又是劉博士的幫忙,所以我才能這麽出入自如,但是剩下的人可就不一樣了,專案調查組的人已經將他們控製在現場,並要求他們不準離開...”

“那翁大哥,之前都神秘死去的屍體都去了哪兒了?”皮子又問。

到現在,尤其是剛才,皮子在聽了翁先生說的這些話後突然想到了那些死去人的屍體。

“哎...那些死者的遺體都被已經該火化的火化,該安葬的安葬了,畢竟這件事死了這麽多人,遇難者的家屬也有權利知道自己親人罹難這個現實才行。”

“那些調查組的人沒對屍體進行化驗嗎?”這時候,坐在後麵的小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了,現在快到了,等咱們到了那裏再問問調查組的人吧。”

...

在行駛了十分鍾後,前方的路開始變得曲折蜿蜒起來,而且地麵上也沒有之前那麽平坦,反而是坑坑窪窪的,碎石阻地,有些寸步難行。

吉普車顛顛簸簸的徑直駛出,這也讓坐在車裏的皮子眾人好一個難受。

不過幸好這段坑窪的路不是很長,大約十分鍾後,翁先生便是已經將車開進了一片十分寬闊的林中開闊地旁。

...

如果自己隻是單純的在腦海裏想過這裏的畫麵時,皮子可真的有些意料不到。

剛下車,自己就被這突然呈現出來的空無幽靜而震驚。

周圍異常的安靜,甚至說如果沒有這輛吉普車的話,皮子都能感覺到這裏幾乎與外麵的世界完全隔離。

寬闊的草地周圍都被一些林木所包裹,不過這也絲毫不影響地上的青草煥發生機。

翁先生在前麵帶路,眼前的這片草地相當大,但是在往前方走了四五十米後,皮子就發現在左前方靠近樹林的位置有五六個偌大的軍灰色帳篷。

而距離帳篷不遠處,則是有一個用木頭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屋,整個屋子在這篇空曠的平地上顯得很突兀。

翁先生告訴皮子,眼前的這幾個帳篷就是他們的紮營地點,而僅剩下的那五名工作人員則是依舊被隔離在那裏。

而對麵的那座小木屋則是調查組的人用的,平日裏都會有幾名調查組的人員與剩下的那五名考古人員一同繼續研究這座古墓。

“這麽說,這座墓葬遺址的研究工作還在繼續?”皮子跟在翁先生的後麵說道。

“恩,這項工作一直在秘密進行,調查組的人也一定要查清楚整件事的真相才行。”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他們已經是走到了帳篷前。

......

“站住!他們是誰!?”此時,就在皮子跟著翁先生準備進到帳篷裏麵的時候,從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吆喝聲。

皮子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名身材魁梧、皮子黝黑而且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結實,而且從他的端莊儀態就能看得出來,這名人員應該是調查組中的一名成員。

而皮子猜測的果然沒錯,翁先生在轉身看到這名中年男子後就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並告訴了他皮子跟小青還有阿成都是自己的同事,也是今天剛到的。

那名中年男子在聽了翁先生的解釋後便信以為然,自己就徑直的回到了木屋裏繼續監視起周圍來。

皮子有些納悶,但也料到了事情會是這樣。

走進帳篷裏麵,皮子發現帳篷裏空無一人,除了一些辦公桌子以及一些相關的儀器等靠邊擺放外,裏麵一片死寂。

“咦?他們人呢?”

皮子看到帳篷裏麵一個人都沒有,自己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而翁先生也是有些納悶,自己擰著眉頭一臉的茫然:“怪了,平常他們也都會待在這裏的,現在怎麽沒人呢?”

“會不會都去了墓葬那?”阿成這時候插了一句。

翁先生轉了轉四周以及剩餘的帳篷,但結果仍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不大可能,他們基本上都會待在這裏的,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他們了呢,可現在這幫人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翁先生有些費解,不過就在這時,剛剛的那名滿臉嚴肅的中年魁梧男子走進了帳篷,說道:“老翁,你要找何教授他們嗎?”

“對!老李,他們去了哪兒了?”翁先生客氣的回應道。

“你不知道,剛剛組長請了些本地算命的人來,說是要看看這裏的地勢,說不定能找出一些線索來,所以李教授他們都一並跟著去墓葬那兒了。”

皮子聽後有些驚訝:“算命的?”

“對,聽我們組長說是我們當地很有名的幾位算命先生,昨天剛接過來的。”對於算命這些東西,眼前的這位稱之為老李的中年男子倒也一點都不避諱。

“老李,你們調查組的張組長不是一直對這些東西不信嗎?我當初說要引薦這位皮子老弟的時候他還反對呢,怎麽剛過了一兩天他就突然變了呢?”

對於那名調查組的張組長,翁先生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個張組長是本地的一名考古係的專家,但是他對於算命之類的東西一直嗤之以鼻,絲毫不放在眼裏。

但是他自己並不清楚為什麽張組長突然會有這麽大的轉變,所以從剛剛老李開口說起到現在,翁先生都是十分納悶。

...

不過納悶歸納悶,皮子還是決定去墓葬遺址那裏看看比較妥當。

因為自己也想過去看看,究竟那些算命的能不能看出個一二來。

在跟老李作別後,皮子便讓翁先生趕緊帶著自己去墓葬遺址那裏看看。

而墓葬遺址也並不遠,出了帳篷,隻需要再往前深入不到一百多米左右的距離後就到了。

不過與剛才來到帳篷時候的路不通,再往前麵走,皮子發現前麵的路已經是變得異常崎嶇和坑窪,甚至就連周圍地麵上的草木也都是焦黃枯萎,十分怪異。

片刻的路程後,在一片不算很高的雜石遍地的丘陵上,皮子也是終於來到了那個墓葬遺址。

那個可怕的墓葬遺址位於眼前眾多的丘陵之間,周圍一片山石雜草,看上去倒是很平常,但是誰也沒有料到那個墓葬就在這下麵。

不過眼下皮子並沒有多留意這個墓葬遺址,自己更在意的是遠處站在那的一堆人。看上去像是在比劃、看著什麽似的。

“就是他們了!”

翁先生向遠處眺望,發現那些人還真的是何教授他們。

......

皮子和阿成以及小青跟著翁先生趕了過去,那幫人似乎聽得太入神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來人。

何教授他們圍攏在一起一直專心致誌的聽他們麵前的三名穿著很普通但是卻讓人不禁望而生畏的老先生。

而且最讓皮子感到驚奇的是,在這三名老者當中,最讓自己注意的正是其中一個最特別的老先生。

而他也恰恰是皮子自己昨天晚上在火車上碰到的那名算命很準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