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見這位保安老者貌似知道些什麽,於是就隨口的編了個幌子,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知些什麽。

而這位保安老者在聽了皮子的話後居然還真的相信他跟阿成的身份,畢竟皮子跟阿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也不像壞人。

“哎...這件事是發生在上個月初六吧,當時是我的同事上樓巡邏的時候發現的。”

“那老人家你知道那人叫什麽名字嗎?是不是姓柳?”等老先生說完話,皮子立馬追問上去。

保安老者點了點頭,應道:“對,姓柳。之前她曾和一個男的在這裏住過,不過那男的貌似有大半年沒見著人了...因為這個小區是剛建的,所以住戶少,我們這些保安也幾乎都認識這裏麵的所有人。”

...

通過與老者的對話,到現在皮子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看來自己遇到的真的是鬼......

“老先生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此時,就在皮子心裏矛盾和反複疑慮的時候,阿成接上了話。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聽說是服了安眠藥死的...後來她的家人也來了,再往後那座房子也就空著了,畢竟是他們全款買下的。”

保安老者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盤托出,不過這些不但沒有讓整件事情清晰明了,反而是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

陰鬱的天氣看樣子是好不起來了,朔風呼嘯,仿佛又回到了冬天。

帶著這麽多的疑問,皮子跟阿成也沒怎麽說幾句話後就離開了這裏,並火速的回到了算命館中......

...

“什麽?你們遇到鬼了?”

算命館裏,小青也已經起床洗漱完畢。

等她從阿成嘴裏聽到了這句話後,小青下意識的驚怔了下,不過稍候,她就習以為常的傻笑了聲,覺得對於皮子來說,遇到鬼這些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不過,在等皮子將整件事情都跟她說了之後,原本坐在桌子旁喝著茶的小青卻突然被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目瞪口呆的盯著皮子:“真的嗎?”

皮子放下背包,仰頭深吸了口氣:“嗯...”

“你們碰到了我們學校的老師?”小青驚愕的再次追問上去。

“如果事情真的是我推斷的那樣的話,那麽柳女士就沒有撒謊,她也的確是你們學校的一名老師。”

“原來學校的傳聞是真的...”小青恍然大悟,“之前我們學校就有過這麽一個傳聞,說是有個女教授自殺了,但是誰我們也不清楚,因為學校在這方麵管控措施很嚴,為了避免影響聲譽,所以學校的領導都在竭力控製這件事態,而學校裏根本沒有人敢說這件事,這些也都是我們私底下四處打聽來的。”

“看樣子無風不起浪,這件事可能是真的了。”皮子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

“那整件事情這麽邪乎,咱們怎麽解釋呀?皮子,你不是說過她來過算命館嗎,就憑你那本事,應該能一眼就看出那個人是鬼來了,可事情都過了這麽幾天了,到現在咱們才知道,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阿成愈發的不理解整件事。

其實不光是他,到現在皮子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才好,畢竟這些都是自己親身經曆的,誰也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柳女士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自殺死掉了。

不過轉而又想想,從柳女士的自殺、再到之後她來這裏找自己,再到今天早上交給自己這封血書,這一切似乎都在反複的警告自己,整件事情都不外乎跟羑裏這個地方有莫大的關係。

而且之前從柳女士的口中和阿成那裏也是得知了在河南的羑裏村的確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可能這件事情就是柳女士自殺的根源所在。

“哎...我說這兩天我的眼皮總跳呢,原來真的這麽點背,居然在大白天的時候撞到了鬼。”阿成用右手拍拍腦門,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這臭小子哪那麽多廢話,咱們跟她本來就沒什麽瓜葛,既然她敢找來,說明她應該是想找咱們幫幫她而已,那個柳女士說不定有什麽困難呢。”

“幫鬼?!”皮子話音剛落,阿成就發起了牢騷。

“你小子別不願意幹,這就叫積陰德!人有旦夕禍福,鬼也是,她能找到這裏,就說明這是咱們的福報!”

雖然自己知道柳女士已經變成了鬼,但是出於本身的善心考慮,皮子還是決定要幫幫她。

“聽你這麽一說,我現在反而是擔心起了舅舅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在聽了皮子的話後,小青也開始擔心起翁先生來。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現在這種情況小青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柳女士的這件事跟羑裏也是有莫大的關係,再加上翁先生跟陳老導都去了羑裏,那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情。

到現在如果能找到柳女士的話,說不定也能從她身上知道些什麽。

不過可惜的是柳女士已經消失不見,既然都變成了鬼,那麽現在要想找到她的話還真不容易。

“你說要不要咱們聯係下翁大哥,看看那邊出了什麽事情?”這時候,阿成突然想出了這個點子。

“也是,但是電話咱們也不清楚,寫信的話更不知道地址了,該怎麽才能聯係上舅舅呢?”小青乍一聽阿成的這個點子卻是好,但是到現在最讓他們頭疼的事自己並不知道具體的聯係方式和聯絡地址。

阿成得意的回應道:“這好辦!我知道陳老導的傳呼機號,等會兒我回趟研究室就去問問他。”

“那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這倒是省去了寫信的時間,到時候咱們也可以通過陳老導得知在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行,那我這就去辦!”

言畢,阿成就還沒等抽完一根煙就立即掐滅了煙頭,就立刻轉身離開了算命館。

目送阿成離開,皮子也終於盼到了苗頭,畢竟自打柳女士失蹤以後自己這裏也沒了什麽線索,現如今能聯係上的也隻有翁先生那邊了。而且從翁先生的出發日期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整天的時間,按理說他們也應該到了那裏才對,現在自己和小青也隻有坐等,也說不定能從陳老導那裏得知一些什麽事情。

......

到了下午四點多鍾,不知為何,天色居然變得更加昏暗,昏壓壓的就像是暴風雨前驟一樣,伴隨著狂風濺起,外麵的行人幾乎全無,就連剛剛長出來的青綠色嫩葉也都是慢慢的變的有些招架不住起來。

這種怪異的天氣皮子還是頭一回遇到,狂風卷起地上的沙土不停的拍打著窗戶門麵,劈裏啪啦的聲音一直不絕於耳。

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場景,自己心裏卻是感到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都是四月天了,為什麽外麵還跟冬天似的...”小青冷不防的打了個寒噤,並老老實實的披上了冬天時候穿的黑色長款羽絨外套。

皮子憨厚的朝著小青微微一笑:“爺爺說過,天有不測往往預示著會有事情發生,但願不是什麽壞事吧...”

“哎,話是這麽說,但是看這鬼天氣,還真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壞事...”

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

......

此時,就在兩人在互相傾談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皮子!皮子!有情況了!”

還沒有推開門,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大喊聲。

而皮子也嫩那個聽得出這個叫自己名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成。

“你怎麽了?”推開門,阿成的七分頭被吹的淩七八亂,而且表情急促緊張的樣子也著實的讓皮子和小青在看了後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呼呼——!我聯係上陳老導了!”阿成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說道。

而一聽這個消息,原本心有尋思的皮子當即眉頭一怔,一下子清醒過來。

稍後在阿成剛說完話就立即追問上去:“怎麽樣了?他們到了羑裏村那裏了嗎?”

阿成沒顧得上說話就是一陣點頭,“到...到了...呼!”

“我給陳老導發了個傳呼後,他就回過來了一個電話,說是漣漪幹了一天的火車,在今天早晨到的。”

“那邊的情況怎麽樣?舅舅呢?”小青趕忙插上了局。

而阿成則是坐了下來,在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翁大哥他沒事,他們剛到羑裏村。不過在電話裏翁先生卻是讓我轉告你,說在羑裏村這發生了一些怪事,而且翁大哥他從多方麵的渠道裏打聽到這裏曾經死了好多人,而且就連寫信給陳老導的那位朋友也是死掉了。”

“而那個人,就是柳女士的情人,老劉!”

阿成壓住急促的喘息將這些內容說出,並讓皮子終於證實了這件事的確跟柳女士的這件事情有關。

“啪!”

突然間,就在眾人交談的時候,原本屋子裏亮著的燈卻是突然間熄滅,而且不光是這間屋子,就連外麵也都是全部的熄滅,昏昏暗暗的與外麵的世界徹底融為了一體。